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交易
既然蒼顔讓我扮作惡人,那我索性惡到底,恰到好處地冷笑了一聲,不僅沒把匕首從店小二的腰間撤走,反而頂了在了其後心窩上
店小二頓時急了,還以為我要滅口,嗚嗚咽咽道:“兩位高擡貴手,我嘴巴很嚴,這事我保密就是我家裏上有八十歲的兒子,下有嗷嗷待哺的老母”
我差點笑了場,這小子磕磕巴巴的連話都颠三倒四起來
“甭廢話,李老太爺的性子你該清楚,有他想知道的,就一定要知道”我借着李鐵嘴的淫威恐吓道。
店小二忙不地地點頭答道:“大哥說的是,還請您美言李老太爺幾句,放我們一馬上次我們給他老人家物色的東歐妞确實是原裝a貨,可不知道怎麽回事,後來就被人掉包成了殺手,害的他老人家受了驚。不過我們已經在追查了,這是似乎和常三爺有些關系”
我擦,我一聽這竟然還有意外收獲。沒想到啊,李鐵嘴一大把年紀了,竟然還惦記着東歐妞呢就他那老胳膊老腿的,金針菇進水桶,真不怕被東歐那群肥老娘們把他榨成幹牛排
而且聽這店小二的意思,李鐵嘴東歐妞沒泡着還差點被人要了小命,這事怎麽琢磨都似乎和上次常大江被槍擊有些相似。這兩大寡頭先後被人針對,誰又這麽大的膽子想來想去,會不會是這兩人相互使絆子啊,畢竟高處不勝寒,站的那麽高的位置又相互仇視的人并不多
蒼顔見我愣住了,不禁輕咳了一聲,我趕緊從“風光無限”的東歐草原幻想中把心思收回來,冷聲道:“這事李老太爺根本沒當回事,你隻管回答眼前的事就好了”
店小二一聽,如釋重負地咧咧嘴道:“那就好,我們老闆都被這事吓得跑路了”
我看了一眼樓上,小聲道:“告訴我,這個半禿頂的家夥姓甚名誰,最近都什麽人和他交易過”
“這人叫濟安平,是康複醫院的一個副院長,據說也是股東之一他是咱們茶館的常客,來我們這也沒規律,反正每來一次都會做一單生意,給我們老闆提一萬塊的抽成。”
“一萬塊傭金不少啊”我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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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店小二脫口道:“我偷聽過幾次,他們成交價動辄就是百萬起,我們老闆就抽了根毛”
“小子,你這不合規矩啊,掮客場子的人偷聽主顧的生意,你這是不想活了”蒼顔冷冷地說着,将鬼螽斯拿了出來,在手背上摸了摸,那螽斯馬上精神抖擻地跳到了店小二的脖子上,一對鉗子大颚嘴裏發出嘶嘶的叫聲
店小二一看這陣勢傻了眼,冷汗直流,低叫道:“姑奶奶,我不是故意的,我發誓,李老太爺的生意我從沒窺探過”
“這還差不多”我黑着臉問道“那你說說,最近以來這姓濟的都和誰做過生意,一個都不許落下”
“爺,那可多了,一個月怎麽也有那麽幾回。不過都是本地人,多數都是開着豪車來,衣着靓麗,看得出,都是有錢人他們聊得內容也不一樣,有的說要發財什麽的,有的則是要治病,還有說是要生兒子我之所以偷聽,就是好奇他們到底做的什麽生意”店小二被鬼螽斯吓破了膽,最終把知道的都說遍
“就這些了”蒼顔一招手,鬼螽斯騰空躍起,再跳回掌心的時候口
中已經多了一隻大蜘蛛,頭頂上的牆角隻剩下的空蜘蛛網鬼螽斯大颚揮舞,三五口狼吞虎咽,一隻大肚子狼蛛就被咽下了肚
店小二看着鬼螽斯的吃相癟了癟嘴,兩眼裏都是無盡的恐懼,半晌忽然又想起了點什麽似的叫道:“對了,還有。他有一次的客人我認識,是南郊的一個紙紮店老闆。因為我小時候在城南長大,所以有些印象當時他們的成交價極低,隻有十萬塊,濟安平嘻嘻哈哈說就是為了賣個交情那紙紮店老闆走的時候,懷裏抱着一個佛像,懷裏好像還藏着些什麽,我就沒看清楚了”
南郊的紙紮店老闆那不就是張大山嘛莫非張大山用來吓唬陰差的地藏菩薩像就是從濟安平手裏買的如此說來,那他懷裏的東西豈不就是七歲男童的頭蓋骨
我的天,這條線索對我太重要了,沒想到鬼螽斯的恐吓竟然為我立了大功
如果店小二的話不假,那濟安平口裏說的“賣個交情”其實就是拉攏張大山了他的套路和那晚上那個黑衣日本人一樣,也都是為了所謂的“合作”。
張大山何德何能,竟然有這麽多人都要和他合作呢
“爺,那咱們上去”蒼顔十分給我面子,看了看樓上,小鳥依人般牽了牽我的手
“不用了,他們交易的東西我基本上猜到了,咱們就在外面候着吧”
我和蒼顔轉身出了店門,店小二送神一般跟在我們身後
“記着,把舌頭長住了”出了門,蒼顔回頭意味深長地說道
“我懂,我懂,姑奶奶放心”店小二點頭如搗蒜一般
上了車,蒼顔小聲道:“按理來說,不就是買賣神像嘛,還至于搞得如此神神秘秘”
我不禁笑道:“媳婦,你怎麽就知道是買賣神像的”
“那還用想剛才店小二不是說了那紙紮店老闆抱走的就是個神像啊再說了,這些人的交談內容,要麽是求財,要麽是治病,要麽是求子,什麽交易能滿足這麽多需求無非是就會所謂的供奉神像呗依我看,這個濟安平八成是個騙子,打着什麽神仙顯靈的幌子騙人錢財的”
我笑着搖了搖頭,這丫頭到底想的還是淺了
“我說的不對那你說說”蒼顔有些不服氣,瞪着大眼睛追問道
我奓着膽子調侃道:“來,再嬌滴滴叫聲爺,我就告訴你”
蒼顔呵呵冷笑了兩聲,故作嗲聲道:“蔔先生,我也想叫,可是鬼螽斯不肯啊”
鬼螽斯
我一驚,忽然感覺袖子裏有點癢,腋下好像有東西再爬,頓時變了臉色:“別,別,丫頭,我錯了”
“哼,叫誰丫頭丫頭是你叫的叫姑奶奶,我數三個數,否則你懂得三,二”
蒼顔一字沒喊出來,茶館門開了,除了剛才濟安平兩個人,還有一個戴着眼鏡斯斯文文的中年男子,三個也不寒暄,故作不認識一般,分乘兩車離開了
“一”蒼顔突然小聲說了出來
“啊”頓時腋下一陣疼痛,我哀嚎一聲,猛踩油門,朝着那個眼睛中年男人的車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