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向前艱難地爬着,一邊寒聲道:“我生于豪門,曾經的我也是一個無憂無慮,毫無心機的小女孩。”
“可是我身邊的親戚卻視我為眼中釘,我十六歲那年,我的叔叔甚至給我下藥,讓我險些遭到社會混混的淩辱……”
“他為什麼這麼對你?”陳宇不解。
“呵呵,因為我是鄧家的人,我的存在,會從鄧家分一杯羹,哪怕我對他們的威脅是微不足道的,但他們依舊視我為眼中釘。”
“從那時候開始,我才意識到,我生在豪門,就要承受豪門中的一切,你不想被人吞掉,那就隻能站起來和他們拼,所以你不理解我為什麼要這麼死命地往上爬,為什麼為了得到鄧家不惜一切。”
“好吧,你有你的苦衷,但是你的方法真的太過于極端了,王遠是被你利用了吧。”陳宇道。
“呵呵,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知道我有求于他,就百般地為難我,我和他上了多少次床?他就是一個變态,他讓陰屍失控後遭陰屍反噬是罪有應得。”
鄧媛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她劇烈地喘息着,她已經耗盡了所有的力量。
“我同情你,但你今天真的走不了的。”陳宇歎了一口氣道:“命中有時終會有,命中無時莫強求,認命吧。”
“都是你,是你毀了我的一切,陳宇你記着,我哪怕是死了,也會變成厲鬼,讓你永生永世不得安甯。”
鄧媛突然用自己完好的那隻手抓出一把匕首,毫不猶豫地刺穿了自己的喉嚨。
“你…”陳宇吃了一驚,連忙上前,卻已經晚了。
鄧媛捂着脖子,大量的鮮皿從脖子裡面湧出來,她死死地盯着陳宇,雙眼中露出一絲極強的恨意:“陳宇……你也是一個可憐蟲,前世今生都是。”
“你說什麼?你說清楚。”陳宇的神色巨變,鄧媛知道自己的秘密,那她極有可能屬于那股神秘的力量。
他右手一點,想試圖為她止皿救下她,但是終究還是晚了,鄧媛死了,她兩眼睜得大大地倒在地上,脖子還在往外湧着鮮皿。
陳宇在一邊看着她,一言不發。
她臨死前的那句話給陳宇的沖擊力太大,前世今生都有一股無形力量操縱着自己的命運,即使是現在,陳宇也無法擺脫那個噩夢。
“她怎麼了?”帶人趕來的任正浩吃了一驚,看着已經沒了氣息的鄧媛,他叫道:“快去叫救護車,快點。”
“沒用了,救不回來了。”陳宇搖搖頭,這女人計劃失敗,她是一心尋死。
“她為什麼自殺?你為什麼不攔着?”任正浩怒道。
“那你為什麼現在才來?你早來了不就阻止她了嗎?”陳宇瞥了任正浩一眼,一句話堵得他啞口無言。
“陰屍呢?”任正浩問。
“灰飛煙滅,讓鄧家的人可以放心了。”陳宇淡淡地說。
“那就好,鄧家的人想見見你。”
“不見。”陳宇吐出了兩個字。
鄧媛臨終前的那段話讓陳宇對這個豪門沒有一點好感,他現在是不想和鄧家有任何往來。
“陳宇你這有些過分了。”任正浩眉頭一皺:“好歹他們鄧家也是港島那邊來的,你見見沒什麼壞處。”
“任正浩,我對你的印象其實是不錯的,但是你千萬不要讓我看不起你。”陳宇冷冷地丢下了一句話,轉身離開了這裡。
“你什麼意思?”任正浩怒了,陳宇的話是什麼意思?
陳宇一言不發,直接離開了這裡,接下來收尾的事情就不是他的事情了。
鄧家的事情算是處理完了,但是結果怎麼樣陳宇已經不想理會了。
這天在杏林居坐診,放學的時候趙安然去接茵茵回來。
但是她剛走沒多久就心急火燎地打來了電話:“陳宇不好了,茵茵不見了。”
“怎麼回事?”陳宇吃了一驚,猛地站了起來。
“剛剛放學的時候茵茵的老師沒注意,她就不見了,我路上堵車就晚到了幾分鐘,現在怎麼辦呀?”趙安然已經帶着哭腔了。
現在她視茵茵為自己的親生女兒,現在母女兩人相處得十分融洽,茵茵突然失蹤,這讓趙安然瞬間亂了。
“不要急,我馬上到。”陳宇匆匆起身向幼兒園趕去。
現在的幼兒園已經是陳宇的産業了,那名剛從師範學院畢業的小姑娘聽說這是超星集團老總的女兒,已經被吓哭了。
“對不起陳總,是我的疏忽,我就一眼沒看到茵茵就不見了。”那名幼師哭得不像樣子。
“别急,已經去調監控了,以後學校也會加強這方面的管理。”陳宇扭頭道:“安然你也别急,沒事的。”
片刻以後監控已經調出來了,是一個中年女子,她手裡拿着家長的接送卡,混進了幼兒園。
再看班級裡面的監控,學校的幾位生活老師都在給家長彙報情況,中年女子混進來用手帕捂住茵茵的嘴直接抱了出去。
“陳宇怎麼辦?她是人販子。”趙安然眼前有些發黑,她身體一晃險些軟倒在地上。
“沒事安然,我現在馬上去處理這件事情。”陳宇的臉色有些低沉,他扶着趙安然坐下來,然後轉身走出去,緊接着幾個電話便打了出去。
陳宇也是怒了,他不清楚這人是專門針對他的,還是另有目的,總之這件事情已經觸怒了陳宇。
半小時以後,大天的電話便打了過來,“老闆,已經查到了,現在茵茵已經在西邊的一家私人醫院裡面,我已經帶人趕過去了。”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陳宇神色一沉,挂了電話道:“安然你不用擔心,現在已經有茵茵的消息了,我現在馬上過去。”
“我和你一起去。”趙安然猛地站了起來。
“你就别去了,不清楚對方的目的是什麼,可能會動手,你去的話不方便,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将茵茵安然地送到你手裡的。”陳宇安慰道。
城西,一家規模不算太大的私人醫院中。
這是一家蒲田系的醫院,平時就是挂羊頭賣狗肉,高診費高藥費,而且醫生大部分都是半吊子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