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你也要早點休息,現在好不容易能睡個好覺了,就不用這麼熬夜了。”沐夕微微一笑。
“明天和扶桑的‘神源’科技集團談合作問題,我得好好地準備準備,我們何氏旗下的科技公司需要他們的技術支持。”何靈韻微微地歎了一口氣道:“有些技術方面,我們還是太薄弱了。”
“這些事情就交給我做吧。”沐夕道:“你還不放心我?”
“不是不放心你,我身邊就你一個能交心的人,我不相信你還能相信誰?”何靈韻微微一笑道:“隻是神源公司的華夏區總裁渡邊一木比較難纏。”
“所以我得好好做下準備,我們何氏科技的無人駕駛及智能機器人所需要的芯片是能支持大量運算的,目前我們國内技術難以達到,隻有神源集團的超級運算芯片能和我們的産品匹配。”
“那好吧,不過渡邊一木那老東西難纏,而且他們神源和扶桑‘杜松會’的關系密切,杜松會又是扶桑著名的三大暴力組織之一,關系十分複雜,你得小心。”沐夕思索道。
“放心吧,這麼多年過去了,什麼大風大浪我沒有見過?”何靈韻微微一笑:“渡邊一木在豐陵,他下榻的酒店是柏林别墅溫泉酒店,明天想辦法,和他見上一面。”
“好,我會想辦法的。”沐夕點頭。
次日,陳宇剛起床,便有人來訪了。
這位來客是上次在宴會上遇到的吳長波,以及他的老婆孟慧語。
孟慧語植物人數年,她其實應該早在幾年前就死了。
但修法者赤霄意外在她身體中覺醒,所以她現在的情況和陳宇是神似的,都是身體裡面住着另外一個靈魂。
“陳先生,十分冒昧打擾你。”吳長波教養很好,他對陳宇微微一躬道:“這次來是特意感謝你的,如果沒有你,慧語現在怕是也難以醒過來。”
“我是醫生,本分而已,不用客氣。”陳宇淡淡地說。
“我今天來,是想請陳先生為慧語再檢查一下身體。”吳長波猶豫一下道。
“她現在應該很健康。”陳宇看了孟慧語一眼,或者說是赤霄。
這女人神色冷厲,她站在那裡就好像是一塊冰一樣,而且眼神含着殺意,雖然她十分漂亮,但除了吳長波,怕是沒有人願意近她的身吧。
“身體是健康,但心理未必健康,陳先生,醫者仁心,為了讓我夫君安心,你就幫幫我們這對患難夫妻。”赤霄的語氣十分不滿。
很顯然,吳長波知道現在的孟慧語并不是他真正的妻子,但他還是想讓妻子的意識恢複過來。
這些天他怕是沒少吃苦頭,但可惜,原來的孟慧語已經不在了,她的身體裡是赤霄。
“陳先生,拜托了。”吳長波苦笑一聲,對着陳宇深深地一躬。
“這個…”陳宇為難了,他是真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你慢慢求他吧,我不奉陪了。”孟慧語瞥了吳長波一眼,轉身離開。
“對不起陳先生,她醒來以後就這樣,你别介意。”吳長波連忙道歉。
“這倒沒事,她醒之前我可警告過你的,醒來以後的她是另外一個人了。”陳宇道:“你現在想找回你原先的老婆,我怕是辦不到。”
“難道…真的沒有一點辦法了嗎?”吳長波怔怔地說。
“沒辦法,不過,我倒是可以幫你問問的。”陳宇思索着。
“真的嗎?太謝謝你了陳先生,冒昧地問一句,難道還有比陳先生更厲害的高人嗎?”吳長波一喜。
“這個肯定是有的,可我不認識,而且我也不是幫你問人。”陳宇劃了重點。
“不是問人?”吳長波臉色一白:“難道是問…鬼?”
“恭喜你,答對了。”陳宇笑了,上次葉昕雨母女有難時,他和冥界某個八品陰官算是認識了,那家夥叫隐先,有機會問問他就是了。
吳長波的臉色更白了,如果這話是從别人的嘴裡說出來,他是肯定不相信的,但是這話從陳宇的嘴裡說出來,他卻覺得肯定是真的。
“你還有其他的事情吧?”看吳長波這樣,陳宇覺得這家夥肯定還有其他的事情。
“是的,今天來這裡,确實還有其他的事情想請陳先生幫忙。”吳長波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有位長輩,扶桑人,現在身體有些不适,他十分信奉華夏中醫,所以來華夏求醫。”
“扶桑人?”陳宇的眉頭一鎖道:“不治。”
“陳先生,我知道您有您的規矩,我們與那個民族的仇恨是難化解,但我這位長輩是親華的,華夏科技高速發展,離不開他的支持的。”吳長波歎了一口氣道:“所以請陳先生考慮一下,如果先生實在放不下民族仇恨,那我也不勉強。”
“有這回事?你确定他對我們幫助很大?”陳宇問。
“千真萬确,我爺爺在世的時候和他關系極好,他是神源集團亞洲區總裁,很多設備和技術都是他所在的公司支持的。”吳長波認真地說。
“嗯,如果真是這樣,我可以破例一次。”陳宇點頭道:“走吧,帶路。”
“謝謝陳先生,欠陳先生的人情我都會謹記于心的。”吳長波感激地說。
在一處别墅酒店的總統套間中,陳宇見到了吳長波所說的這位長輩,上川井海。
他已經有七十多歲了,頭發雪白,因為漸凍症坐在了輪椅上,他的腿部以下肌肉嚴重萎縮,已經不能站立了。
如吳長波所說,上川井海十分敬重華夏文化,他也能講一口流利的華夏語,看到吳長波,他顯得十分高興。
“長波,上次見你的時候你還隻有8歲,呵呵,一晃都這麼大了。”上川井海笑呵呵地說:“好,不錯,繼承了你父親的才華,相信你的未來的前途不可估計。”
“謝謝上川先生,我的能力和我父親和爺爺相差甚遠,我因為出差所以到豐陵,聽說您在豐陵求醫,所以就順便拜訪一下您。”吳長波微微一笑道:“另外,這位陳先生是豐陵名醫,我請他過來是給您診斷的。”
“哦,謝謝陳先生了。”上川井海素質倒非常高,他對着陳宇微微一點頭。
“吳先生,華夏的中醫我有所耳聞,但我始終認為科學都解釋不了的東西,又怎麼能治得好上川先生的病呢?”上川井海身邊一名神色高傲的醫生發話了。
這醫生很年輕,他是上川井海的專屬醫生,名字是德川勝,就職于東京最頂級的醫科學院,年紀輕輕就成就非凡。
“德川君。”上川井海喝止了他,然後有禮貌地說:“十分抱歉陳先生,德川君說話有些過了。”
“嗯,他說得沒錯,因為你們扶桑像這種目中無人盲目自大,又坐井觀天的人大有人在。”陳宇對這些人沒有好感,說話當然也不會客氣。
“你說什麼?”德川勝怒了:“我說的難道不對嗎?”
“你說得對,十分有道理。”陳宇點頭道:“知道我最大的優點是什麼嗎?那就是不與智障争辯,吳總,你的面子我已經給了,我人也到場了。”
“他的病我也能治,但是他們不相信我,我也沒有辦法,所以我得先告辭了。”
“陳先生,實在對不住。”吳長波連忙道歉:“他們不了解情況,容我解釋一下好嗎?”
“你盡管解釋,但凡他們能聽進一個字,算我輸。”陳宇笑了,他瞥了一眼德川勝道:“你是東京醫科學院的高等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