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輪椅漸漸遠去的聲音,夏安心整個人虛軟無力的躺在了床上。
就差那麼一步,這個男人就要了自己。
感覺魂魄已經飛走了,這具身體隻剩下了空殼。
夏安心撐着床勉強坐了起來,看了自己全身一眼,睡裙早已經爛得不行,可想而知這個男人今晚已經做了打算。
如果不是她哭了,他絕對不會停下來的。
手腕被他抓得紅了一圈,那個男人的力氣不是一般的大。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今晚能放過她,并不代表下一次還會放過她。
夏安心忽然覺得,這禦景别苑不能呆下去了。
夏家人已經發現自己不是傻子了,她其實可以想其他辦法報仇,完全不需要在留在這裡了。
這麼想着,夏安心決定離開這裡。
反正這幾天為慕北宸治病,也算是報答他這幾天的收留之恩。
行李也沒什麼好收拾的,來的時候她什麼都沒帶,走得時候也就帶走了那些舊衣服。
此時夜已經很深了。
整座禦景别苑很安靜,夏安心小心翼翼的下了樓,并沒有驚動任何人。
她和慕北宸并沒有領證也沒有辦酒,算不上這座别苑的女主人,就算自己走了,很快也會有新的女人替代自己的位置。
夏安心以為自己走得悄無聲息,卻不知道慕北宸此時站在書房的落地窗前,通身彌漫着戾氣的看着這一切。
他有點想不明白,她處心積慮的混進禦景别苑,又為什麼選擇離開。
難道她嫁給自己,真的隻是被逼無奈?
原本他想要阻止的,可又太迫切想要這個女孩的一切,所以還是選擇讓她走。
留她在身邊,她隻會繼續裝傻下去。
隻有她走了,他才能真正去接近她,徹底将她看透。
“影。“
男人淡冷的聲音在黑夜裡響起。
一抹黑影閃現而過,在他身後恭敬道,“宸少,有何吩咐?”
“跟緊她,實時向我彙報!”
“是。”
黑影如來時一般,神秘的消失。
….
空無一人的大街上,夏安心給舒雅打了一通電話。
“寶貝兒,想我了?“
夏安心無奈道,“我從禦景别苑離開了,過來接我。“
打完電話後,夏安心不走了,直接就在街上的長椅上坐下。
夜風很涼,明明就是夏天,可吹在身上,卻讓夏安心打了個寒戰。
今天這種情景,讓她忍不住想起十二歲那年被趕出夏家,她也是這般的孤獨無助。
那天也是晚上。
她直接被趕出了家門,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街上的石椅,等待着葉家派人來接自己。
夏安心永遠忘不了那一天,蔣秀珍母女站在陽台上嘲諷的看着她,夏安柔更是朝她不停的做鬼臉,辱罵自己是沒人要的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