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宸也看到了,不過拍到的都是影子,就算有正面也戴着口罩,無法确定對方的真正身份。
耶律齊示意兩人坐,卻也沒關掉視頻,就任由它播放着。
女仆過來上茶,沉默片刻之後,耶律齊才開了口,“我聽說南國主和南國後和華國調查員達成了共識,歐陽先生和秘書的死因,由兩位負責調查,不知道兩位可有查到什麼線索了?”
這話,試探韻味極濃。
慕北宸什麼人啊,自然聽出來了。
他眼神寡冷,聲音同樣沒什麼溫度,“既然國王這麼問了,我想向國王提個要求。”
“南國主請說。”
耶律齊眼神銳利,剛本是試探,沒想到慕北宸竟然間接承認了。
難怪蘇先生不追究夏安心責任,原來真的結盟一起了。
如此,耶律王室的處境更為艱難,若是南龍骁和夏安心為過往之事抱私仇,往耶律王室頭上潑髒水,到時候他們耶律王室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慕北宸毫不客氣的說,“既然要查案,那就需要自由,我希望國王許允我和心兒在王宮裡随意走動,方便我們能更快找到線索。”
耶律齊沒想到慕北宸竟然提此條件,臉色頓然變得無比難看。
本身這兩人就在他的懷疑名單之中,他又怎麼可能讓他們在王宮裡随意走動。
“南國主這個條件,恐怕我沒法答應。”耶律齊畢竟是長輩,加上這些年身居高位,身上有着旁人忌憚的威嚴感。
面對慕北宸的條件,他也沒含糊其辭,直接反對。
慕北宸早就料到耶律齊不會答應,眼底噙着一縷冷笑,“如今歐陽先生遺體失蹤,想必國王一定很緊張吧?”
“南龍骁!”
見對方提起這事,耶律齊怒然拍桌,“别以為我不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若要追究這事,你南國還得給我一個交代。”
“交代?”慕北宸輕嗤,“國王難道想用這個視頻,來定我夫人的罪狀?”
本身夏安心就是去查案的,完全不擔心耶律齊去查。
再者,他們這些日子一直在耶律王室調查華國使臣的死因,耶律齊不知感恩就算了,還處處揪着他們小辮子不放。
慕北宸無比慶幸,安心不是耶律齊的女兒,否則有這樣的父親,是安心一輩子的苦難。
耶律奇沒想到對方闖了太平間,還能如此理直氣壯,氣得捏緊了拳頭,沉聲怒斥,“南龍骁,别忘了這裡是Z國,就算我以犯罪嫌疑人逮捕你們,也沒人敢阻止分毫。”
慕北宸面對耶律齊的警告無動于衷,還極為優雅的端起茶水喝了起來。
末了,茶杯在掌心捏碎,瓷片劈裡啪啦落在地上。
“那就試試!”
“你......你......”耶律齊氣得臉色鐵青,整個人沒險些背過氣去。
夏安心本不想插話,可此刻局勢有些嚴峻,最終還是不得不開口,“國王,我是闖入了天平間調查歐陽先生的死因,但歐陽先生的失蹤,與我無關。”
事到如今,有些事直接坦白,說不定能方便接下來的調查。
畢竟,他們現在最需要的是耶律奇的支持,畢竟這裡是耶律齊的地盤,行動受限,便隻能偷偷摸摸的暗中進行。
如此,隻會讓幕後之人愈發猖狂。
“來人,來人......”耶律齊正在氣頭上,又見夏安心主動承認闖了太平間,喊人就要過來控制住兩人。
王後有句話說得沒錯,這裡是Z國,南龍骁和夏安心三番兩次在他們的地盤撒野,那是在挑釁Z國的權威。
如此,他在繼續放縱兩人為非作歹下去,未來所有國家都敢欺負Z國。
“國王,現在王宮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憑借你們耶律王室的力量,是不可能調查到真相的,我倒是覺得,國王不如和我們合作,早日揪出那個幕後真兇,否則再有人受到傷害,你們耶律王室,必然要承受整個國際的制裁,
具體權衡利弊,我相信國王是個聰明人能明白,但如果國王執意要治我們罪狀的話,那麼我們隻能用強硬的手段,和耶律王室抗衡到底。”
這話,赤果果的威脅。
耶律齊氣得氣息大喘,整個人無力的靠在座椅上。
夏安心知道他心髒病發作了,趕緊上前為他施針控制病情,等耶律齊稍微好轉之後,她才繼續道,“國王不必把我們當成敵人,我師父與國王是舊交,自然不會做出傷害國王的事情,如果國王相信我們,我們一定盡快破此案,還給耶律王室一個清白。”
耶律齊經過針灸之後,人才慢慢緩過勁兒,他看着夏安心臉上的堅定,内心在做慎重考量。
慕北宸依舊坐在旁邊,表情一如既往的鎮定。
這個男人年紀看似不大,卻有着讓人忌憚的壓迫力,就連他這個長輩,都不得不敬佩幾分。
若不是他再三為難明朔,耶律齊也不至于和他走到這般對立的局面。
“要想在耶律王室來去自由可以,不過南國主需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耶律齊知道慕北宸的勢力強大,何況現在的耶律王室局勢不穩,所有人都将歐陽先生的死追究到耶律王室頭上,若是不盡快抓住幕後真兇,整個Z國都會承受各國的制裁。
如此,經濟會不穩,還會影響到Z國的名聲。
“什麼條件。”慕北宸挑眉問。
耶律齊緩了口氣,說道,“Z國現在遭受各國非議,我要南國主站在耶律王室這邊,替我們攔下所有輿論。”
所以......
耶律齊的作為是,打算依附南國當靠山?
夏安心不得不佩服耶律齊的城府,這種時候還想利用南國的勢力,為耶律國換來一方安逸。
不過他們現在急需調查真相,終究到底還得答應耶律齊的條件。
“可以。”
慕北宸爽快答應。
幫耶律王室攔下所有輿論并不困難,關鍵能換來在耶律王宮的自由,這場交易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