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會長?”
“南陵武盟什麼時候冒出一個葉會長了?”
“如不是會長,薛如意和獨孤殇他們怎會這樣恭敬?”
“這葉會長,莫非是跟沈會長之死有關的葉飛?”
“天啊,這究竟是怎樣一出戲?”
看到葉飛高高在上站在擂台正中,薛如意他們畢恭畢敬問候,全場衆人一個個大跌眼鏡,難于置信。
隻是衆人再有質疑,此刻也隻能壓在肚子,得到薛如意他們的支持,哪怕是一條狗也能做會長了。
王詩媛依然呆若木雞,目光死死看着擂台葉飛。
陳貝拉也僵直了身體,雙腿微微發抖,想要說些什麼,卻怎麼都說不出來。
趙坤同樣一股子絕望,想到自己對葉飛的叫闆,他就臉色蒼白,站都要站不穩了。
幾個女伴心中更是驚濤駭浪一樣翻滾,手中指甲狠狠刺入掌心,她們卻絲毫沒有感覺到。
葉飛,葉會長……
這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怎麼就牽扯到了一起?
一個是唐琪琪的男朋友,來自某個街道的赤腳醫生,平平凡凡,唯一亮點就是有點身手。
一個是南陵一呼百應的人物,掌控近萬子弟,千億資産,比王東山還要高一截。
無論是趙坤還是王詩媛都感覺荒唐,可事實卻是薛如意他們畢恭畢敬跪拜。
太不可思議了。
“你是葉飛?你是殺害沈會長的葉飛?”
短暫震驚後,狂熊最先反應了過來,忍着疼痛喝出一聲:
“你這兇手有什麼資格做會長?”
話音一落,陳貝拉她們身軀更是一震,小嘴溜圓,什麼,前任武盟會長沈千山是葉飛殺的?
趙坤聞言更是撲通一聲癱瘓在地。
王東山身邊親信也都喊叫起來:“殺人兇手,算哪門子會長?”
“我叫葉飛,沒錯,我就是很多人眼中,殺害沈千山的兇手葉飛。”
葉飛目光銳利掃視着王東山他們:“但我也是南陵武盟新一任的會長。”
“九千歲惱怒南陵武盟人人自私,一盤散沙,所以讓我來南陵收拾殘局。”
“我已經得到薛如意她們的支持,就剩下王會長這一脈武盟子弟。”
“我來南陵整合,隻有八個字,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所以今晚的擂台結果,就等王會長一句話。”
葉飛落地有聲:“服,還是不服?”
聽到葉飛這一句,全場一片嘩然,怎麼都沒想到,葉飛真是殺害沈千山的嫌疑人。
随後他們又都沉寂下來,葉飛看似溫潤儒雅,但字眼透射的殺氣,卻讓他們感覺到毛骨悚然。
接着,王詩媛他們還發現,兩側通道不知什麼時候關閉了。
今晚一個搞不好,怕是要皿流成河了。
聽到葉飛的話,狂熊昂頭怒吼:
“薛如意,沈會長是你恩師,是你義父,而葉飛是殺害沈會長的嫌疑人。”
他提着斧頭殺氣騰騰:“你帶着七千子弟尊他為會長,對得起死去的沈會長嗎?”
不少人被帶動情緒,跟着喊叫起來,指責薛如意背叛沈會長。
與此同時,勁裝女子帶着六名子弟過來,手持盾牌把王東山保護在裡面。
“武盟有足夠證據表明,葉飛跟沈會長之死無關。”
薛如意幹脆利落:“如果葉飛真殺了沈會長,九千歲會讓他上位嗎?”
全場下意識安靜,很多人的憤怒都消散,是啊,葉飛真是兇手的話,九千歲肯定不會讓葉飛做會長。
“不管葉飛是不是兇手,沈會長就是他打傷的,他始終是我們的仇人。”
王東山也站了起來附和,看到薛如意沒什麼反應,又望向沈東星喝出一聲:
“沈東星,你也要做他的走狗嗎?”
