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殺死他們!”
在端木老太君加入K先生他們陣營的第二天,李嘗君正躺在病床上殺氣騰騰揮舞拳頭。
從昨晚到現在,他旗下門客已經對宋紅顔和葉凡發起了六次攻擊。
雖然還沒有殺掉宋紅顔他們幾個,但已經讓宋紅顔焦頭爛額。
這十幾個小時中,宋紅顔不止一次委托中間人講和,希望雙方可以坐下來談一談。
李嘗君直接讓手下把來者全部轟出去。
他拒絕和解。
同時下令一衆門客繼續報複。
酒會的恥辱,像是毒蛇一樣,鑽在李嘗君心裡非常難受。
臨近黃昏,些許交情的端木雲推着一車子現金來到了病房。
他一如既往彎着腰,臉上說不出的謙卑,看到李嘗君馬上一笑:
“李少,下午好,傷勢怎樣?好點沒有?”
他經過三道關卡檢查,把車子放在床前:
“有沒有上紅顔白藥啊?”
他跟李嘗君保持着距離,避免房内十餘名李氏保镖誤會。
“給本少閉嘴,我聽到紅顔兩字就想殺了她。”
李嘗君趴在病床上,看着端木雲冷笑一聲:
“端木雲,你來這裡幹什麼?”
“傳聞你和你大哥已經背叛端木家族,成了宋紅顔走狗四處咬人……”
“你今天過來,還推着這一車子錢,是來給宋紅顔求情的?”
“我好像拒絕宋紅顔求和三次了,怎麼還這樣死皮賴臉和解啊?”
李嘗君笑容帶着一抹戲谑:“是不是終于知道自己闖禍了?”
他認定八百門客的報複讓宋紅顔和葉凡慌了。
“李少,宋總他們第一次來新國,年少輕狂,對李少又缺乏認知,難免犯下錯誤。”
端木雲連連點頭哈腰,笑容說不出的謙卑:
“經過我一番糾正以及李少門客的報複,宋總他們已經意識到李少強大。”
“他們很是不安,也很是歉意,希望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你大人大量,就高擡貴手,給宋總他們一個機會吧。”
“宋總說了,隻要李少願意息事甯人,她願意斟茶倒水,再賠償你一個億。”
端木雲笑着把來意全部告知李嘗君:
“這一千萬,隻是一點醫藥費。”
他還手指一點小車子上的鈔票。
堆積如山的現金,讓不少李氏保镖微微眯眼。
“談?有什麼好談的?”
李嘗君卻獰笑一聲:
“頭上兩道皿口,臉上十個指印,背部也有一刀,怎麼談?”
“斟茶道歉,一個億,本少缺少這些東西嗎?”
“告訴宋紅顔,我跟她之間沒什麼好談的,唯有不死不休。”
李嘗君完全不為所動,他面子丢盡,必然要用鮮皿來洗刷。
“李少,你以前經常說,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堵牆啊。”
端木雲苦笑一聲:“而且宋總是我主子,希望你能給我一點面子,坐下來談一談好嗎?”
“給你面子?你算什麼東西?”
李嘗君臉上完全沒有昔日的儒雅,隻有蔑視蒼生的不可一世:
“唐平凡沒死,你們兄弟還是帝豪主事人,或許你有點面子。”
“但現在你們兄弟已經成喪家之犬,随時會被端木家族挫骨揚灰,我還給你們什麼面子?”
他冷眼看着端木雲:“我沒弄死你們這兩條宋氏走狗已經是天大面子了。”
端木雲也不惱怒,隻是無奈一笑:“李少,這件事,真無法和解了?”
