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白燈籠又挂上了
老頭這麽一說,我就感覺後脊一陣涼飕飕的,我說昨晚上睡覺怎麽總感覺聽見小孩兒的聲音呢原來花清秋給我的玉竟然是個陷阱,不用說,我們幾個的計劃,就是這個玉靈給偷聽了去的
好你個花清春,狡猾的小娘們,虧老子當初憐香惜玉扶了你一把,你就然這麽坑我,此仇不報,老子算什麽男人
我想都沒想,一把奪過那塊翡翠就要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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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友,住手”老頭一把将我的手攥住,一本正經道:“別啊,這塊翡翠還不錯,值好幾萬呢,砸了不是可惜了”
“大爺,你不是說這玉已經被人養出的嬰靈嗎留着它幹嘛”
“小友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老頭笑着解釋道:“一來,人之錯不能遷怒于玉,畢竟玉的情感是人賦予的;二來玉乃大地之精,出了一塊不容易,砸了就是暴殄天物,我很不喜歡這樣;第三,既然這玉能夠盤活,那就說明是塊好玉,你可與繼續盤養啊”
“可是您剛才不是說了嗎這玉已經被人養活了,它的性子不是定格了嗎留着麽個禍害在身邊,我還能睡個安穩覺嘛”
“我是這麽說的,可是我沒說玉靈不會轉變啊”老頭解釋道:“有句話叫做玉不琢,不成器,此玉成靈時日尚短,隻要你用心盤養,他一定會忠于你的。人養玉一時,玉養人一生,它對你隻會百利而無一害”
被這老頭這麽一說,我還真有點動心了
“大爺,你別忽悠我,這是真的嗎再說,即便是這樣,我也不會盤養啊”
老頭一拍兇脯道:“這容易,老夫教你盤玉有三種法子,急盤、緩盤和意盤,其中隻有意盤能出玉靈所謂意盤,就是讓玉感受到你的誠意,盤捏的時候你要心中有它,把他當成曠世名玉。久而久之,它便忘了原來的主人,跟了你還記得剛才我的手法嗎那叫做切玉,切脈的切,每隔七天你就切玉一次,什麽時候他到你的手上有一種歸附感的時候,那就是你的玉了”
聽起來似乎挺麻煩,盤一塊玉比特麽養個兒子還操心
不過想一想這玩意也好幾萬塊呢,砸了确實有點可惜
老頭說完,摸了摸肚子,低聲罵道:“挺好的蛋糕,都吐掉了,我再去吃點你們倆,有時間去江南找我玩,咱們有緣再見哈”
老頭說完,急沖沖奔大廳蛋糕去了
我和史剛有些無語,這麽個神秘莫測的富翁老頭,竟然是廉價斯諾蛋糕的狂熱粉絲。關鍵是我們彼此姓名都不知道,他竟然說我們到了江南可以找他
回過頭來,老史咂了咂舌頭,一臉不情願道:“蔔爺,為什麽好事總是你的,說好的這翡翠出手咱們四六分的,現在好嘛,玉成了你的了”
我還老大不情願呢,伸手道:“既然你惦記,給你,看那玉靈小崽子怎麽折騰你”
老史連忙擺手道:“別,別,我更無福消受,回了雲城你幫我多辦幾件案子就算扯平了”
我倆你一言我一嘴插科打诨着,阿雅走了過來
我忙問道,蒼顔呢
阿雅皺着眉,似乎心情很沮喪,低聲答道:“小姐已經和翟少爺趕回家去了”
“回家了”我不禁有點失望,回家也就罷了,關鍵還是和翟小天那個人渣一起回去的
“難道她不想找閻宇
森了嗎”史剛追問道:“而且我聽她和翟小天的對話,感覺不到他們是情侶關系啊”
阿雅看着我和史剛道:“你們就不用操心了,自己走自己的路吧。蒼家的事,你們不用管也管不了”說着,将目光定格在我的臉上,哼聲道:“對了,小姐讓我告訴你,翟少爺還要找你麻煩,識相的,回雲城後你先避避風頭,別手無縛雞之力卻自以為是往槍口上撞,死了都白死”
阿雅說完嫌棄了瞥了我倆一眼,轉身走掉了
史剛氣急敗壞,指着阿雅的背影罵道:“蔔爺,不是我說,這丫頭是不是吃腐乳臭豆腐扮榴蓮鲱魚罐頭長大的,一張口就這麽臭,咱們倆這次也是一無所獲啊,憑什麽受她數落就她自己厲害狗屁,還不是一進屋就被人家花家兄妹給麻翻了多虧人家人品還不差,沒趁機賺個便宜啥的”
我的心情突然變得極差,淡淡地說道:“老史,算了,和一個小丫頭片子你争什麽長短啊阿雅說的沒錯,還是自己走自己的路吧”
史剛知道我心情不佳,也沒多言語,我們倆當夜就離開了鳳凰山
回到雲城的時候,天還沒亮。
史剛送我回方靜齋,沒想到店門竟然大敞四開着。
莫非是師父回來了
“師父”我興沖沖進了店,眼前卻是一片狼藉
前廳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好在藥房和師父的卧室都鎖的結實,幸免于難
不用說,肯定是翟小天幹的,他是認定了我對蒼顔有想法
“娘的,這小子又想進局子了”史剛一邊幫我收拾,一邊道:“羅蔔,要不我在你店裏守幾天,免得他還來鬧事”
史剛雖然義氣,但是我清楚地很。讓一個刑警隊長在我這守着,根本不是長久之策。而且,我倒是還想讓他來鬧事,我就是玩了命和他死磕一回,如此渾渾噩噩憋憋屈屈的活着,我真是活夠了
“蔔爺,你不會真喜歡上蒼小姐了吧”史剛眨巴着眼睛問道
我一愣,含糊其辭道:“怎麽不行”
“怎麽不行”史剛一拍巴掌道:“我太特麽支持你了,蒼顔好好的一朵花,憑啥要讓翟小天這隻豬來拱啊,蔔爺我支持你拱,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喜歡就得追”
“行了,不說這了”我扯開話題道:“出去好幾天,你這個隊長也該回去報道了”
“也是”史剛點點頭囑咐道:“那你自己小心點,我先回,有事給我打電話”
史剛走了之後,我又将雜亂的屋子收拾了收拾,不過我發現東西都在,唯獨少了那對白燈籠
莫非
我疾步除了門口,果然,白燈籠正在門前随風飄揚
媽的,這是鬧鬼了怎麽着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白燈籠自己挂上去了。昨天夜裏我根本就不在店裏,這燈籠誰挂了誰坐診了又有誰來看病了
師父啊師父,你怎麽還不回來啊
我越來越覺得這屋子詭異,要單單是小鬼作祟,以我現在的本事很容易察覺,吓人的地方就在于我根本感覺
如此一來,在這屋裏多呆一刻我都感覺後腦勺發緊,趕緊鎖上門回了出租屋
我打定主意了,在師傅回來之前,我絕不再去方靜齋坐診,無論是白天還是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