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那……我六點鐘回來,準時陪你吃飯,好不好?”
“一日三餐。”
“午餐也是嗎?”
“我派車接你,如果言家不嫌棄多雙筷子的話,我也願意去言家陪你吃飯。”
“額……”
“你這樣會被人說老婆奴哎……”
“怕什麼?顧氏這邊的董事都說我是老婆奴。老婆奴怎麼了,不好嗎?我隻為你一個人鞍前馬後,我樂意。”
他氣消的差不多了,大手一攬,直接把她拉入懷中。
一整天都沒看到這小妮子了,寒假她不用上課,兩人基本上朝夕相處,常常膩在一塊。
現在她開學了,經常去圖書館找資料,而他也要忙集團的事情。
他就等着休息時間,和她好好溫存,可是哪裡還能見到這小妮子的身影,她心裡隻惦記自己的幹媽。
幹媽固然重要,未婚夫就不重要了嗎?
“要吃飯了,你胃不好。”
她掙紮着,卻不想他越抱越緊。
“别動,一天沒見你,很想你,也想抱着你,就這樣安靜一會兒。”
“你都抱不夠的嗎?”
“不夠,一輩子都不夠。”
他聲音低沉沙啞,是那樣富有磁性,就像是緩緩悠揚的夜曲一般。
萦繞耳畔,宛若魔音穿耳。
他的話,言辭懇切,比任何情話都要動聽。
她俏臉微微一紅,她想愛情保鮮的方法,就是不忘初心吧。
哪怕兩人再親密,說情話,睡一起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心跳加速,面紅耳赤。
而他也從未停止過疼惜自己。
他愛的明目張膽,人前人後,都把她寵若之寶。
她不會說那些話,比較害羞含蓄,但……也從未停止過愛他。
一個心髒,似乎因為他才有了跳動的力度。
“最近見你很累,經常外出嗎?”
“嗯,醫生建議幹媽不要經常在家裡坐着,要出去曬曬太陽,固定時間活動。”
“言晨會陪你們一起出去嗎?”
“偶爾吧,但大多時候都是我和幹媽兩個人,有司機接送,去的地方也不是很遠。”
“是嗎?”
顧寒州若有所思,言晨那麼愛沈青,妻子懷孕了,外出也放心嗎?
他微微頭疼,想不明白,揉捏了一下太陽穴。
“吃飯。”
他把她抱起來,單手托住她的翹臀,男友力超man!
有一個實力寵妻的男票是什麼感覺……
你們自行體會!
……
第二天,許意暖去學校查資料後,就去言家,卻意外地在路上看到了白歡歡的身影。
她出國旅遊十天多了,兩人沒有任何聯系。
打她電話永遠都是關機狀态,如果不是顧寒州調查,确認她還好好的,她恐怕要報警了。
她看到了白歡歡的背影,确定不會看錯,急急忙忙跟着她進入了商場。
她在買東西。
許意暖上前,道:“歡歡?真的是你?你回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啊,回來多久了?”
“你還把我當朋友嗎?”白歡歡看向許意暖,手指微微僵硬,聲音顫抖,近乎支離破碎。
“拜托,我們一直都是朋友好不好?你還好嗎?”
“很好,回來搬家,過段時間就回榮州,我已經跟叔叔嬸嬸說好了。”
“你真的要離開帝都?”
許意暖心頭一顫。
“帝都沒什麼好留戀的。”
“那我呢?叔叔阿姨,這兒有你上了四年的大學,有你的出租屋,有你第一份工作,有你的愛情……”
“好了,那些我都可以丢掉。我會有新的朋友,新的愛人,就這樣……”
白歡歡冷聲打斷她的話,不願多提。
“歡歡……你到底為什麼變成這樣,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你是迫不得已的對不對?你和溫言不是……”
“我就不明白了,我不喜歡溫言,我把他甩了怎麼了?難道甩人是犯法的嗎?我是殺人還是放火了,你能不能不要一直提?”
許意暖還沒說完,白歡歡就厲聲打斷,聲音很大,惹來路人的圍觀。
白歡歡這才意識到自己情緒失控,直接把她拉走了。
兩人出了商場,白歡歡猛地停下身子,轉身緊緊地抱住了她。
“對不起……暖暖,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瘋了,我肯定是瘋了,我才對你大吼大叫。我不是故意的,請你原諒我。”
她肩膀抖動,聲音哽咽。
她在哭……
許意暖心狠狠的疼着,小手柔軟的拍打着她的後背,柔聲說道。
“就算你僞裝的再好,我依然能感覺到你言不由衷,你很難過。你和溫言分手,肯定另有原因,但是你不肯告訴我,那我就不逼你了。我也有錯,我迫切的想知道你的難言之隐,想幫你分擔,可我忘了,你習慣把秘密藏在心底。”
“我認識的白歡歡是一個自我消化,會越來越堅強的人。當初和厲醫生鬧得那麼僵硬,你很快就走出來了,你現在也可以的。你要是想療傷,不要一個人躲起來,可以找我,我會陪着你的。”
“暖暖……隻有你懂我,可是我不能告訴你,我什麼都不能說。你相信我,我不會害溫言,對你發脾氣也是無心之舉,可以嗎?”
她狼狽的說道,淚眼婆娑。
許意暖堅定地點頭。
有句話說得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她和白歡歡相處了那麼久,如果僅僅因為她和溫言的感情問題,就否定這個人,那她們這麼多年的情誼和塑料花有什麼區别?
“我相信你,那你能告訴我,你和溫言……還可以回頭嗎?”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白歡歡狼狽的蹲下身子,掩面而起。
撐到現在,她夠累了,被許意暖洞穿了心思,她連僞裝都覺得疲憊。
最後,索性徹底爆發。
她一個人的時候,強撐着一滴眼淚都沒有。
眼睛幹澀,連濕潤都覺得困難。
她不可以哭,不能狼狽,要堅強。
可現在……丢盔棄甲,她隻想做逃兵。
許意暖治療悲傷隻有一個笨辦法,就是吃甜食。
她給白歡歡買了很多蛋糕,她一個接一個,狼吞虎咽。
她不是餓,隻是想把喉嚨間的苦澀給壓下去。
店員和路人都震驚的看着白歡歡。
她不讓自己哭出聲,隻能拼命地塞蛋糕,卻無法阻止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斷落下。
“咳咳……”
她噎着了,劇烈咳嗽,面色漲紅,随後嘔吐在垃圾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