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心裝作委屈道,“妹妹剛才欺負了安心,還說要打死安心,以後安心都不要回家了。”
聽此,男人眸子一暗,勾起她的下巴仔細打量她的臉,才發現她臉上一片通紅。
“她打你臉?”
夏安心抿了抿唇,點頭,“打好幾下,安心好痛痛。”
這下,男人的臉以着幾不可見的速度,變得陰森森的。
他道,“她打你,所以你才跑出去?”
“安心害怕,安心不想痛痛。”夏安心繼續裝傻,用餘光偷瞟了慕北宸一眼,果然他生氣了。
宸少發火,夏家要倒倒倒黴咯。
果然,他立馬喊來了明叔,沉聲道,“帶人去夏家,給夏安柔一點教訓。”
從前夏家怎麼欺負她的,他不管,可她現在是他的新娘,他絕不容許任何人欺負她頭上。
夏安心靠在男人懷裡,差點笑出聲。
這夏安柔就是欠打,她要将自己從前受到的欺負,加倍還給她。
明叔颔首,關上車門,帶着兩個保镖就沖進夏家。
夏家。
夏安柔剛進門,瞟了樓上房間一眼,冷嘲道,“小傻子回家了吧?爸是不是該把房間還給我了?”
夏盛本來憋了一肚子火,聽到夏安柔這麼說,怒不打一處來,朝她訓喝道,“以後給我改口,别再小傻子白癡的喊,還有,房間留着安心回來住,你樓上随便找間房。”
他原本想着讨好夏安心,從她身上撈取利益。
可現在惹惱了慕北宸,以後他不放人回來,他還上哪撈好處去。
在加上慕北棠那邊拖着合同不簽,夏氏資金轉不過來,他都快急死了。
坐在旁邊的蔣秀珍臉色也難看,從夏安心回來到現在,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似乎,夏安心傻得有些過頭了。
以前她在夏家的時候,打不還口,罵不還手的,現在不僅會告狀,還會賣弄小聰明。
這讓蔣秀珍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在裝傻?
剛才她打電話給了鄉下葉嬸問了下情況,說夏安心高燒過後就傻了,這些年也是這樣子癡癡呆呆,任勞任怨。
這讓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夏安柔滿心眼都是委屈,一想到她的房間要被夏安心永久霸占,心裡就不得勁,她抱着蔣秀珍的眼睛哭訴道。
“媽,我不要讓出房間,我不要...”
“不要也得要,要不是你欺負安心,安心能偷偷跑出去嗎?夏盛滿腔怒火無處發洩,現在看到夏安柔就一肚子氣,怒聲吼道,“我早就警告過你們,别去招惹夏安心,現在好了,宸少直接将人帶走,還揚言不讓夏安心回來,以後我要是撈不到好處,你們也别想好過。”
夏安柔今天被夏安心揍,又被夏盛打,剛才又和慕錦堯滾了一圈,現在哪裡都不舒服。
看到夏盛這麼兇,吓得躲到了蔣秀珍身後。
蔣秀珍維護道,“阿盛,現在我們得想辦法撈好處,要麼就是讓夏安心死拿到天價賠償金,要麼就是讓她吐錢出來,你現在生氣也沒用。”
“她要是能死,我何必現在哈腰讨好那白癡。”夏盛氣得心肺都疼。
蔣秀珍眼底閃過一抹歹毒,“既然慕北宸不弄死她,那就由别人代勞,阿盛,你說呢?”
“蔣秀珍,你想做什麼?”
蔣秀珍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意思在明白不過。
剛才她想到夏安心有可能是裝傻,心裡發毛得不行,畢竟當年她害夏安心母親那麼慘,要是夏安心不傻了,絕對會回來報仇的。
所以在這之前,她必須斬草除根。
夏盛一聽,怒斥道,“我警告你,夏安心在不濟也是我女兒,别人怎麼弄死她我不管,但你們要是敢動她頭上,我絕不輕饒。”
“還有,你當慕家人傻啊,人要不死在禦景别苑,我們上哪裡撈好處?你可别給我在整出禍端,要不然到時候連累我倒黴,有你罪受。”
被夏盛這麼一警告,蔣秀珍不敢在說話了,但心裡這想法也沒打消。
她得先弄清楚夏安心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如果真的是裝的,那麼,不管有沒有天價賠償金,她都必須斬草除根。
正想着,外面就傳來不小的動靜聲,明叔帶着兩個保镖沖了進來。
夏盛立馬陪臉笑道,“明管家,是不是安心落下什麼東西了?”
明叔沒理他,朝保镖示意道,“給我動手。””
夏盛一聽,愣了愣。
不等他反應過來,保镖就沖到了夏安柔面前,掄起手來就扇向她的臉。
“明管家,你們在做什麼?怎麼就打人了?”蔣秀珍急道。
而夏安柔直接被扇倒在地,嘴角滲皿,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怎麼好端端就被打了。
保镖下手很重,一巴掌狠狠落下,片刻功夫,夏安柔整張臉都腫了。
她跪在地上哭嚎不止,那聲音要有多凄慘就有多凄慘。
夏盛臉色極為難看,他沒想到慕北宸竟然這麼護着夏安心,還讓人過來教訓夏安柔。
“明管家,安心的事情我已經教訓過柔兒了,以後她絕對不敢了。”
蔣秀珍看到女兒被打成這樣,心中忿恨,但不敢發作,隻能梗聲求繞道,“明管家,柔兒已經得到教訓了,您就放過她吧!”
明叔沒理,等到夏安柔暈了過去,這才示意保镖停下。
“宸少說了,誰要敢欺負夫人,這就是下場!”
扔下這句話,明叔才帶着保镖風風火火的離開、
敢欺負他們禦景别苑的人,活該就是這種下場。
等人一走,夏盛怒火上頭,氣得一巴掌重重甩在了蔣秀珍的臉上,“要不是你的過失,今天這事能鬧成這樣?”
蔣秀珍被打得踉跄坐在了地上,捂着臉又氣又惱,嚎啕大哭了起來。
“阿盛,你打我?”
夏盛一肚子氣沒地方撒,怒得将桌子掀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