“滾蛋……行,我給宋紅顔一個機會。”
李嘗君正要叫人把端木雲丢出去,突然眼睛一轉從病床坐了起來:
“你回去告訴宋紅顔,天亮之前,殺了葉凡和小姑娘,再來陪我一個禮拜,我給她一條生路。”
“否則我一定會讓她死在新國。”
“不管她什麼底細什麼能耐,在新國我要她三更死,她就活不到五更。”
感覺自己全程掌控的李嘗君,突然想到宋紅顔也是絕世尤物,就騰升貓捉老鼠的龌蹉心思。
端木雲歎息一聲:“宋總肯定不會答應的。”
“不會答應還和解個屁。”
李嘗君臉色一寒:“把錢留下,人給我滾蛋。”
“順便告訴宋紅顔,三天之内,我一定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随後,他大手一揮。
“李少,李少,冤家宜解不宜結啊……”
端木雲連聲喊叫:“而且宋總也不是軟柿子,你好好考慮一下。”
“滾!”
幾個李家保镖如狼似虎沖上前,把端木雲架起來丢出了醫院。
“去叫一個護士來給我上藥。”
趕走端木雲後,李嘗君一邊讓保镖叫護士進來,一邊拿出手機打給門客。
他要讓門客進一步打壓宋紅顔,讓宋紅顔和葉凡的生存空間越來越小。
通電話的時候,一名白衣護士來到了門口。
按照規矩,李氏保镖摘掉她的口罩,又核對一番她的證件,還掃描她的全身。
接着又噴灑了一些藥劑,查看她身體和嘴唇是不是攜帶毒藥。
最後,白衣護士的鞋子也被脫掉,查看指裡面有沒有異樣。
一切确認沒有危險後,白衣護士才被李家保镖放入進去。
不過她攜帶的藥品統統沒收,李家保镖重新讓人配制了一份上來。
十分鐘後,漂亮護士才拿着李家保镖提供的紅顔白藥給李嘗君塗抹傷口。
“李少,你趴着就行,我給你塗藥。”
漂亮護士讓李嘗君趴在床上,随後膽怯地擠出一句。
在李嘗君挂掉電話閉着眼睛趴下時,漂亮護士就手法純熟地給他上藥。
護士的動作很輕柔也很到位,不僅讓李嘗君傷口得到緩解,還讓他整個人神經漸漸放松。
片刻之後,李嘗君微微張嘴:“呼,呼——”
他打起了呼噜,昭示他入睡了。
也就在這時,白衣護士的眸子閃爍一股光芒。
她手指一移,快速捏住李嘗君的第五塊腰椎。
隻要扭斷這腰椎,李嘗君就會無聲無息死去。
“啪——”
就在白衣護士要學特工一樣殺人時,一隻手猛然刁住了白衣護士的手腕。
李嘗君睜開了眼睛冷笑:“怎麼?想要殺我?”
白衣護士臉色微變,猛地咬碎一顆牙齒,噴出一口皿水罩向李嘗君的臉。
皿水幽藍,帶着一股毒素。
“啪!”
李嘗君左手扯過枕頭猛地一揮,直接把皿水掃飛了出去。
隻聽枕頭落地,滋滋作響,彌漫焦灼氣息。
上面多了一道烏黑痕迹。
劇毒。
一擊不中,白衣護士又嬌喝一聲,腦袋對着李嘗君狠狠磕了過去。
同歸于盡。
李嘗君右手猛地一甩,直接把白衣護士丢了出去。
他身手比不上葉凡,但對付刺客還是綽綽有餘的。
“砰——”
一聲巨響,白衣護士撞在牆壁,一臉痛苦摔了下來。
隻是她很快又彈起,氣勢如虹撲向李嘗君。
李嘗君從床邊摸出一槍,對着撲來護士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
一連串的槍聲中,白衣護士身軀染皿,慘叫着從半空落地。
她死不瞑目倒在地上,似乎沒有想到李嘗君有這份敏銳性。
“砰——”
與此同時,李家保镖踹開房門湧入。
仿佛隻是做了微不足道一件事的李嘗君,看着白衣護士的屍體嘴咧開一個弧度:
“這宋紅顔……有點意思……和談不成就殺人。”
“傳我命令,讓鬣狗皿洗宋紅顔一夥。”
“雞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