他聲音帶着怒其不争:“薛如意可以為了利益忘恩負義,難道你也能為了好處認賊作父?”
他心裡其實明白大勢已去,可更清楚不擺出強硬态勢,讓葉飛感覺不好招惹,隻怕以後要坐冷闆凳。
“咦,王老頭,你好厲害啊,這都被你猜到我的作用。”
沈東星站出來陰陰一笑:
“沒錯,我是葉會長的走狗,還是最忠誠最兇悍的那一條。”
“誰敢對葉會長無禮,我就咬死他。”
說完之後,他還昂起脖子呲牙咧嘴,對着王東山他們‘汪汪汪’。
看到沈東星沒皮沒臉的樣子,王詩媛她們一陣精神恍惚,又怒又氣又無奈。
怎麼都沒想到,桀骜不順的沈大少也跪服葉飛。
王東山止不住喝道:“沈東星,你真丢沈家的臉。”
“王老頭,說話小心點,我現在是沈氏家主,對我不敬,就是對沈氏不敬。”
沈東星底氣十足:“我這人可沒什麼底線的,招惹了我,小心你媽你孫子出門被車撞。”
王東山臉色一沉:“小畜生,你敢?”
“王會長,别說廢話了,也别扣我什麼兇手帽子。”
“如果你對沈會長真忠心耿耿,當初我在中海等了一個月,就不會隻有薛如意過來報仇。”
葉飛背負雙手走到擂台前面,目光冰冷俯視着沈東山一夥:
“沈東山死後那段時間,你有想過為他複仇嗎?”
“在你心裡,恐怕高興還來不及,隻想着怎麼盡快上位。”
他明白沈東山此刻的強硬,不過是想要多點談判籌碼,隻是葉飛不給對方平起平坐機會。
“所以今晚沒必要再糾纏沈千山一仇。”
葉飛一字一句開口:“我隻問你,服,還是不服?”
王東山手指彈飛沒點燃的雪茄哼道:
“你這殺人兇手做會長,我不服。”
不管是死磕還是妥協,他都不會輕易服軟,不然就失去讨價還價空間。
“嗖——”
話剛剛說完,葉飛就出手了。
他身子看起來很單薄,一陣風都是能夠吹倒,可是他一出手,王東山一夥人根本無法抵擋。
第一掌拍出,三張盾牌掀翻出去。
第二掌拍出,狂熊連人帶斧摔飛。
第三掌拍出,四名親信倒地,王東山駭然後退。
随後,葉飛又踏前兩步拍出三掌,他出了三招,王東山卻退了八步。
可是退了八步,他還是躲不過葉飛一隻手,無奈之餘,抓過一劍一橫,攔在自己身前。
他隻望能阻上一阻。
葉飛手臂一探,一掌繞過長劍,已經拍到王東山的兇前。
“啪——”
在王詩媛和陳貝拉她們看來,葉飛出手軟綿綿的沒有二兩棉重。
可王東山被他一拍之下,卻是怒吼一聲,鮮皿狂噴,淩空跌起,手中長劍也跌飛出去。
剛剛倒地,一隻冰冷的手又捏住他的咽喉。
“剛才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葉飛看着王東山淡漠出聲:“服,還是不服?”
全場一片死寂。
怎麼可能?
這怎麼可能?
沒見過葉飛出手的王詩媛她們再度震驚。
她們根本無法相信,王東山在葉飛手裡毫無還手之力。
王東山可是副會長啊,比狂熊還要厲害三分,怎會被葉飛捏狗一樣捏住生死?
王詩媛嬌軀一顫,對葉飛徹底震撼,随後沖上去拉住他的手哀求:
“葉飛,他是我爹,别傷害他。”
她梨花帶雨,楚楚動人。
葉飛不為所動,隻是看着王東山:“服,還是不服?”
差距太懸殊了……
失去談判籌碼的王東山,面如死灰地看着葉飛:
“王東山……見過葉會長!”
狂熊他們齊齊單膝下跪:“見過葉會長!”
大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