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美女,這麼晚了在這裡幹什麼?是不是迷路了?要不要哥哥我送你回去?或者幹脆去哥家吧,哥家裡的床很大的。”黃國生哈哈大笑。
“你是天策劍府的弟子?”餘司晨擡起頭,看着黃國生。
最近幾天,劍府宗門弟子死得太多,所以天策劍府守衛極嚴,有半步修法者親自巡山,餘司晨實力不敵,所以便把目光轉向天策府的外門弟子。
“喲,小妹妹打聽得挺清楚的嘛,哈哈,你是想要錢,還是想要名?隻要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我保證你要什麼有什麼。”黃國生哈哈大笑。
說真的,這種投懷送抱的女人他見過不少,無非就是想借着他的勢力上位。
他把眼前的餘司晨,也當成了那些女人,可惜的是,他這一次怕是算計錯了。
“這麼說,是了?”餘司晨盯着黃國生問。
“沒錯,我就是天策劍府的外門弟子,金陵首富裴元是我師兄。”黃國生哈哈大笑:“走吧,跟哥回家。”
突然,餘司晨兩手微微一張。
黃國生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他的身體微弓,繃得筆直,似乎像是被一張無形的大手給往兩側拉扯一般。
一抹幽芒沖天而起,将昏暗的道路給照亮,緊接着黃國生的身體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隻是摔在地上後的黃國生,已經變成了一具木偶,他臉上的表情驚駭,已然定格。
黃國生的兩名小弟吓得瑟瑟發抖,他們兩人慘叫一聲,轉身就跑。
兩道幽芒沖天而起,撲通撲通,兩具木偶倒在地上。
餘司晨兩眼中的黑芒一閃而逝,每化兩具木偶,她的實力便強大一分。
在不遠處的一家五星級酒店中,陳宇猛地睜開了眼睛,他感受到了餘司晨的氣息。
陳宇翻身起來,迅速的下樓,他的神念發出,向着那個方向急速地奔了過去。
現場三具木偶身上還散發着死亡的氣息,隻是餘司晨已經離開。
陳宇循着神念的方向迅速地向前追擊過去,身形一閃,幾個起落,一個小巷之中,一名身披黑袍的身影正在緩緩向前走。
“司晨。”陳宇沉聲喝道。
餘司晨的身體微微地一僵,她不敢相信地回頭,兩眼正對上陳宇的目光。
“司晨,你怎麼在這裡?”陳宇上前一步。
“你不要過來,我身上戾氣太重,我怕傷到你。”餘司晨迅速地向後退了幾步,她與陳宇拉開了距離。
“司晨,你……為什麼又回去了?”陳宇站在當場,不敢再向前。
“師父沒了,是天策劍府的人害的她。”餘司晨兩眼流露出一絲哀傷來:“她一生為善,四十歲開始便在寂昭寺超渡亡魂,五十餘年從未離開。”
“她從來沒有和别人結過仇,她一生功德無人能及,可是為什麼她會有這樣的下場?”
“你聽着司晨,慧照師太去了,我也很傷心,但她現在是登極樂世界去了,而且我來金陵,就是為了滅天策劍府。”陳宇道:“你現在的能力來自祖鬼,你越是用它的能力,就越陷得深。”
“所以現在你要擺脫它的控制,你明白嗎?”陳宇道。
“我已經擺脫不了了。”餘司晨微微地歎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在我最難的時候,是它幫了我,陳宇,我決定了,滅了天策劍府,以後便将靈魂肉身盡數付于它,就當是報它的救命之恩。”
“不能這樣。”陳宇沉聲喝道:“司晨,慧照師太的仇由我來報,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不,來不及了,已經來不及了。”餘司晨喃喃地說:“我已經同意了他的契約,陳宇,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
“來得及,你要相信我,是我對不起你,沒能保護好你。”陳宇看她的樣子,又是着急,又是心痛,他向前伸出手:“司晨,相信我。”
看着陳宇伸出來的那雙手,以及他誠摯的表情,餘司晨的眼睛中閃過了片刻的猶豫,但随即她兩眼中的猶豫被一抹黑色代替。
她向後退了幾步,喃喃地說:“對不起,我已經沒有辦法回頭,陳宇,如果有來世,我一定會追随你身邊,永不相離。”
餘司晨一個翻身,身形微微地一閃,化作一道黑煙消失不見。
“司晨。”陳宇沉聲喝道,但是夜色中,餘司晨的身形化作一道殘影,眨眼間就消失在夜空之中。
看着她離開的方向,陳宇的拳頭緊緊地握着,良久,他才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餘司晨是一個命苦之人,雖然生在一個還算富裕的家庭,但是她似乎從來都沒有為自己活過。
現在看她的樣子,應該已經被祖鬼占據了主導權,應該是她和祖鬼達成過某種約定。
報了仇之後,餘司晨将會徹底地被黑暗籠罩,從此以後永無出頭之日。
“不行,不能讓她一直這樣下去,餘司晨,劍府的事情過去以後,我一定要帶你出苦海。”陳宇喃喃地說。
一夜無話,第二天周雨晴和陳宇聯系,說她已經找到了幾名受害者,這些受害者都是親人遭受裴家和天策劍府迫害的人。
陳宇叮囑她一定要小心,和這些人聯系的時候保持警惕。
就在陳宇打算過去找周雨晴的時候,一名不速之客來訪了,他是一名中年男子,穿着一身長袍,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某個古老家族中的人。
“陳先生,在下李際行,是金陵武學世家梁氏管家,梁家老爺子知道陳先生來金陵,所以特意讓我過來請陳先生到府上一叙。”中年男子對着陳宇微微地一躬身,恭敬地說。
“金陵,梁家?”陳宇的心中微微一凜。
梁家是古武世家,金陵是武學之鄉,向來有三宗門,六劍派,十二武門之稱。
而這梁家,則是十二武門中實力最強的一門,雖然比不上宗門,但和六劍派關系十分交好,所以在金陵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實力。
“我和梁老爺子交不相識,梁老如何得知我來到金陵了?”陳宇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