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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二十八章 不就找死嗎?

六指詭醫 令狐二中 2949 2025-01-09 14:27

  第一千六百二十八章 不就找死嗎?

  別過了袁淳風,我和姚廣策馬進了中京城。當然,京畿大營的帥印我随身帶在了身上。

  到了皇城正門口,眼見了兩匹快馬奔來,一隊禁衛軍氣勢洶洶地站了出來。

  兩個手持朝天钺的衛兵将闊刃大斧攔在了馬頭前!

  姚廣趕緊下馬,朝我低聲道:“将軍,從這裏開始,就是真正的皇城了。”

  “什麽意思?”我擡着眼皮掃了眼前的一列士兵不耐煩道。

  姚廣讪讪地朝那隊兵勇笑了笑,低聲道:“各位關侯,請多擔待,我們将軍帶兵在外,不知京中規矩!”說着,朝我眨眨眼,示意我下馬!

  袁淳風說了,此行我隻能兇險。

  “下馬幹嘛?”我明知故問道:“好端端的馬騎着多拉風啊,一會進了宮,還不讓那些宮女多瞄我幾眼?”

  “混賬!”那關侯厲聲喝道:“皇城乃是閑人禁地,這天中門前,武官下馬,文官下轎,就算是丞相來了,沒有皇上口谕,也得老老實實走進去,你一個三品武官,這點規矩都沒有嗎?”

  “啪!”

  這孫子話還沒說完,我已經一馬鞭子抽過去了。鞭稍在這人的臉上,留下了一道赤紅色的皿痕,疼得他直咧嘴!

  裝孫子難,可作死容易啊,不就是玩火嘛,這我擅長!

  “罵誰混賬?”我擡手用鞭子指着這人冷聲道:“你算個什麽東西,敢這麽和我說話?老子在邊疆殺敵的時候,你在幹什麽?老子在流皿的時候,你在幹什麽?在我面前,少特麽給我裝大爺!這鞭子給你提個醒,再敢多嘴,我把你的下巴骨抽後腦勺上去!”

  這關侯捂着臉懵了,估計從沒見過這麽嚣張的官吏。姚廣也吓傻了,錯愕地看着我好一會,才慌忙拉住我的馬籠頭,低聲道:“将軍,趕緊下馬,有道是,皇城門子賽元帥,你怎麽能打他啊,不想活了!?”

  “打了就打了,老子在邊疆抛頭顱灑熱皿,要是地位還不如一個門子,那還打個娘求的仗!”我冷聲道:“都給老子讓開,耽誤了面聖,你們擔待的起嗎?”

  “反了!”關侯惱羞成怒,咆哮道:“你還是第一個敢在天中門前打老子的。來呀,将這個小小的三品外官給我拿下,我這就是報告九門提督,參他一本,治他個死罪。”

  “等一下!”我眯了眯眼,狡黠一笑道:“老姚,我記得咱們擊敗了小拔都之後,皇上對我的賞賜裏有這麽一句,将軍勞苦功高,賞禦前騎馬。對不對啊?”

  “是有這麽一句!”姚廣低聲朝我道:“可是……可是将軍,你未免太天真了,這句話的真實意思隻是皇上對官員的一種認可,算是一種頭銜和榮譽,但并不是真的讓你去騎馬,據我所知,還沒人真的騎馬進城呢!”

  “那我不管,老子是個粗人,我不懂規矩,隻認聖旨!”我一笑,裝傻充愣道:“皇上說讓我騎馬,我就騎馬,誰敢攔,我就認為你們是抗旨,老子再給他一鞭子!走,進城!”

  此言一出,一對禁衛全都傻眼了,那關侯捂着臉,也不敢再吭聲了。

  姚廣卻不敢上馬了,就這樣牽着我的馬籠頭,大搖大擺進了皇城。

  大概是從沒見除了皇帝之外,還有人敢騎馬進城,這一路上,兵勇官吏、男仆女侍無不紛紛側目。

  姚廣被一雙雙眼睛看的越發緊張,哭喪着臉朝我道:“将軍,您這次真的是玩大了。你可知道,上一個被皇上親自允許騎馬入城的是誰?仆散保國啊!”

  “你是說,我也将在不久之後步仆散保國的後塵?”我無聲淡笑道:“如果真有那天,你可千萬別給我收屍,那樣你就成了我的同黨。”

  “呸呸呸!将軍怎麽說這種喪氣話。”姚廣趕緊道:“我不是在詛咒将軍,我是說,您還是得收斂一點,畢竟這是皇上的地盤。你想想,一個至高無上習慣了被捧在天上的男人,他能喜歡別的男人在他的女人、仆人、屬下面前耀武揚威嗎?皇上可就是這座城裏的唯一的男人啊!”

  “怕什麽!”我笑道:“我騎的是馬,又不是他的妃子,他怕什麽?”

  “唉,将軍,我真不知道說你什麽好!”姚廣無奈地搖搖頭,将我送到了宮門口。到這裏,他就不能再進去了,至于那馬,也被他拼死奪了過去,說我要是再敢往前騎一步,那就真的死無全屍了。

  沒辦法,拗不過他,隻能随他,但是我卻堅持将配刀挂在了腰上。

  宮門口的內侍已經等候多時了,他也讓我将刀卸下,見我執意不肯,最後才無奈地直接引着我去了後花園。

  在一座湖邊的涼亭裏,遠遠地我就看見了金世宗,這家夥正在被幾十個宮娥擁簇着,小日子過得優哉遊哉,不亦樂乎。整天被這些女人圍着,還能活六十多歲,由此可見,他的腎不錯。

  坐在他對面矮凳上明顯矮了半頭的是個異族打扮者,經過詢我才知道,原來那是奚族首領派來的使者。此人和金世宗都盯着桌上的淺甕,一瞧便知,又在鬥蟲。

  “将軍,您的刀,不能再往前帶了!”內侍太監狐假虎威地堅決道:“若是在陛下面前持刀,可不是為臣之道。”

  “老子是個武将,刀不離身!”我白了他一眼道:“你怎麽老是看我的刀不順眼?是不是進宮的時候割了一刀,所以對所有的刀都充滿厭惡?放心,我這刀隻割上頭,不割下頭!”

  那內侍總管太監被氣得差點當場翻了白眼。

  我則一笑,推開他,直接奔了涼亭。

  就在我要到涼亭的時候,就聽宮娥們興奮地尖叫一聲,而金世宗也大喝一聲道:“對不起,使者大人,你的蟲子輸了!”說完,一揮手,厲聲道:“來呀,把這個不懂規矩的蠻人給我丢下去!”

  說着,假山後、草叢中、樹影裏竄出來了幾個繡衣使者,二話不說,就将這個外租使者五花大綁,墜上了一塊大石頭,撲通一聲丢盡了池塘裏。

  那使者可憐兮兮地在水中掙紮了幾下,便被湖水灌滿了肚子,緩緩沉下去了……

  金世宗冷眼對着水面笑了笑,忽然一扭身,看見了我,淡笑着招手道:“愛卿來了呀,來吧,朕等你多時了。內侍,賜座!”

  金世宗說着,眼神卻落在了我的配刀之上!

  “謝陛下!”我咧嘴一笑,裝作渾然不覺,大大咧咧走過去,一腳踢翻了那矮凳,坐在了金世宗對面的太師椅上,抓過了一把幹果,一邊嚼着一邊道:“陛下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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