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約定
李桃花從裡面走出來。
秦徽音連忙迎上去:“娘……”
李桃花摸了摸秦徽音的頭發,眼神複雜:“娘把該說的已經說清楚了,你們商量一下吧,要是什麼時候改變想法了,直接告訴娘。你要記住,你的快樂、你的意願才是頭等大事。娘不想你被蒙蔽做出錯誤的決定。”
“娘,我知道你愛我,你是對我最好的人。”秦徽音抱着李桃花。
“這麼大的人了,還整天黏人。”李桃花嘴裡嫌棄,卻沒有推開她,而是拍了拍她的後背。“不過有一點,在成親之前不許被他欺負了。要是讓我知道成親之前做了糊塗事,我可不管什麼約不約定,直接把你綁了,你們别想見面了。”
“我知道的。”
李桃花走了。
秦徽音進了書房,走向宋睿澤:“我娘說什麼了?”
宋睿澤拉着她的手,帶着她回到剛才的書桌前,把李桃花說的約法三章重複了一遍。
“一年不成親倒是不難,一年不長的,我們不差這一年對不對?”
“當然。不管成不成親,你都是我的音音,以前是什麼樣,以後也是什麼樣。”
“既然第一條不是問題,後面兩條就不是問題。隻要你不會背叛我,我就不會不要你。第三條嘛,你應該是能做到吧?”
“天下女子千千萬,音音隻有一個,我也隻要一個音音。”宋睿澤摟她入懷。“李姨不相信我會隻愛你一人,那就證明給她看。”
“我娘還說……”秦徽音在他耳邊說道,“成親之前不能欺負我。”
“那親親也不可以嗎?”宋睿澤頭疼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最困難的竟是這一條。
自從兩人刷新了關系,他總是喜歡與她肢體接觸,剛開始是牽手,現在是抱抱親親。
每日在一起,不能抱抱親親,那才是最折磨人的。
秦徽音踮起腳尖,親了一下他的臉頰:“這個可以。”
宋睿澤抱着她,在她肩膀上靠着。
“音音,李姨雖然沒有明确地阻止我們在一起,但是她在想什麼我卻是清楚的。她就是不相信我們能堅持一年。”
“沒關系的。我們隻需要向娘證明就行了。我娘這麼疼我,一年之後我們感情如初甚至更濃,她肯定會成全我們的。她沒有馬上棒打鴛鴦,其實已經是妥協。”
李桃花回到唐宅後,越想越覺得生氣。她現在看見那些首飾就覺得是宋睿澤送來收買她的,就是為了騙走她的寶貝閨女。
“馬上把這些東西都給他送回去。這點小恩小惠就想騙走我的寶貝。”
茹娘在旁邊說道:“就算送回去,小姐要喜歡,夫人也阻止不了啊!”
李桃花覺得氣悶。
茹娘繼續說道:“這些東西先放着,以後給小姐留着。”
“哎,音音真是糊塗。”李桃花歎道,“那宋家小子的确是有本事的,要是做兄長,維持好兄妹關系,一輩子都能得到他的庇護,這就很好了。要是當了夫妻,前幾年自然是恩愛纏綿,可是自古以來男兒多薄幸,幾年後女子顔色不在,男子的事業如日中天,又遇見更年輕漂亮的,那時候哪裡還記得什麼結發妻,曾經的山盟海誓?”
“或許宋爺不一樣。”
“他哪裡不一樣?他是比别人多了什麼還是差了什麼?不過,現在音音正在興頭上,這個時候阻止他們在一起,隻會讓音音難過。她現在正是春心萌動的時候,身邊又有這麼出色的男人,而且還整天勾着她,她動了别的心思也正常。隻要不越界,就讓她談一陣吧!”
唐大富端着新做的甜品進來:“媳婦,嘗嘗新甜品。”
茹娘問道:“這件事情需要告訴老爺嗎?”
“音音和那小子能不能成還不一定呢!這件事情越少知道的越好。”
要是沒成,這件事情就爛在肚子裡,誰也别提起。
自從挑破此事,李桃花對秦徽音看管得更嚴格了,也不許她去宋家過夜了。
秦徽音趴在床上,抱着枕頭唉聲歎氣。
一隻活靈活現的草螞蚱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看見草螞蚱,猛地坐起來,看見站在床邊的宋睿澤。
“你怎麼來了?”
“李姨不許你去宋宅過夜,我隻有偷偷上門來看你了。”
“早知道我娘的反應這麼大,還不如别挑破。”
“我倒是慶幸這麼快挑破。如果我們瞞着李姨,她後面知道了肯定會非常生氣,或許連機會都不會給我們,直接就會強行拆散我們。”
秦徽音拍了拍大床:“坐下說話,你這樣說話不累嗎?”
宋睿澤猶豫了一下,坐在床邊。
秦徽音撲到他的懷裡,聽着他的心跳聲。
“我們現在像不像偷偷幽會的癡男怨女?”
宋睿澤摸着她的頭發:“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秦徽音躺下,拉着宋睿澤的手指,慢慢地閉上眼睛。
宋睿澤在旁邊看着她,慢慢地合上眼睛。
“天……”芷蘭手裡的水盆砸在地上,發出砰咚刺耳的聲音。
秦徽音和宋睿澤被吵醒。
此時,兩人才發現宋睿澤竟在秦徽音的身側躺下了,并睡着了。
宋睿澤是和衣睡下的。
他昨天是想等她睡着了就離開,結果太困了,不知不覺睡着了。
“芷蘭,别吵。”秦徽音想到李桃花的警告,擔心其他人誤會,特别是李桃花誤會,連忙讓芷蘭把門關上。“我們什麼也沒有,就是太困了,睡着了。”
芷蘭背對着兩人,憋紅了臉頰。
秦徽音也有些羞惱。
宋睿澤道着歉:“是我的錯,我應該早點離開,不該睡着了。”
“你什麼也沒做,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不過你等會兒出去的時候小心點,要是被娘誤會了,真的會棒打鴛鴦的。”
“好,那我先走了。”
宋睿澤走後,芷蘭走過來,對秦徽音說道:“小姐,你的膽子也太大了。”
“芷蘭,我們真的沒什麼的。”秦徽音歎氣,“要是往常他在我房裡睡着了,是不是沒人會胡思亂想?如今我們搓破了這層窗戶紙,你們反而戴有色眼鏡看我們了。這就是你們的心理問題。”
“什麼是有色……不過那不重要。奴婢當然相信小姐,也支持小姐做出的任何決定,隻是小姐畢竟沒出閣,可不能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