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功德回歸!
李景天心中一慌。
他來到貓頭鷹屬,隻是為了尋找那個莫名其妙的聲音來源。同時也想知道,五重天大陸到底是什麽情況,要如何才能修煉上升,突破到下一重天?
怎麽現在莫名其妙的,不是這個拜,就是那個下跪的……
這要是在人界,還不知道要折壽多少……
他一邊緊着向後退,同時一隻手下意識一揮!
下一秒,一陣透明的白光閃現,順着李景天的手,直接湧到了誠叔的膝蓋下面,堪堪制住了他即将下跪的膝蓋!
這一幕更是讓所有人震驚!
這是……功德!
是治病救人的功德!
???
李景天自己也沒想到,隻是随便一出手,竟然讓功德回歸了!
隻看剛才那光束的力量,這一次治療無喪,積累的功德不小。
繼續下去,很快他的術法便能恢複到跟從前一樣了。
君迢愣愣地看着剛才那束透明白光閃現的方向,一向總聽人說,仙界若好事,便會有功德加身。而這功德隻要積累到一定的程度,便能夠轉為術法,在危急關頭,足以化為保命符!
自李景天進入貓頭鷹屬,君迢和無喪就不止一次的觀察過他周身氣息,确認是個凡人無異,且終身沒有任何的仙法和功德。
可是今天這一幕……無論如何都解釋不了!
這不管怎麽說,這更加讓無喪确定,自己剛才的決定,是對的!
同為醫者,誠叔卻明白是怎麽回事。
李景天一介凡人,用簡單的法子,治好了屬長,救了他的性命,并以此獲得了巨大的功德。如今功德加身,也算是有了部分仙法護身。
既然如此,就更要拜師了!
他立于原地未動,趁着李景天愣神,再次跪在了地上!
這一下子卻是跪實了!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屋子裏面所有人都驚了,唯一高興的隻有緞羽一人。
在她看來,在貓頭鷹屬中,甚至在五重天之上,連誠叔都如此敬重李景天,那他的身份也就算是穩了。
從此之後,不管木子哥哥趣鳥族的哪一個種屬,別人都要給三分顔面。
這對他來說,無異于有了一張鳥族通行證。
但李景天卻有些無奈。
收關磊他可以教功父,可以教安身保命的方法;收雲中天,也可以适時指點他的醫術。
但是眼下這誠叔……
他對自己的醫術的确有自信。但仙界之上,醫海萬千。他可不覺得,光憑自己這點本事,就能夠當誠叔的師傅。
是以,他隻是略一側身,看看避開了誠叔的跪拜。
“誠叔,你且先起來,你的拜師我不能接受。即便我離開貓頭鷹屬,以後在醫術上,但凡有什麽問題,你還是可以寫信或傳音給我,無需非要以拜師的方式。”
李景天的拒絕,更讓無喪和君迢不解!
誠叔的拜師,不光是單純的在醫術上拜師這麽簡單,更是對李景天在五重天身份的一種認可。
有了誠叔這個徒弟,他便可以擺脫人界的種屬,與他人對話可以站在一個更平等的位置上,不至于再被他人看不起……
如此多的好處,卻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會拒絕!
誠叔跪在地上,依舊沒起。
“師傅為何不收我?”
李景天嘆了一口氣,隻得坦言:“我沒有東西可以教你。這一次治好屬長,一是靠着曼殊沙華,那是陰界之物,并非我的辦法。另一方面,也有運氣加成。如果單憑醫術,我并不在你之上。”
“更何況,人界的醫術和仙界本來就是兩個體系。不管從哪一個層級上來看,我們都算不上是師徒。誠叔,你在仙界聞名已久,何苦要自毀名聲呢?”
誠叔自然明白李景天的意思。
“名聲何足挂齒,老頭子我在仙界縱橫多年,也從來為的不是醫術上的名聲,隻求更高的醫道造詣。”
“如今在貓頭鷹屬這麽長時間,見到的疑難雜症不少,百分之八十以上我都能治。但剩下的兩成,我卻無能為力。而被我視為疑難雜症的病情,對你來說卻手到擒來,這便是你能教我的地方。”
“除非師傅的操作是機密,輕易不能外傳。”
李景天很無奈這,不知道該怎麽跟誠叔解釋了。
“随你怎麽說,總之你這個徒弟我是不會收的。你想跪就跪着吧!緞羽,君迢,收拾行李,準備出發。”
說完,竟真的徑自離開了房間,不再理會誠叔,
這一操作就連無喪看了都大驚失色!
誠叔可是連仙醫派都要讨好招攬的人,而李景天一個凡人,不光拒絕了誠叔的拜師,甚至能把他一個人留在原地,就讓他跪在這裏,不管不問?!
不得不說,李景天,夠狠!
人界有句話怎麽說的來着?
對了!
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李景天也太膽大妄為了!
但是在轉過頭看誠叔,這老頭也是個倔的。
李景天說完之後,他真的就跪在原地,一動都不動,臉上還滿是堅毅之色。大有“木子不收,他就不起來”的意思。
無喪心中一沉。
兩個倔強的人,都湊到他們貓頭鷹屬了。
“父親,你看這……”君迢有些為難,總不能讓誠叔就這麽跪着吧!
但這一次,無喪卻破天荒地沒有理會。
“走吧,去收拾行李。”
……
一個時辰之後,李景天和緞羽收拾完畢,在正廳等候。前腳剛到,誠叔後腳就進來,再次跪在了李景天面前,一言不發。
緞羽被吓了一跳,趕緊上前扶起誠叔。
“您這是做什麽?趕快起來呀,木子哥哥他受不起啊!”
但誠叔的脾氣還真就上來了,隻是沉默地跪着,臉上并無表情,也不說話。
若是尋常人看到老頭這麽堅毅,早就松口答應了。天偏生李景天也是個倔強的,便是認誠叔跪在自己面前,絲毫沒有松口的打算。
君迢和無喪出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副景象——李景天獨自坐在堂上喝茶,一派悠然自得,而誠叔就跪在他兩步開外的地方,垂着頭,也不言語。
兩個人都不說話,也沒有眼神交流,頗有一種“你跪你的,我坐我的,我們互不幹涉”的架勢!
正廳之上,暗流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