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聳了聳肩,“那行,我去去就來。”
“好。”
....
醫院門口。
慕北宸靠在保姆車上抽煙。
看到米洛走出來那刻,摁熄了煙頭,随手丢進旁邊的垃圾桶裡。
“宸少要給我什麼東西?”
米洛也擔心舒雅的情況,隻想快點拿到東西快點走。
慕北宸給身旁的藍書一個示意,藍書當即領會,從駕駛座裡取出一個文件袋交給他。
“這是雲項城保留的東西,一直放在我這裡,是時候物歸原主了!”
他說完,目光掃過身後的保姆車。
此時,雲項城就躺在車内。
保姆車經過改造,裡面放置着各種精密儀器。
雲項城依舊全身纏繞着紗布,因為臨時離開醫療室,身體無法适應外面的環境,臉上還戴着氧氣罩。
手背上的點滴流得很快,卻也因為他太過激動捏拳頭,皿液倒流進管子裡。
雲項城瞳孔猩紅的看着外面,心愛的女人站在風中,一身皮衣皮褲勾勒得身形更為削瘦。
他緩緩的擡起手落在車窗上。
全遮光的玻璃材質,隻能從裡面看到外面,而外面的人窺視不了外頭分毫。
他受傷的手指,輕輕的描繪着她的臉部輪廓。
可隔着玻璃的觸感,卻是冰涼的。
一滴淚水,順着雲項城的眼角落下,無能為力的感覺,讓他身心俱疲。
倘若他容貌未毀,又何須與她分離相居兩地。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坐在旁邊的華翎旭,見此一幕忍不住感慨出聲。
他所認識的雲項城忠肝義膽,冷皿冷情,手拿着手術刀毫不眨眼。
可如今,竟然為了個女人而落淚!
愛情這種東西,果然最折磨人心。
外面。
米洛抖着雙手接過文件袋。
當她打開袋子那刻,一本紅本本從裡面滑落下來。
上面金色的字體,深深的刺痛了米洛的眼睛。
慕北宸收回目光,面無波瀾道,“這是他之前就購置好的房産,準備用來做你們的婚房,鑰匙應該也在袋子裡面。”
說完,他彎下挺拔的身材,撿起房産證重新遞給了米洛。
她接過,眼眶泛紅。
伸手在文件袋裡摸索着,果然摸到了一串鑰匙。
不僅這些,裡面還有一些資産證明,最終受益人全都寫上她的名字。
這一刻米洛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簌簌往下落。
她用力捏住那些文件,聲音沙啞,“人都沒了,我要這些東西有何用!”
保姆車隔光卻不隔音,米洛的話,清楚的傳入雲項城耳中。
那一刻,心髒鈍痛得厲害,像是要窒息了般。
華翎旭見他臉色白如紙,吓得不輕,趕緊上前查看他的情況。
“項城兄,你現在情況還沒恢複,可千萬别激動,這萬一又出了意外,我可不保證能救你第一次,還能救第二次。”
雲項城按住心口,沉沉的笑了,“放心吧,我的女人在等我,我舍不得死。”
“為了個女人把自己整成這樣子,你就這點出息。”
“你不懂愛,沒資格說這句話,說不定等你碰上個中意的女人,心肝肺都掏給她了。”
雲項城的目光始終落在米洛身上,這是他愛之入骨的女人。
如果不是因為愛,他或許扛不過這劫。
因為他答應過她,要給她一個家。
承諾還沒兌現,他沒資格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