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錢氏被這兒媳婦的野蠻動作弄得沒有法子。
沒好氣地将小酥寶從王秀兒的懷裡搶過來。
“娘,您别生氣啊!”王秀兒趕緊道歉。
錢氏不搭理這個憨貨,見小酥寶有些被吓到了,趕緊抱在懷裡哄了哄。
小酥寶偷偷看了一眼王秀兒,後者似乎感應到了她的視線,頓時扭頭看過來,露出一副陽光又燦爛的笑容。
小酥寶跟受了驚的小鹿一樣,急忙收回了視線。
二嫂嫂笑的時候真好看……
小奶娃在心裡暗暗想着,她倒是發現了,不管是大嫂孫翠花,還是二嫂王秀兒,他們長得都是那種挺好看的模樣。
而且對自己還有着善意,她的唇角不由得勾了起來。
唐承本來是去村子和大家商量水渠的事情,被兒子給打斷了!
“爹,您快回家吧t,我奶說出大事了!”
說完,唐二寶噌的一下就往回跑。
唐承聽得沒頭沒尾,但想到娘的性子,趕緊起身。
“今兒的事情,大家考慮一下,我還是覺得,我們的有着自己的水渠,至于銀子!我會想辦法,解決一部分,大家也都想想法子!”唐承說道。
幾個族老都點頭,心裡也知道這事情怕是跑不了的。
唐承那性子看着是個溫吞的,可是決定了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此刻,犟牛唐承卻是急急忙忙地趕回了家!
“娘,發生什麼事情了?您怎麼這麼着急喊我回來?”唐承是小跑着回來的,這會兒喘着粗氣,拿着水瓢舀了一瓢的水灌了下去。
雖然是春日裡,水還是有些冷,他喝了一口,就不喝了。
“你進來,自己看!”錢氏故意賣了關子。
孫翠花也想看看自家男人興奮的模樣,畢竟除了成親的時候,她見到的男人,基本都是穩如老狗……
也不是說不好,就是孫翠花還是喜歡男人活潑一點……
小酥寶也看向唐承,小眼睛眨巴了兩下,又趕忙收回了視線。
唐承走進來,看到家裡人都滿臉笑容,連三個小崽子都笑得眯起了眼睛,頓時覺得怕是有什麼好事!
他們家已經很多年沒有如此熱鬧開心過了。
他心裡疑惑,目光突然落在堂屋的桌子上。
他的臉色微微一變,快速走了過去。
這是他爹的藏私房錢的盒子……
他記得爹去世之前還找過,可都沒有找到啊!
沒想到,這盒子竟然會被娘他們找到了。
“娘,你們怎麼找到了爹的私房錢?”唐承下意識地問道,問完又覺得不好,爹活着的時候,可就隻跟自己說了私房錢的事情。
就算是家裡的幾個弟弟都不知道這些事情呢!
果然,本來還在笑着的錢氏,笑臉頓了頓,随後上前,撕着兒子的耳朵。
她磨着後槽牙,沒好氣地說道:“你知道你爹藏私房錢了!你呢?還有老二,你們兩個是不是也藏私房錢了?”
唐承立刻就認錯,他趕忙說道:“娘,我錯了,這是爹當時找不到收據了,這才喊着我幫着一起找鐵盒子的,兒子以前也不知道爹藏私房錢啊!”
唐承哪裡敢承認自己早就知道,要是被娘知曉了,依着娘的性子怕是真會鬧出不少的事情來……
所以,打死都不能承認的!
爹死了,死無對證,娘也沒有法子不是!
錢氏見兒子滿臉鄭重,輕哼了一聲,倒是沒有繼續說什麼了。
唐承就算是被親娘揪着耳朵,還是趕緊打開了盒子。
首先是看到了二十多兩銀子,頓時嘴角一抽。
爹還真是厲害,竟然能藏這麼多錢,他一直覺得爹最多藏個百八大錢就不錯了。
二十兩銀子……
不對,他想起爹似乎有個特别值錢的玉佩,說是爺爺留給他的……
他在盒子裡找了一圈,果然,玉佩沒有了,那是他們唐家家主的信物!
這老爺子也是……
随後他就看到了最下面的借據,至于情書,自然是被錢氏收起來了。
小酥寶看着在錢氏的懷裡,忍不住偷偷勾起了唇角,眼中帶着一絲濃濃的笑意。
“這可是你小妹找到的,要不是她不顧自己安危,赤手空拳地去掏老鼠洞,這盒子怕是根本出不來!”
盒子其實不大,隻不過二十兩銀子都是碎銀子,倒是容易放得很。
唐承頓時看向了小酥寶,伸手将她從錢氏懷裡接過去。
被唐承如此抱着,小酥寶身體都繃直了,僵硬至極。
唐承揉揉小酥寶的腦袋,他的眼睛是那種很争氣的濃眉大眼,笑起來的時候,有種陽光灑落的感覺。
“大哥謝謝酥寶,你可是幫了大哥大忙了!”唐承十分鄭重的說道。
“好聽話誰都會說,老大,你家妹子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既然我撿回來的,那就是我生的,你們誰若是欺負她,以後别怪我對你們不客氣!”錢氏的命是小酥寶救回來的。
無論如何,她也會護着小奶娃一世周全!
他們之間是有着母女緣分的,錢氏喜歡小奶團子,小奶團子也喜歡她得很。
“還有你們幾個,都聽清楚了,小妹是用來寵的,誰敢欺負她,别怪我這個做娘的,做婆婆得收拾你們!”
錢氏再次警告了一聲。
“娘,您放心,您閨女就是我閨女,我怎麼會欺負她呢!”王秀兒拍着兇脯子保證道!
錢氏……
這老二媳婦能不能不惦記自己閨女?
倒是孫翠花想起個事情來:“娘,咱家的糧食也不多了,如今家裡有了銀子,要不要買點糧食,順便去縣城看一下小弟,他都快兩個月沒有回來了,也不知道如今過得怎麼樣!”
錢氏也是這麼個打算,于是便說道:“行,今兒是來不及了,明兒再去吧!”
“娘,我也要去!”王秀兒立刻喊道。
錢氏平日裡其實不怎麼拘着他們的。
王秀兒雖然憨了一點,但會點功夫,倒是能帶着一起。
小酥寶小耳朵動了動,眼睛裡帶着一絲期待。
以前她總是在蘭家的院子裡,除了她娘死的時候,她從來沒有出去過。
雖然生在京城裡,可因為她是蘭家的恥辱,在蘭家如同罪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