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17章 真心難得
玉姣連忙道:“我猜想着娘娘做事果決,肯定已經将梁琰的靈位,放到楚妃殿了。”
孟音音聽了玉姣這句恭維,便道:“事情我的确做了。”
玉姣狐疑地問道:“既然已經做了,娘娘怎麼還生這麼大的氣?難道是手下人辦事不利落,叫那楚妃察覺到了漏洞,所以扳回一局?”
不提還好,一提孟音音更窩火了。
“若是手下人辦事不利也就罷了,這件事辦得分明十分漂亮,可以說是人贓并獲!”
“可陛下他……”孟音音提起蕭甯遠,臉上怒色更濃。
“陛下他明明知道楚欽月懷念梁琰,卻說什麼,這是人之常情,說明楚欽月重情重義?”孟音音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還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可見她受到了不少震驚。
“陛下那是何等人物,如今怎麼就在楚欽月的身上,黏黏糊糊的,遇事不決?楚欽月犯了如此大的忌諱,他竟還能容忍!”
孟音音看向玉姣,繼續道:“我從前覺得你是狐狸媚子,可如今和楚欽月比起來,你這也不成什麼氣候。”
玉姣:“……”她能把這當成誇獎嗎?
“你倒是說句話啊!”孟音音見玉姣站在那聽自己說,便忍不住地開口。
玉姣道:“淑妃娘娘想讓妾說什麼?”
孟音音見玉姣那一棍子打不出個水花的樣子,心中有火:“當然是想個辦法,幫本宮對付楚欽月那個賤人!”
玉姣道:“陛下有心袒護,現在做什麼都是徒勞。”
孟音音也明白這個道理。
這麼大的事情蕭甯遠都忍下來,那可不是她做啥都沒用?
可要是什麼都不做的話……
她這心中又不甘心。
“我不管,你必須給我想出個應對之法來,不然我拿你是問!”孟音音把火撒在了玉姣的身上。
玉姣道:“娘娘稍安勿躁,這件事剛出,楚妃必定有所防備,隻怕我們再用什麼手段,會被她第一時間察覺。”
“如此,反而容易入了她的套。”玉姣繼續道。
孟音音盯着玉姣問道:“難不成,我們就幹等着?眼睜睜地看着那楚欽月如此嚣張?”
玉姣道:“機會就是等來的。”
“娘娘若是連這點耐心都沒有,往後怎能登上後位?”玉姣反問。
孟音音似乎被玉姣說動了,臉上的神色緩和了起來。
“那你說,要等到什麼時候?”孟音音問。
玉姣覺得孟音音這個人,着實有些難對付。
不是說她有多城府,而是說她這個的……糾纏起人來,也真是可怕。
不過玉姣還是耐着性子說道:“這個妾也說不好,不過娘娘放心,若是有機會了,妾一定第一時間通知您!”
“更何況,除了娘娘您,不是還有宜蘭郡主嗎?想來宜蘭郡主也不會坐以待斃的。”玉姣繼續道。
孟音音聽到這,神色緩和了些許:“那我們暫且就坐山觀虎鬥,等着你說的機會!”
玉姣笑道:“娘娘聰慧,如今夜深了,娘娘該回去休息了。”
孟音音點了點頭,總算是被玉姣勸了回去。
玉姣被孟音音這麼一折騰,就有些睡不着了,她坐在屋内飲茶,心中忍不住地想着今天的事情。
她覺得,這件事裡面還是有些古怪的。
蕭甯遠當真在乎楚欽月,在乎到可以容忍楚欽月思念梁琰嗎?
她覺得未必。
若是旁人,蕭甯遠或許還能大度,可梁琰,是蕭甯遠是殺父仇人。
蕭甯遠又怎麼會允許,自己心愛的女人,祭拜梁琰?
玉姣的疑惑,一連着裝了三日。
因為自那日蕭甯遠被楚欽月喊走後,便沒再回來了。
聽秋蘅說,是楚妃娘娘病了,蕭甯遠日日照拂楚妃。
這一日,天已經黑了。
玉姣早早的更衣,準備就寝——左右,她不想再等着盼着蕭甯遠過來了。
而且,蕭甯遠應該也不會過來。
他來她這,隻是貪了幾日的新鮮,等着新鮮後,說不準還是覺得楚妃好,尤其是楚妃這兩日病了,他一定心疼壞了!
屋外傳來些許聲響,玉姣猛然擡頭看了過去,卻是春枝端了一隻白瓷瓶子進來。
“夫人,這是奴婢剛去膳房為夫人尋來的,這裡面裝的是養生的藥酒。”
“夫人睡前用上一些吧。”春枝溫聲道。
夫人這些日子,總是沒多少皿氣,看着精神不足的樣子。
她琢磨着,夫人應該是産後體虛,沒好好修複,這才央了藏冬,為自己尋一些可以補氣皿的東西來。
沒想到,藏冬竟然送了一壺藥酒過來。
說着春枝還為玉姣斟了酒。
玉姣擡手接過來,緩緩飲下。
這兩天她睡的不是很安穩,飲一些藥酒若是能入眠,倒也不錯。
藥酒沒有玉姣想的難喝,入口隻有一股子淡淡的藥香,除此之外并不辛辣,反而有些回甘。
玉姣平時少飲,但春枝見玉姣愛喝,就又給玉姣斟了兩回。
玉姣吃完藥酒,就覺得恍恍惚惚的,徑自躺到床上,準備入眠。
昏昏沉沉的,不知道幾何。
玉姣就察覺到,屋門又一次被打開了,有人走了進來,站在了她的床邊。
玉姣背對着那人,此時覺得床微微一沉,卻是那人躺在了一旁。
接着,那人已經伸出手來,想将她攬入懷中。
玉姣半睡半醒,又醉了酒,再加上這兩日的确生了幾分怨氣,便有些僞裝不住,忍不住地譏了一聲:“陛下,您怎麼又想起臣妾了?”
蕭甯遠伸手擁抱玉姣的動作微微一頓。
不等着蕭甯遠說話,玉姣就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不應該譏诮蕭甯遠,于是就轉過身來,克制着心中的不滿,然後媚眼如絲地看向蕭甯遠。
屋内沒有燭火,但外面的月色正明。
月色散落在屋内,将玉姣照映的朦朦胧胧。
玉姣此時伸出手去,打算解開蕭甯遠的衣領。
但就在此時,蕭甯遠伸手摁住了玉姣的手。
玉姣有些狐疑地看向蕭甯遠,忍不住地問道:“陛下來這,不就是為了這個嗎?怎麼?不喜歡這個調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