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86章 他沒銀子了
“沒了。”
烙宇悉拍了一下自己的袖袋,沒有幾兩了。
“那……”
小十不由的也是咽了一下唾沫,“那些銀子,恩,去了哪裡?”
他可是見過烙宇悉拿銀票的,他身上少說都是有幾十張的,怎麼說沒就沒,不會被吃了吧?
“還能去了哪裡?”
烙宇悉将自己的手枕到了腦後,“都是給外祖了,他比我需要銀子。”
他這個人很愛銀子,跟他娘親一樣,當然也是花的最多,最兇,若是沒有銀子,他都不知道要怎麼回家?總不可能讓他爬回去吧,他娘親自也是知道他的性子,所以每一次當是他出來之時,必也都會的給他準備上一堆的銀票。
就是這一次,他的那些銀票,一張不剩的都是給了外祖,至于餘下的,怕是連住店也是不夠了,不過沒事,馬上便是要到長臨了。
“這裡離長臨不遠。”他睜開了雙眼,唇角也是向兩邊輕輕的揚了一揚,“我們去看望一下莫姨,順道也是要一些盤纏,另外的,還能去雪山上,去看看小胡怎麼樣了?”
那時的雪山,理應也是可以上去才對。
而且聽說,莫姨這些年間,過了好幾回,在沿路也是建了一些能休息之處,裡面放有充足的品糧用品之類的,一方面可以用來當成路标,而一另方面,也是方便上山所用,畢竟山中風雪時大時小,誰也不知,自己到底會用到什麼樣的天氣?
小十不由的眼睛一亮,“山上是否有很多的狐狸?”
“恩,”烙宇悉點頭,其它的先且不說,小胡那一窩就有不少。
表哥,小十對了對手指,那我能不能要一隻?
他實在是太喜歡朔王府的那兩隻狐狸了,長的又美又機靈的,聽說還能尋寶。
這樣啊,烙宇悉到是認真的想了想。
那一窩狐狸有不少隻,不過你能不能帶回來,就要看小胡願不願意将孩子給你了,而且他還沒有說,雪狐不是那般容易生出來的,小胡也不知道生了幾窩,也才隻是生下了一個烙白,就烙白那小東西,還是一個天先不足的弱狐狸,他一路将它揣回了家,自小都是喂猛獸肉長大的,更不知道吃了他父親與三弟多少的養生内氣,才是将它給吃的滾圓了。
想要養一隻雪狐不容易,當然想要在一窩狐狸裡面,找出雪狐出來,那就更不容易了。
不過,他沒有打破小十的夢想,也是讓他多是做上一會夢,至于是不是,真會出現另一隻小雪狐,他還真的不清楚。
若再是出現了一隻,他也是願意帶回家的。
當然,既是做了要去長臨的決定,牛新便已是将馬車轉了一個方向,也是向着長臨那邊而去,也是多虧了,當初炸斷那一處雪山山脈,也是生生的,在從中間開出了一條路,否則,他們想要去長臨,便不順路,非是要繞過了一個極大的山脈才行,再是加之路又不是太過好走,這一來一往,差不多又是要了幾月。
當馬車從雪山那一處縫隙而過,小十坐到了馬車前面,也是不怕冷了,而是擡頭望着這處像是鬼工神工一般的缺口。
很奇怪,兩邊的山上,遠遠便能看到一片的白雪覆蓋,越是離的近,越能感覺到那種驚人的冷,哪怕是吹在身上的風,也都是加着一股子冰天雪地而來,也是虧的他們都是穿上了厚重的棉衣,可是那種刺骨的風,仍是可以清楚的知道。
兩邊風雪遍山,至此,仍是可以看到上面那些飄散而下的雪花,可是落在這處被炸開的缺口之時,卻是落地即融。
這就是所謂的一朝兩季嗎?
小十好奇的跳下了馬車,也是在地上踩了踩,同其它的地好似也是沒有什麼不同。
他再是蹲下了身子,将手放在了地上,竟是可以微微的感覺到一種暖意。
這地上有些溫度的,也是難怪的,這裡一直都是在下雪,這條路,卻一直都是幹燥着,也是沒有半絲的積雪。
太神奇了。
小十走過了這麼多的地方,見過的奇人異事,也是不少,可還沒有見過如此奇妙之地。
上面飄雪,而地面,卻是遇雪不融。
“小十公子,我們走了!”
牛新催着小十,他都是快要在這裡凍死了,再說了,這地方有什麼可看的,不過就是因為地下有溫泉之類的東西,地面才會有些餘溫,所以才是不落于雪,這也是此地最為得天獨厚之處,不過多是見着幾次,就也是見怪不怪了。
“來了。”
小十連忙過來,再是跳到了馬車之上,他打開了馬車的簾子,也是坐了進去,身上自也是帶起了一股子寒氣。
阿嚏。
他不由的打了一個噴嚏,剛才還未有感覺,可是現在卻真是有些冷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這裡還真是冷,而他還從未來過如此冷的地方。
長臨是極冷的,烙宇悉将手中端着的熱茶,放在了小十面前,不過呆的久了,便會習慣了。
小十再是打了一個噴嚏,他感覺自己應該習慣不了,他這個人天生就怕冷。
烙宇悉端起了桌上的茶杯,也是放在了唇邊,一口溫茶入後,到也是感覺暖了不少,馬車繼續的向前而行,哪怕馬車之内再是包的嚴實,可仍是能感覺到,外面的那些冷風,無孔不入的也是灌了進來,吹在他們的臉與手上,那種冷,确實也是有些說不來的刺骨。
小十搓了一下自己的手。
“還有多久才能到,我快要凍死了。”
“小十公子再是等上一等,馬上就要到了。”
牛新也是裹緊了身上的衣服,這地方,他來過一兩回,知道路況的。
長臨仍是長臨,不管過去幾年,也都是未變過,當然還有這裡的天氣,更是不變,經年累月的下雪,也是将這裡變成了一座冰城。
常年的冷,卻也是造就了此地百姓與冷相反的性子。
熱情,也是開朗。
而走在長臨的大街之上,随處可見的,就是那些叫賣東西之聲,還有的就是笑聲,哪怕是不認識之人,隻要遇到一起,也總是有着說不完的話。
而且也能見着那邊随處唱跳之人,哪怕臉被凍傷了,哪怕嘴被凍麻了,哪怕手都快要沒有什麼感覺了,可仍能在他們臉上看到的,也就隻有笑與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