香火祭祀之道,在全球之中,包括華夏,都是十分普遍的一種長生久視的法門。
有著不少好處,甚至不需要埋頭苦修,隻要籠絡香火願力,就能封神聚身,擁有深不可測的能耐。
香火信徒眾多者,甚至能延存千年,堪稱不死不滅。
但數千年來,為何最後都是人族修真之道,壓制了香火祭祀,制霸多元宇宙呢?
那必然是因為祭祀之道存在好處的同時,也有著很大劣處,而且是難以彌補的存在。
即靈魂會被信徒的祈禱願力感染,甚至腐蝕,最終導緻魂體潰爛,出現精神分裂,徹底淪為一頭殺戮野獸。
所以,盡管祭祀之道要比艱苦修行簡單得多,隻需要聚攏信徒就可以了。
但假如沒有修煉到化境大能那種元神出竅的程度,韓樂是絕對不會考慮走祭祀之道的。
“我剛剛邁進供奉堂的時候,你一開始是打算讓他們蜂擁而上,直接把我當場格殺的吧。”
韓樂眯著眼睛,似笑非笑道,“但隨即改了主意,隻怕就是看中我這具肉軀了吧?”
韓樂的肉殼,可是當世罕見的先天道體。
在一般人眼裡,他最多是長得俊逸非凡,吸引力十足。
但在赤坎神這等祭祀道的式神眼中,韓樂簡直就是一根大補的萬年人參,身體裡裡外外都散發出無窮的靈氣。
先天道體乃是當世最頂尖的修行之體,哪怕韓樂如今隻是小成層次,但他皿液中蘊藏的靈氣,比一顆乾元丹還要多,拿來拯救傷者卓卓有餘。
放在古代,他就是一位堪比地仙之體的存在。
赤坎神看到如此一尊寶體,又怎麼可能忍得住?
韓樂逐一挑明,清瘦老者臉色愈發難看,到了最後,忽然瘋狂大笑起來:
“不錯不錯,你很聰明!但是,一切都遲了!”
他猛地止住狂笑,目光猶如餓狼般看著韓樂:
“從你邁入供奉堂的那一刻,就意味著你已經插翼難飛!”
“哪怕還不知道你區區一個涅槃巔峰之人,怎麼會擁有如此玄妙的地仙之體,但等我吞噬你的魂魄,全盤接收你的肉軀以後,這一切都不是秘密,甚至全部都是我的!”
“擁有如此成就的肉軀,別說重修通靈,哪怕是踏出最後一步,成為傳說中的陸地神仙,也不是不可能!”
赤坎神猖狂大笑起來。
對於區區一名涅槃巔峰,連偽通靈都不是的煉氣士,赤坎神根本不放在心上。
終究他當年可是稱霸倭國,縱橫全球的通靈境大能。
在他的認知中,不入通靈,連螻蟻都不如。
就算他目前隻剩下魂魄,但在這座神宮中,也能發揮出堪比通靈境的力量。
所以,剛剛在把韓樂誘導進供奉堂後,赤坎神原本是打算立即動手的。
但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擁有堪比地仙的軀體。
赤坎神當即心神大震,立刻驚住了。
他一直以為,天地人鬼仙隻是古代傳說,也隻在古籍中記載。
但韓樂的出現,卻徹底顛覆了他之前的想法。
因為此人的肉軀,蘊藏著恐怖的潛能,靈氣洶湧如汪洋大海,時刻保持著天人合一的境界。
這種種跡像,隻有傳說中的地仙之軀方可解釋。
盡管赤坎神不清楚韓樂是怎麼修煉成地仙之體的,但他的貪婪早已無法壓抑。
隻要能霸占這具地仙之體,憑他的能耐,相信不用幾年就能一舉邁入傳說中的地仙之境。
到時侯,脫離這個困守自己一百多年的神宮,逍遙快活、遨遊天下、壽命長達四五百載,豈不美哉?
“你若跪地求饒,我興許還能放你投胎轉世,否則,你隻能落得靈魂破碎,身死道消的下場!”
既然算計被人揭開,赤坎神也不再遮遮掩掩,堂堂皇皇的說了出來。
畢竟,在一位通靈境強者面前,什麼華夏最強少年宗師,簡直就是笑話。
“可惜,哪怕你給我跪地求饒,你的下場在我來之前就已經注定了。”
韓樂卻是不答,同樣搖頭嘆息道。“因為我的法寶缺少一個陣靈,你便是最佳候選。”
“華夏小子,你太囂張了!”
赤坎神聞言,渾身黑氣暴漲,衣袖無風自動,聲音刺耳之極。
他身上的氣勢更是勃然怒張,四周的灰燼都被震得憑空浮起。
整個供奉堂內陰風大作,變成地獄鬼蜮一般,一道道凄厲的鬼哭狼嚎聲,憑空出現。
下一刻,無數翻滾的黑霧,從天上地下湧出,徐徐包圍而至。
這些陰森黑霧,似乎帶著絲絲詭異的力量,連精神力都能腐蝕一空。
若是換做一名蛻凡宗師在這裡,面對赤坎武藏鋪天蓋地而來的威勢,隻怕早就嚇得神色大變了。
“小子,哪怕是當年皿剎門的門主,龍虎山的傳人,也不敢在我面前放肆。”
赤坎神怒聲說著,慢慢站直身子,緩緩伸出手掌,對著韓樂遙遙一抓:
“現在,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得罪通靈境的下場!”
轟隆!
一隻龐大的黑色巨掌,憑空閃現,閃電般向韓樂當頭抓去。
這隻巨掌上面全都是猙獰的黑色鱗甲,如同食人巨魔的巨爪一般,讓人難以想像,它的全身到底會是什麼摸樣。
巨掌帶著洶湧勁風,把空間都刮破出絲絲裂縫。
若是抓在人身上,隻怕瞬間就像西瓜一樣,變成稀巴爛。
哪怕是合金坦克,都擋不住它的破空一擊。
“哼,螞蟻撼樹不自量力!”
韓樂卻是不屑的冷笑一聲,當即摒指如刀,猛然擡手一揮。
一道耀眼的紫色劍芒,在半空中急速形成,把被黑霧籠罩的殿堂,照得滿室紫光畢現。
劍芒寸寸暴漲,一路橫衝直撞,直接硬生生劈在黑色巨掌中。
“轟隆!”
一聲震天巨響,紫色劍芒劈在鱗甲巨掌上面,居然發出鋼鐵交鳴之聲,火花到處飛濺。
餘波翻滾,一旁的香爐直接被輾壓成粉末,點滴不剩。
碰撞過後,誅魔劍芒竟然技高一籌,餘勢未消,硬生生劈開了鱗甲,
在巨掌上切割出一道長長的皿痕,幾乎把它一刀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