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幫幫我嗎?”張煜咬咬牙,他看向陳宇,眼神中帶着一絲希望。
“幫你沒問題,而且對我來說,幫你一把不過是舉手之勞,但是這對我來說有什麼好處呢?”陳宇問。
“你……想要什麼?”張煜猶豫了一下,看向了陳宇。
他的目光熾熱,他覺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不一般,因為他一眼就能看出來自己是在裝睡。
躺了二十年,他的肌肉也有些萎縮,躺在床上不動,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将死之人。
陳宇既然能看出來自己是裝的,也許他能幫到自己呢。
“金錢?權勢?女人?”陳宇說:“你能給我的,怕是隻有這些了吧?”
“沒錯,我覺得人……尤其是男人,來到這個世界上,所求的東西也隻有這些吧。”張煜重重地點點頭。
他是一個商界的奇才,自然懂得人性,他覺得這些東西是每個男人都拒絕不了,而且渴望的東西,陳宇難道不喜歡。
“你說的是普通人的追求,和我的追求不一樣。”陳宇搖搖頭說:“而且你所說的東西,我都有,甚至我比你更多,的确你的這個要求,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吸引力。”
張煜沉默了下來,良久他才緩緩地說:“那你想要什麼?或者說你的追求是什麼,你告訴我,我盡量滿足你。”
“你對我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陳宇搖頭道:“因為你的追求并不是我的追求,你所追求的東西我也看不上。”
“那你……如何才能幫我?”張煜深深地看了陳宇一眼。
“你怎麼知道我一定能幫到你?”陳宇問。
“因為你身上有些不一樣的東西,從這些東西中我能看得出來,你能幫到我。”張煜擡起頭看着陳宇。
“直覺?”陳宇瞥了他一眼。
“對,直覺,就像是剛才我在裝睡,如果是别人看出來我是裝的,叫我起來,我肯定不會回應,但是你的聲音不一樣。”張煜認真地說。
“我的聲音有什麼不一樣的?”陳宇笑了笑。
“你的聲音有一股親和力。”張煜想了想說:“這股親和力讓我不由自主地相信你,而且我和你接觸雖然不多,但是你身上有氣力量,很強。”
“好嘛,植物人十多年,擁有了識人的能力了。”陳宇咧嘴一笑說:“沒錯,我與别人不一樣。”
“而且如果我幫不了你,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能幫得了你了,但是現在我找不到幫你的理由。”陳宇笑道。
“您來這裡一定是有所圖的吧?”張煜帶着一絲希望說:“如果你替我找到證據,證明當年我的車禍是因為李堂燕。”
“并且清除她的一些下屬,能讓我順利地拿回我的東西,那我以後就聽你的。”
“你甘心聽我的?”陳宇問。
“這沒有什麼不甘心的,依附于強者之下,我覺得很正常。”張煜笑道:“相反,如果我就這樣被那個女人奪走了一切,而我卻眼睜睜地看着無能為力,那才是不甘心。”
“你挺有意思的。”陳宇點頭道:“好吧,你勉強說服我了,我幫你。”
“陳先生,謝謝你。”張煜一喜,他緩緩跪在地上:“從今天開始,我的這條命就是你的。”
“命還是你自己的,我不要你的命,因為沒用。”陳宇說:“如果我要你的命,那等于說是把你從一個火坑裡拉到了另外一個火坑裡,這種坑人的事情我是不會幹的。”
“謝謝陳先生。”張煜點點頭,他從地上站了起來。
“你需要我幫你找到證據?”陳宇問:“你也知道,這件事情過去十多年了,想要重新找到證據,恐怕是不容易。”
“我知道,不管怎麼樣,我要讓世人看清楚她的真實面目。”張煜咬牙道:“這個女人一直以來都在扮演癡情的角色。”
“她把自己包裝得很完美,所有人都認為,她是一個對自己老公負責,而且不離不棄的女人,但是誰又知道,她經常帶着不同的男人在我跟前做那些肮髒的事情。”張煜咬牙切齒地說。
“她喜歡當着我的面被别的男人玩弄,而且大叫着我能拿她怎麼樣……”
“她已經變态到這種地步了嗎?”陳宇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
“對,我自問我以前對她是不錯的,但是她的所作所為,着實讓人惡心。”張煜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他之前雖然一直是昏迷狀态,但是對于外界的事情都是一清二楚的。
他承認以前自己是有些大男子主義,但是李堂燕的做法,讓他恨之入骨。
“那就好辦了,有專業的錄播設備。”陳宇說:“她下次在帶男人來的時候,你錄下來不就行了?”
“可以。”張煜重重地點點頭:“但是公司有幾位高管,就是她的心腹,這幾個高管如果不除掉,那我未來的路還是挺難走的。”
“公司的事情好辦多了,你想讓誰消失告訴我就行了。”陳宇淡淡地說。
“不需要……去查明嗎?”唐清微微一驚,她覺得這件事情就算是李堂燕做得不對,但也不能濫殺無辜。
“不需要。”陳宇兩手一攤道:“你真以為李堂燕的心腹都是好人?迫害張煜的人他們都有份,直接簡單粗暴點解決這件事,我們也能省下好多時間。”
唐清不說話了,如果是以前,她肯定有點聖母的指責陳宇。
但是和陳宇接觸的這段時間,她明白了人性到底是怎麼樣的。
所以現在陳宇不管做出什麼樣的決定,她都覺得這是正常的,而且能跟着李堂燕背叛前老闆人,也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謝謝陳先生,那女人每次參加宴會以後,都會找個男人的帶回來,她應該快回來了。”
“這是設備,能錄音錄像,按一下。”陳宇取出了一個小小的儀器給了張煜。
這玩意是蘇顔給他的,他平時用不着,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
陳宇和唐清交代完事情以後,迅速地退了出去,然後躲在暗處。
陳宇手一揮,那些被他控制了意識的保镖們頓時恢複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