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給果果收屍和等十天你選一個
秦征心虛的摸着鼻尖,屁.股往凳子另外一邊挪,嘴上也忙甩鍋,“不是我說的!我就差賭咒發誓說你倆之間特别純粹!純粹到同床共枕也能拜把子的地步。”
沈清棠:“……”
溪姐兒短促的“呵!”聲,眼翻的看不見黑瞳,“我幹男歡女愛這行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聽說孤男寡女、幹柴烈火同床共枕還能拜把子的。”
塗着鳳尾花汁的尾指,隔空虛點季宴時,質問秦征,“方才你幾次跟他商量,請他入座,他連眼神都沒給你一個,還嫌你煩!
沈清棠醒了他自己就跟過來。
從沈清棠暈倒到現在,除了糖糖,他看過咱們誰?
就這樣你跟我說他倆之間隻是拜把子的友情?
你是當我們瞎還是當我們傻?”
秦征無言以對,總不好說季宴時是個傻子。
倒是沈清棠聽見糖糖的名字,左顧右盼,問:“糖糖呢?”
黃玉也是當娘的知道沈清棠怕什麼,忙道:“放心,糖糖好好的。她在軟榻上睡着了。”
說着指了指屏風的方向。
沈清棠之前來過這間奇大無比的屋子,也注意過屏風後有軟榻,隻是沒想到喬盛人長得高大,房間也喜歡大開間,包括她剛休息的那間屋子也很大。
聽見糖糖睡着,沈清棠才松了口氣,随即眉心又皺起。
糖糖在這兒,果果有消息嗎?
正想開口,見秦征和季宴時齊齊看向門口。
喬盛比他們反應略慢,也很快看向門口。
剩下三個女人不明所以跟着看過去。
秦征第一個動彈,起身往門口走。
沈清棠似乎聽見鳥類的“咕咕”聲,也跟着站起身,往門外走。
她一動,季宴時自然跟着起身往外走。
和以前一樣,兩個人之間隻隔着一臂遠的距離。
黃玉緊接着跟上,溪姐兒猶豫了下,還是跟着起身湊熱鬧。
三個女人踏出門檻後邊站定擡頭仰望。
院子上方低空盤旋着一隻白色的鷹,輕聲低鳴。
按理說鷹的叫聲一般會被稱為鷹唳,隻“咕咕”叫說明此刻比較溫順。
聽在沈清棠耳朵裡甚至多了點兒讨好。
所以這鷹是豢養的?
它的主人就在這個院子裡。
秦征站在院子中央,又是吹口哨又是喊。
“喂!白起,下來!”秦征邊喊邊揚起胳膊,右手拍打着左小臂,示意天上的白鷹落他胳膊上。
白鷹顯然不打算給秦征這個面子,眼睛掃過門口的幾人,突然俯沖下來。
鷹在空中時看着不大,真直面俯沖過來時才發現白鷹體型不小且攻擊性極強。
黃玉尖叫一聲抱着臉蹲下。
溪姐兒皺眉正想後退,被喬盛一把扯到自己身後。
沈清棠沒動,季宴時越過她擋在前方一臂遠的距離。
有季宴時在,她不會受傷。
眼看白鷹沖到跟前,季宴時才慢慢的,帶了點兒不情願的擡起胳膊。
若是沈清棠直面季宴時,一定不會錯過他眼中的嫌棄。
白鷹快速收斂翅膀落在季宴時的小臂上,頭讨好的想往季宴時胳膊上蹭,快碰到他衣服時,頓了下又擡起頭,朝季宴時“咕咕”了兩聲。
沈清棠雖然看不見季宴時的表情,但是她能看見白鷹的。
沈清棠不懂鷹也不懂鳥,卻也能看出來這白鷹一定是鷹中的不凡的存在,說不定就是鷹王。
可,一隻雄赳赳氣昂昂,攻擊性極強的白鷹對着季宴時谄媚?!
聽起來有點兒不可思議,但事實就是如此。
沈清棠很确定白鷹在小心翼翼的讨好季宴時。
不止沈清棠,其他人也發現了。
尤其是秦征,指着白鷹跳腳罵:“你這沒良心的小畜生!小爺我供你吃供你穿養的你白白胖胖,你非願意熱臉貼季宴時冷……”屁.股。
注意到季宴時的目光,秦征硬生生把最後兩個字咽回去。
沈清棠沒顧上嘲笑秦征,因為她看見白鷹爪子上有個細小的白玉筒。
非清醒狀态的季宴時是不會主動取下玉筒的,沈清棠往前走了一步,伸手。
“小心!”秦征出聲制止,“它牙尖嘴利……”會傷人。
一句話還沒說完,隻見季宴時低頭看了白鷹一眼,白鷹立馬溫順垂頭,單腿站立,收起鋒利的爪子把腿伸向沈清棠,比家養的鴿子還溫順。
意思不言而喻:來拿吧!
沈清棠忍不住莞爾。
竟然在一隻鷹身上看見了狗裡狗氣。
沈清棠伸手取下白玉筒。
秦征還是忍不住罵了一聲:“卧槽!你這傻鷹是真懂得什麼奴顔屈膝!”
白玉筒大概沈清棠尾指長,比尾指還細一些,觸手溫潤,透亮有光澤,一看就價值不菲。
價值不菲的白玉筒裡裝着一張紙條。
沈清棠看清紙條上的字,擡頭怔怔的看着季宴時。
季宴時等沈清棠取完紙條,手臂輕抖,白鷹飛離,他彈了彈衣袖上看不見的灰。
察覺沈清棠的目光,季宴時回眸,對上沈清棠複雜的眼神,清澈的黑瞳中浮起淺淺的疑惑。
“打擾一下二位的深情對望,能不能說一下紙條上寫的什麼?是跟孩子有關系嗎?”溪姐兒背靠着門框,打趣兼好奇。
秦征比動嘴的溪姐兒勤快一些,兩步奔到沈清棠身邊,探頭看她手中的紙條。
紙條上隻有一句話:給果果收屍和等十天他回來你選一個。
秦征揉了揉眼睛,又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紙條上的字,不敢置信的擡頭望向季宴時,驚問:“季宴時,紙條你寫的?果果哪去了?到底怎麼回事?你人站在這裡,為什麼白起會來送信?還是你寫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