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當成什麼都行,哪怕我隻是你的一個洩欲的工具。”莫莉又纏了上來:“你可以躺着不動的,我……”
“出去。”陳宇眉頭一鎖:“我命令你,出去。”
莫莉果然停住了,她的眼神顯得有些幽怨,按到要求,她是必須聽從陳宇的話的。
但是她不明白的是,陳宇明明是個正常男人,為什麼要拒絕她?
但是現在她也無可奈何,因為陳宇已經明确指示讓她出去了,她隻得站起來,一臉幽怨地離開。
她離開以後,陳宇的神情這才松了下來,這個女人的目的恐怕不單純。
她三番五次地糾纏自己,怕是有人指示她這麼做吧。
至于指示她的人,有什麼目的,陳宇就不知道了。
看來史萊克家族裡面,水深的程度超乎想象啊。
本來陳宇冥想着正好,但是被她這一打斷,就再也接不起來了。
他索性起來,到了院子之中。
現在已經是淩晨,一輪圓月挂在半空之中,皎潔的月光灑落在院子裡,顯得十分甯靜。
但陳宇清楚,眼前的甯靜隻是暫時的,因為在史萊克家族裡,暗地裡不知道有多少的殺機。
就在這時候,外面隐約的傳來了一聲嚎叫聲。
這聲嚎叫似乎是狼,但又比狼嚎聲大了許多,更重要的是這聲叫聲直擊陳宇的内心,仿佛就是有人在喚他一樣。
陳宇的眉頭微微的一鎖,他身形一閃,驟然在現場消失。
陳宇消失以後,人影一閃,莫莉走了出來。
她看着已經消失了的陳宇,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來。
然後她迅速地拿起了手機,發出了一條信息:“陳宇離開。”
發完了消息以後,她看了一眼陳宇消失的方向,又退回了房子裡面,就好像是她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陳宇幾個起落,已經到了一座山前,在山峰最高處的一處懸崖前,他停了下來。
隻見這裡有一個人,他面朝懸崖,前面是一輪圓月,隻有背影對着陳宇。
“是你?”雖然隻看一眼背影,但是陳宇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對方。
金桑,55區的那個酒吧的老闆,陳宇和安爾的女兒一起去酒吧的時候在那裡見過他。
陳宇依稀還記得,這家夥一半的狼皿統,他并不是真正的狼人族。
“沒錯,是我,陳先生,我們又見面了。”金桑回過頭,他對着陳宇微微一笑。
“喚我來這裡有什麼事情?”陳宇淡淡地說:“你應該知道,我在不久之前屠了你們一族一百多号人吧?”
“這件事情,我聽說了。”金桑微微的點點頭說:“但是請陳先生不要誤會,我來這裡并不是為他們讨回公道的。”
“哦,你來這裡不是找我的麻煩的?”陳宇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金桑:“這就讓我有些不理解了。”
“您有什麼不理解的地方?”金桑笑道。
“我不理解的是,你們狼人族應該是極其團結的,隻要有人動你們其中一人,你們就會想盡辦法殺死他。”
陳宇說:“哪怕是那個人實力再強,你們也會和他不死不休,我殺了你們那麼多同族,我們之間的關系應該是死仇了吧?”
“現在你過來,除了殺死我為他們報仇之外,我實在是想不出來你還有什麼其他的目的。”
“我隻有一半皿統是狼人族的皿統,但我的行事作風,更多的還是人類的作風,所以千萬别把我當成狼人族,因為我不是。”
金桑搖頭道:“所以他們的規矩和傳統,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我是金桑,如果可以,我願稱自己為人類。”
“這是為什麼?”陳宇有些不解了:“就算你不是真正的狼人,但至少你有一半的皿統是屬于他們的。”
“我看你的表情,似乎是對狼人族有仇?”
“沒錯,生死之仇。”金桑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能說說是為什麼嗎?”陳宇突然來了興趣,看來這家夥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啊。
“我的母親是正常的人類,而我的父親則是狼人。”金桑說。
“他是誰?”陳宇問。
“并不知道,因為我的母親是被他們狼人族抓到他們的雪原中去執行他們的繁衍計劃的。”金桑的拳頭緊緊地握了起來。
“繁衍……計劃?”陳宇微微的一愣,他的表情更加疑惑了,他是真的沒有聽說過這項計劃,更不知道這項計劃到底是什麼。
“對,狼人族在極北雪原生存其實是很艱難的,他們那裡氣候極其寒冷,而且食物相對匮乏。”
金桑說:“而且更重要的是,狼人種族中繁衍的女性日漸減少,所以他們就制訂了一個繁衍計劃。”
“就是将正常的人類,抓到他們雪原之中,然後為他們繁衍?”陳宇的臉色微微的一變,有些凝重了起來。
“對,就是這樣,我母親就是其中的一名受害者。”金桑說:“她在那裡被關了三個月,每天都有狼人族的人去侵犯她。”
“而被抓到狼人族中的那些女性,有很大一部分都因為不堪受辱選擇自殺,有一部分則是不适應那裡的生存環境而死。”
“你母親最後是逃了出去?”陳宇問。
“是的,她最後逃了出去,然後生下了我。”金桑緊緊地握着拳頭:“我生下來的時候,就是個怪物。”
“我母親所在的那個村莊信奉教宗,所以視她為魔鬼,将她和我一起關起來,第二天執行火刑将我們燒死。”
“如果不是我的阿姨不忍心,半夜偷偷将我們放走,現在我們已經被燒成灰了吧。”
“明白了,所以你是十分痛恨狼人族的?”陳宇緩緩的點點頭,他大緻明白金桑的遭遇了。
“是啊,我母親在一個無人的深山,将我撫養長大,我沒有小夥伴,因為我一洩露行蹤,就會被教宗抓回去燒死。”
“我的夥伴,隻有山裡的野獸,在我十二歲的時候,骨骼閉合,這才能正常人類的樣子出現在人前,但是我的母親因為病痛,永遠地離開了我。”
金桑的臉上寫滿了憤怒,這段往事對他來說是不堪回首的一件往事,他也因此而恨上狼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