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想要將混沌輪蛻化七變,還得一步步來。’
卻在這時,混沌輪微微一震,一團生機盎然的蒼綠之氣,在韓樂體表環繞。
瞬息間,他就從殺氣滾滾,鎮壓邪魔的冷峻高人,變化成一襲青衫遮體的儒雅青年。
他閃爍的眸光,似乎能洞穿萬界,頭頂上一株神木虛影搖曳,更顯飄渺。
混沌輪想要完成二次蛻變,太乙神木便是關鍵!
接下來,韓樂需要做的,就是把太乙天罡術修至大成,烙印出太乙神木種子。
“嗖——”
寶樓在天際飛行,一天能跨越三四萬裡。
二人向著南巟靈域而行,沿途路過無數城池,穿過一片片疆土遼闊的寒域。
每途徑一座城池,韓樂都會停留片刻。
此刻的他,為了把太乙天罡術修至大成,不得不把黑龍金丹收起,開始專心緻力於太乙之術。
為此,他甚至還化身成煉藥師,不時為眾生治病,給一些家族煉丹合藥。
更憑借太乙天罡術,與沿途無數修真者戰鬥。
因煉藥本事出眾,加之太乙法術強悍,慢慢地,韓樂被人冠稱了一個‘太乙真尊’的稱謂。
隨著太乙天罡術的修為愈發純粹,韓樂對乙木系靈氣的感悟愈來愈深。
“所謂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乙木之精就占了萬物的三分之一了吧。”
韓樂微微一嘆,隨著感悟愈深,身邊的乙木靈氣愈發濃郁,甚至連肌膚都散發出湛湛青光。
他的軀體內,似有道紋律鳴,一個個青色蝌蚪文字,在他每一寸肌膚環繞,慢慢衍化成一部艱澀古老的經文,赫然是太乙天罡術的修煉之法。
當這些蝌蚪文字出現時,韓樂慚慚發覺,混沌輪上的巨樹虛影,似乎也凝實了一些。
‘這太乙天罡術,盡管已經趨向大成,修為也得到增強,但始終無法圓滿烙印。’
‘難道是因為自己對木系領域的感悟,還不夠徹底?’
韓樂心中頗為疑惑。
不過天罡體能夠趨向大成,多少也算是一件美事。
若能達到大圓滿,他的軀體就能比擬偽元嬰之軀。
到時侯即使不動用丹煞,單憑肉軀之力,就足以碾壓所有金丹。
一路而來,韓樂距離南巟靈域愈近,地域愈是遼闊,修真者愈多,靈氣也變得愈來愈濃烈。
這一天,當寶樓飛進淩雲域,與南巟靈域不到數天行程時。
寶樓驟然一震,似是被什麼東西牽制,被迫停了下來。
正在裡面閉目打坐的韓樂,不由皺了皺眉,睜開了眼。
他剛對太乙天罡術的感悟又加深了一點,正想借勢嘗試突破,沒想到就這樣被打斷。
“公子,這裡有人強行攔截。”
負責駕馭寶樓的程鴻達,不由苦笑道。
韓樂輕哼一聲,從靜室一步邁出。
就見寶樓外面,幾位修真者正在百丈外,以術法進行攔截。
隻見其中一名青年修真者,手上的冰刺剛剛消融。
剛才顯然正是此人一擊攔停了寶樓,此刻還眼帶挑畔之意。
而身旁那位寬眉闊面的中年修真者,對此習以為常,臉色淡漠的道:
“南巟何家在照章處事,無關人士請繞行,且勿引火燒身。”
這幾名修真者,穿戴奴才裝束,修為也隻有凝胎境,卻態度囂張,居高臨下。
現場之中,除了韓樂二人外,還有不少飛舟都被淩空攔下。
那幾位看似奴僕的修真者,各種法術不但衝著韓樂來,其他人也同樣受到對待。
這麼多飛舟受到攔截,自然有脾性暴躁之人。
其中一艘鑲坎著各種鑽飾寶石的飛舟,船身上還雕刻著各種各樣的符文。
各種防禦符、壁壘符、加速符等等,全力開啟的話足以扛得住真尊的全力一擊。
單論價值而言,不比一件偽靈寶遜色,起碼價值百萬以上靈玉。
能駕馭這種級別的飛舟,一看就是富貴子弟。
一位身穿錦衣緞袍,腰系玉帶,手持像牙折扇的青年男子,不由輕哼一聲:
“區區幾個奴僕,就敢攔截本公子,莫非不知本公子是誰嗎?”
貴氣青年身後,拱衛著十數名凝胎境侍衛,俱都眼帶冷意,怒聲呵斥:
“連我乾天福地大長老之子都敢攔截,吃了雄心豹子膽嗎?”
而依偎在貴氣青年身邊的兩名薄紗少女,更是嬌媚輕笑,眼波如煙。
但凡有資格稱作福地的,必定是各域最強門派,威震十數州。
這貴氣青年,身後肯定擁有不少真尊作為靠山。
而其他幾艘飛舟,自認底蘊不俗的人,也紛紛開口呵斥。
不是來自某域的王室成員,就是來自某域的門派嫡傳,全都大有來頭。
普通凝胎境遇到這種場面,隻怕早就被嚇傻了。
然而,那幾位奴僕不但毫不畏懼,反而眼帶嗤笑。
當場中眾人聽到那位中年奴僕口稱‘何家’名號時,突然紛紛面色大變。
“何家?哪個何家?”
“偌大的南巟靈域,除了赤霞州何家外,還有誰敢以‘何家’自稱?”
“我的天!真是傳聞那個被稱作金丹世家的‘何家’?”
場中那些原本還表現得相當硬氣的修真者,頓時臉都白了。
而號稱乾天福地大長老之子的貴氣青年,更是渾身一顫。
至於依偎在他身邊的兩名狐媚少女,早就嚇得小臉煞白一片。
“怎麼?現在慫了?剛剛那個自稱什麼福地的,你要耍橫是不是?”
那名奴僕衣裝打扮的青年,不由恥高氣揚的看著他:
“來,有種再說一句試試。”
“這個,,小弟剛剛一時糊塗,不知侵犯了何家尊威,還請見諒見諒。”
貴氣青年滿面堆笑,低聲下氣道。
奴才青年冷眼橫掃,場中所有人紛紛低頭,沒有一個敢直視他。
其中不乏凝胎境巔峰的好手,卻被他區區一個奴才給鎮服,不敢妄動。
“這何家是什麼勢力?”
韓樂眉頭輕皺:
“南巟靈域之中,不是歐陽家才有元嬰坐鎮嗎,怎麼又跳出來個何家?”
“看場中眾人的反應,似乎還是個硬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