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餘羅中臉上的表情難看,說真的他還真的信不過陳宇。
就在這時候,一身警服的周心妍帶着一幫人走了進來,她上前亮出自己的警官證:“我是市局刑警大隊長周心妍,已經報過警了,接下來的事情由我負責。”
“周警官,我家裡出大事了,你…”餘羅中連忙迎上前。
可是現在的周心妍看到了陳宇,她微微一愣:“陳宇,你也在這?”
“我和餘家小姐是朋友,所以過來看看。”陳宇淡淡地說:“這件事情你們處理不了。”
“我們先看看現場吧,如果實在處理不了,還要麻煩你出手了。”周心妍點點頭。
随即,周心妍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她的臉頰頓時變得有些绯紅,她連忙掩飾地輕咳幾聲:“我們去現場看看吧。”
周心妍身後的幾名刑警都詫異地看了周心妍一眼,心想今天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
要知道以周心妍的性格,如果誰說她處理不了這案件,她直接會發火的,但是今天眼前這個陌生人說她處理不了,她非但不發火,反而說話還這麼客氣?
不過疑惑歸疑惑,衆人還是沒說什麼,随着周心妍一起去上面的卧室了。
卧室裡的現場沒有人動過,周家發現這件事情後立刻報了警。
兩具木偶倒在地上,室内還充斥着一股黑暗氣息。
陳宇的眉頭不自主地皺了起來,他打開窗戶,讓室内的氣息緩緩消散,然後去看那兩具人形木偶。
這兩具木偶雖然倒在地上,但是他們還保持着向外逃跑的姿勢,而且兩人臉上的表情十分驚駭。
這木偶似乎是一比一還原人型雕刻出來的,身上的衣物,以及臉上的表情都栩栩如生。
“餘家報警稱餘羅中的兒子餘強,還有兒媳王玲連同孫女餘司晨全部失蹤,現場隻留下了兩具木偶?”周心妍走上前,蹲下身去,戴上手套要去碰其中一具木偶。
“别碰。”陳宇喝止了她。
周心妍一愣,随即把手縮了回去,她疑惑地擡起頭問道:“陳宇,這兩具木偶有什麼不對嗎?”
“他們就是王玲和餘強。”陳宇走上前去,蹲下身子。
“對,這兩具木偶的樣子就是我兒子和我兒媳,他們人不知道去哪裡了。”餘羅中也上了樓,他激動地說:“周警官,我求你快點幫我破案,找回他們,尤其是我孫女,她後天就要和劉家公子訂親了。”
“你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陳宇勃然大怒:“到現在你還想着訂親?”
“這是我們餘家的事情,不用你來指手畫腳的,劉家給了足夠我餘氏東山再起的聘禮。”餘羅中吼道:“這些是你永遠都給不了的,餘司晨是我孫女,我讓她嫁誰她就要嫁給誰。”
餘羅中的兩眼圓睜,眼珠都幾乎要從眼眶裡面瞪出來。
陳宇大怒,他突然淩空一記耳光抽了過去,啪的一聲,這老頭被他抽翻在地上。
一邊有名保镖連忙把他給扶了起來,餘羅中半邊臉上多了個鮮紅的五指印,他的臉也高高地腫了起來。
“打人了,當着警察的面打人了,快把他帶走,我要靠他故意傷害。”餘羅中吼道,他現在也不管陳宇是不是黃家請來的高人了。
幾名警察面面相觑,他們不由自主地看向周心妍,隻見周心妍神态自若,在和陳宇探讨着木偶的事情,像是沒看到陳宇揮掌打人似的。
“你們沒聽到嗎?”餘羅中對着幾名警察吼道:“他剛才打我了,當着警察的面打人,性質很惡劣,快把他抓走。”
“沒有肢體接觸,這不能算是打人。”周心妍擡起頭,有些厭惡地說:“如果你想我們快點破案,就老實呆在一邊。”
“你,你們…我認識市局的局長,我要投訴你。”餘羅中吼道。
“我這裡有總局長辦公室和私人電話,他是我爸,你要投訴,随便。”周心妍取出一張名片,丢在地上。
“你,你…”餘羅中傻眼了,當下他的火也慢慢的熄了,總局的千金?這可不是現在的餘家能惹得起的,他隻得忍氣吞聲地在一邊呆着。
隻是幾名警察簡直傻眼了,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形象嚴肅,不苟言笑的大隊長嗎?她居然搬出自己父親來了,這放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陳宇,你說這就是餘強和王玲,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們變成了木偶了?”周心妍擡頭,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陳宇。
“沒錯,是他們。”陳宇神色凝重地點點頭:“很強的怒氣,在這一瞬間爆發出來,讓他們的皿肉凝固。”
“這怎麼可能?”周心妍一臉驚疑,這話要是放在以前,她肯定是不信的,但是經曆了昨天的事情以後她才知道這個世界上本身就有很多普通人難以理解的事情,所以陳宇的話她相信了。
“那,有辦法讓他們恢複過來嗎?”周心妍問。
“他們這種人,為了錢女兒都能賣,讓他們恢複過來幹什麼?”陳宇冷冷地說。
“因為隻有他們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陳宇,到底有沒有辦法?”周心妍勸導道。
陳宇沉默了片刻,他雙手交疊在一起,結成了一個道印,道印不停地變換,最終他遙遙對着兩具木偶虛空一抓。
刹那間,兩張面孔出現在木偶這,這兩張面孔正是餘強和王玲的。
他們表情痛苦,大張着口,而且化為木偶的身體正在一點一點地化為劫灰,這些劫灰每散發出一點,木偶的身體便減少了幾分。
陳宇連忙停住了手,那兩張痛苦的表情便随即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面。
“怎麼樣?”餘司晨緊張地看向陳宇。
“不行,怨念太重,如果沒錯,司晨身上戴着一個東西,這東西應該是來自地獄,專以人的怨念為食。”陳宇搖頭道:“現在它突破了封印,主導了司晨的意識。”
“那怎麼救我兒子他們?”餘羅中的手微微地顫抖着,他沒想到這兩具木偶,就是他的兒子和兒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