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裡拿着一張紙條,上面寫着小女孩的生辰八字,以及乳名“妙妙”。
看了一眼生辰八字,陳宇扭頭道:“生肖屬豬,屬羊,以及農曆五月,七月出生的人回避。”
室内本來有數名醫生在圍觀,陳宇這麼一說,所有人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有些醫生臉色微變,陳宇的所作所為,跟神棍差不多,本來想呵斥,但是想想陳宇是吳長江親自請過來的,就把那口氣給忍了下來,畢竟對方不是一般人。
符合陳宇所說生肖的人走了出去,室内的人已經少了一小半。
陳宇右手一翻,取出了七盞老式油燈來,擺在床前,呈北鬥狀。
在場的人無不愣了愣,這七盞燈雖然不大,但陳宇身上并無長物,他是從哪裡把這些燈給取出來的?
“陳宇,你身上是怎麼藏了這麼多燈的?”葉青龍忍不住問。
“多看,少問,少說話。”陳宇瞥了他一眼,然後又是手一翻,取出來數枚銅錢,置于油燈前。
做完這一切後,陳宇點燃了油燈,然後微吸一口氣,取出一疊符箓來。
衆人見他身上的東西源源不斷,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身上裝着一個口袋呢。
可是陳宇就穿着一件普通的襯衫長褲,身上是怎麼裝下這麼多東西的大家就不知道了。
葉青龍好奇,他的嘴張了幾張,但是想起來陳宇的警告,他還是忍了下來。
陳宇閉上眼睛,腦海中一篇經文閃過,他得到的傳承太玄聖清經,包羅萬象,所有的玄門道學知識均有涉獵。
但是聖清經精于醫學修行一途,所以對于玄門中的尋魂術陳宇了解有限。
隻不過他憑着太玄聖清經第一重,尋回魂魄問題應該不大,他一口氣呼出,雙眼中精芒閃過,然後手中符紙向上空撒出。
撒出之後他雙手道印一結,一聲沉喝。
呼的一聲,那數十張在半空中飄散的符箓突然像是被一陣旋風卷起一樣,在半空中迅速地轉動了起來。
室内的人都大張着嘴巴,陳宇施展的這一招,太像很多電影中的法術了,眼前在半空中圍着七盞油燈轉動的符箓看起來太詭異了。
突然,陳宇右手一揚,手中試管中的鮮皿向上空激發而去。
鮮皿灑在半空中的這些符箓上,這些急速轉動的符箓落到地上,一字排開,然後組成了一個玄奧的符号,這個符号直指西北方。
陳宇走上前去,伸手在符号上量了一下,然後心中默默算了片刻,他擡頭道:“西北方位,二十公裡處。”
“陳宇你是什麼意思?小姑娘的魂魄是在西北方向二十公裡處?”葉清凝問。
“沒錯,鎖魂陣上面顯示的信息,就是在那個方位,我們現在馬上去那裡。”陳宇點頭。
“有沒有具體的位置?”時夢柔問道。
“甯城市地圖給我來一張。”陳宇道。
“快,地圖。”連忙有人找來一張地圖。
陳宇伸手在地圖上一量,然後在西北方位标注出一個圓圈:“大概是西北方向這個位置,五十米範圍内,不要拉警笛,不要去太多人和車,以免打草驚蛇。”
“明白。”時夢柔點頭,現在她對陳宇佩服的五體投地,她拿出手機喝道:“一組便裝集合,緊急任務。”
“另外所有人出去,不能誤碰到室内的燈,這是引魂燈,等于說是照着妙妙魂魄回家的路,燈一滅,她就無法魂魄歸體了。”陳宇道。
“是是,陳大師,妙妙就拜托你了。”王姝現在态度恭敬得不得了,從陳宇剛才露出這一手來看,這位是真正的高手,她心中騰起希望,陳宇能讓妙妙醒來。
片刻以後,三輛車便向西北方向趕去,三輛車共計十三名警員。
“任務大家都明白了沒有?”對這次任務做了講解,每個人手上多了一張一名小男孩的照片和一張地圖标注,時夢柔問。
“明白,時隊。”對講機裡傳出所有警員整齊的回答。
車子一路呼嘯,駛上外環路,二十分鐘不到,三輛車便停了下來。
陳宇首先下車,他右手掌心向上一托,隻見一道毫光閃過,在所有警員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形成了一個箭标,指向一個方向。
“這邊。”陳宇一收,率先向前走去。
“跟上。”對于陳宇施展的這些手段,時夢柔已經見怪不怪了,她招呼了一聲,所有人都警惕地跟上。
這個地方是一處待拆的城郊村,一些有些年頭的破舊房子毫無規則地立在那裡,顯得雜亂無章。
突然,陳宇猛地停住腳步,沉聲喝道:“停下。”
身後的十幾名警員齊刷刷地停了下來,所有人都拔出手中的手槍,警惕地看着前方。
“怎麼了?”時夢柔掃了周邊一眼,并未見動靜,她不由得詫異地問。
陳宇蹲下手,右手在地面上輕輕一拂,手掌處便碰到了一根紅線。
這根紅線極細,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陳宇順着紅線向左側扯去,隻見線的另外一端,系着一個一觸即發的機關,而機關上則放着一個錦囊。
陳宇小心翼翼地把錦囊取了下來,打開錦囊,隻見裡面是一些褐色的粉末。
“屍粉,馭屍傳人,柳碎月?”陳宇瞬間明白了對方的來曆,他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什麼意思?”時夢柔不解。
“這次施展引魂術的人,是我的一個老熟人。”陳宇揚了揚手中的錦囊道:“這是屍粉,劇毒之物。”
“毒到什麼程度?”有個警員問了一句。
陳宇拿起錦囊,往一邊的一棵碗口粗的樹上一灑。
屍粉觸到樹上,隻見嗤的一聲,一道白煙騰起。
隻見那棵碗口粗的小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地枯萎着,片刻以後這棵樹便生機全無。
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這東西居然這麼厲害。
“我那位老熟人夠陰毒,将絲線另外一端引到錦囊上,我們一腳踩上去就會觸發機關中的屍粉,這東西如果沾上一點,所有人都得死。”陳宇收起屍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