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他到底是有多缺女人啊。
盛京西進浴室洗了一個戰鬥澡,不過幾分鐘便又出來了,躺在了大床的一邊,并且拍了拍床上空出來的地方。
“過來。”
容鸢搖頭,往後退了退,“盛總,我是結了婚的人,我不能對不起我的老公,我很愛他。”
盛京西的臉上凜了凜,毫不猶豫的開口嘲諷。
“你以為我是看上你了?要不是剛剛那個女人伺候的不滿意,我早就摟着她睡覺了,我睡覺不摟着什麼東西,睡不着。”
容鸢一愣,他對付盛嫚時那麼狠辣無情,在夜深人靜,卻又說自己不抱着東西睡不着?
她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被颠覆了,可偏偏盛京西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似乎一點兒都不覺得這樣很丢臉。
他看容鸢遲遲不過來,也就起身,從櫃子裡抱出了一個半人高的毛絨玩具,躺下便睡了。
他的一隻手搭在毛絨玩具的腰上,細碎的頭發遮住了眉眼,少了幾分戾氣,看着如同一個大男孩。
但容鸢知道他的狠絕,他對待女人都可以毫不留情,絕不是如今這般的無辜純良。
“如果換做其他女人,她若是敢不答應,我就是弄斷她的手腳,也要把人抱到床上來,可是很奇怪,面對你時,我突然不想這麼殘暴。”
原來他還知道自己殘暴啊。
容鸢在心裡有些唾棄,抿緊唇,又聽他說道。
“我在小區外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覺得你很特别,你不讓我看你的臉,我也就不看,也許你的容貌盡毀,十分自卑,我便不想戳你的痛楚。”
容鸢蹙眉,朝他看了過去。
他依舊閉着眼睛,和那個半人高的毛絨玩具躺在一起。
容鸢隻當他在說笑,沒有搭理。
房間裡很快就變得安靜,隻有他的呼吸聲。
容鸢看他睡着了,也就悄悄打開了房間的門。
她剛走,盛京西就睜開眼睛,扭頭看了一眼自己懷裡的毛絨玩具,輕輕拍了拍它的臉,“不聽話。”
容鸢跑出别墅大門的時候,心髒跳得十分厲害。
她真沒想到,自己能逃跑的這麼順利。
如今已經是半夜,很難打車。
她索性一直跑,跑到距離這棟别墅兩公裡之外的地方,這才敢坐在椅子上喘氣。
她的身上沒有手機,隻有一些現金。
而且她出來一整天了,蘇墨聯系不上她,肯定十分着急。
容鸢攔了一輛出租,報了蘇墨那邊的地址。
她太困了,額頭抵着玻璃,昏昏欲睡。
醒來時,汽車已經在小魚兒所在的醫院停下。
她吓得睜大眼睛,下一秒,便有兩個保镖來到了汽車前,将她一把拉了出去。
會是誰的人?
保镖一把扯下了她的假發套,将她的雙手綁住,直接推進了一個房間裡。
剛進入這個房間,她便覺得一股寒氣湧了過來,凍得她手腳冰涼。
她哆嗦着唇畔,靠着牆壁不敢走一步。
直覺告訴她,這裡面還有其他人。
“你是誰?”
她還保持着一點兒淡定,雙手動了動,但是束縛着她的繩子很緊,稍稍一動,便勒得皮肉有些疼。
隐在黑暗裡的男人沒有說話。
容鸢偏頭,想聽出一點兒動靜,可是什麼都沒有。
良久,她聽到腳步聲響了起來,有人靠近她。
她狼狽的往後退,卻被身後的一堵牆堵住了去路。
“你是誰?到底想怎麼樣?”
男人輕笑,聲音沙啞,他刻意隐藏自己的真實聲音。
“容小姐能跟一個剛認識的男人共處一室,還待了這麼久,想必發生了不少事情吧?”
容鸢掙紮了一下,氣得臉色發紅,“你别胡說!”
男人将她的身體掰過去,毫不猶豫的湊到。
容鸢吓了一跳,拼命的掙紮,“你放開我!你放開!”可她的掙紮毫無作用,仍舊被男人緊緊桎梏。
容鸢的臉上沒有任何皿色,她已經懵了,為什麼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容小姐還是聽話一點兒比較好,隔壁就是你女兒的監護室,你若是再動,我現在就讓人去拔了她的氧氣管。”
容鸢身子一僵,眼淚緩緩流了下來。
“我真的沒有,沒有和盛京西發生什麼。”
“有沒有,我檢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容鸢聲音有些嘶啞,“你......你是殷冥殃吧,你是不是知道我還活着?”
男人狠狠捂住了她的嘴,“都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有心情談論自己的前夫。”
容鸢不敢動,她就是案闆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她的眼淚一直在流,心底破開了一個大洞,“嘩啦啦”的漏着涼風。
她覺得冷,心裡冷,身體冷,渾身都冷。
他的吻瘋狂又暴戾,仿佛在故意折磨她,折磨她的靈魂。
許久,他才松開她的下巴,容鸢則不受控制的摔在了地上。
她的眼睛上還蒙着黑布,羞恥心讓她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
她的手在顫抖。
男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又恢複了衣冠楚楚的模樣。
“容小姐不是記挂自己的孩子麼?現在可以去看了。”
他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一點兒都不覺得自己做的有多過分。
容鸢癱在原地,隻覺得四周的寒氣全都朝她湧了過來,她動彈不得,直到腳上發麻。
她緩緩扯開眼睛上的黑布,入目是一個病房。
周圍很安靜,走廊裡偶爾會響起腳步聲,應該是值班的護士。
若不是身體還沉浸在那種疼痛中,她真以為剛剛經曆的一切都是幻覺,也多麼希望那是幻覺。
可是房間裡的氣味提醒她,不是。
那個陌生的男人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單純的報複她。
是她無意中得罪過的人麼?用這樣的方式對待一個女人,足以摧毀女人的精神世界。
容鸢有些恍惚,勉強扶着牆站了起來。
走出病房的門,她朝隔壁看了一眼,果然是小魚兒的監護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