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
夏安心和慕北宸進來時,保镖上前颔了下首,這才打開了鐵門。
遠遠的,夏安心就看到一個披頭垢臉的男人,因為長期受到教訓,身上斑斓的全是傷痕。
再者太久沒洗澡,身上散發着惡臭。
陣陣惡心感襲來,夏安心難受的捂住了口鼻。
慕北宸趕緊為她拍背,“要是不舒服的話,你先出去,我來審問就好。”
夏安心擺了擺手道,“不,我想聽他親口說出一切。”
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她心裡也憋了一肚子的疑惑,好不容易回來了,她想要知道答案。
慕北宸執拗不過她,隻能讓保镖去取來口罩。
夏安心戴上後,味道才散去不少,但依然還是難受得要命。
元箫已經人不人,鬼不鬼了。
聽到了腳步聲,元箫緩緩擡頭,在看到兩人的臉後,瞳孔急劇收縮了兩下。
“是你們!”
太久沒說話,元箫的聲音沙啞得厲害。
夏安心雙手抱兇,冷冷的睥睨着他,“沒錯,就是我們,好久不見了,元箫。”
元箫眼底冒着幽幽綠光,那被鎖鍊拷住的手,用力的捏緊成拳。
可他的身體太虛弱了,此舉讓他臉色更為蒼白,甚至冷汗直冒。
“折磨了我這麼久,有本事給我個痛快。”
元箫受夠了這種折磨,加上這暗無天日的環境,讓他整個人行屍走肉,活着比死更為難受。
畢竟,每天面對的隻有四面牆,還有保镖那幾張臉。
這對于曾經風流成性,逍遙快活的箫大公子來說,簡直就是折磨。
“别這麼悲觀麼,今天我們過來,不是了結你的。”夏安心看着曾經這個妖孽的男人,此刻滿臉的死氣,深為可惜的搖了搖頭。
要不是元箫作惡多端,她也不至于将他關在這裡,日夜折磨。
不過現在,如果元箫能給他們提供有利的線索,說不定他們會考慮放他一馬。
畢竟算起來,元箫還是慕北宸的表兄弟呢。
“那你們想幹什麼?”元箫嗓子幹得冒火。
夏安心偏頭看向慕北宸,示意接下來他來處理,畢竟這是他的家務事,他來審問更為合适。
男人心領神會,開門見山就問,“元箫,你可知道我的身份?”
元箫死死的看着慕北宸許久,突然就大笑了起來,“你?不就是南國的王麼?”
慕北宸冷笑,“我母親曾是元國的公主,算起來,我和你還是表親。”
聽言,元箫眼底染上了不可思議。
當初會被抓來這裡,全是因為他想要抓住夏安心,誰知道這女人這般厲害,竟然能逃過他一次次追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