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流放懷孕被分家?父不詳,母越強

第547章 沈清棠若知道那晚的男人是他,是剁了他還是會救他?

  八月十四。

  一大清早,林家就異常熱鬧。

  仆從們進進出出收拾着遠行的行囊。

  明明一個院子,卻有三撥人馬。

  孫幼貞帶着管家和自己兒子以及其他林家子侄為一夥人。

  他們最早接到本家的邀請函,早早準備好行李,天不亮就收拾妥當出發,完全沒有要等老太君和黃玉一起走的意思。

  老太君做好了豁出臉帶着黃玉到海城本家喊冤的準備,誰知道正收拾着行李,海城甯家的邀請函送了過來。

  邀請函一看就是新寫的,樣式都跟孫幼貞在他們面前顯擺的那份明顯不一樣。

  而且一式兩份,另外一份給沈清棠的。

  沈清棠有些意外。

  她本打算好死皮賴臉硬跟着黃玉去,沒想到竟然有請柬給她。

  邀請函上寫的簡單,但是該表達的意思都說的很清楚。

  黃玉的請柬上說海城林家離得遠,消息慢,得知甯城林家有些許家庭矛盾時已經送完請柬,連忙再下一封邀請函邀請黃玉和老太君一起到海城做客。

  請柬上說本家有義務說和,也有義務照顧旁系孫侄家屬。

  翻譯成人話就是不知道孫幼貞跟黃玉有婆媳矛盾,為了家和萬事興,本家願意當和事佬,邀請黃玉到本家一聚。

  還說林家現任族長覺得跟林長風和黃玉的孩子有緣,想給他起個名,孩子馬上百日也該記入族譜。

  算是承認了黃玉兒子是林家子的身份。

  沈清棠收到的請柬語氣更為官方一些。

  說感謝沈清棠對林氏媳婦兒伸出援手,且聽聞沈清棠為外地客,怕沈清棠出門在外中秋孤單寂寞冷,特邀沈清棠一起到海城林家做客。

  黃玉冷笑:“我又不是最近才受的委屈,真有心讓我兒子認祖歸宗,我來甯城之時就應該辦。

  不辦就是沒把我們的事放在心上,壓根沒打算管我們。

  這請柬送的這麼匆忙這麼晚,一看就是因為咱們的遊船宴辦的漂亮才改了主意送來。”

  沈清棠聳肩,滿不在乎,“無所謂。咱們本來就要去,得到他們的認可,辦事更容易些不好嗎?”

  “好是好。”黃玉抿唇,“總歸覺得有些可笑。”

  也有些寒心。

  為婆家寒心,也為娘家。

  難怪都說出嫁的女兒沒有家了。

  沈清棠沒說話。

  無論古今,踩低迎高是人之常情。

  越大的家族越沒有人情味。

  皇家更甚。

  沈清棠不由自主看向季宴時。

  他察覺沈清棠的目光回望,一雙黑瞳一如既往的清澈。

  ***

  黃玉和老太君一隊,用的是老太君的車馬。

  既然撕破臉,孫幼貞連逢場作戲都懶得,車馬都不給老太君和黃玉留。

  幸好老太君日常不住在林府,出行有自己的車隊。

  就算這樣,老太君也被氣的不輕,加上年紀大了,近日又連番舟車勞頓,才上車就昏昏沉沉的病倒了。

  黃玉不管真心還是假意都得在馬車上伺候着。

  相比較而言,沈清棠這隊人馬就像出門旅遊,自在許多。

  季姓護衛一人趕一輛馬車。

  之前沈清棠的馬車還是黃玉用着,他們這次乘坐的馬車都是季九安排的。

  一輛輛馬車堪比移動的小房子,比之前秦征的馬車還華麗不少。

  尤其是沈清棠乘坐的馬車,簡直是古代版房車。

  車上有一室一廳,還有專門的衛生間。

  當然衛生間隻能簡單洗漱以及用恭桶上廁所,像現代房車那樣洗澡有點不好辦。

  晚上睡覺時,一室一廳還能合并成一室,一張大床供四個成人睡覺都沒問題。

  重要的是這馬車還能一分為二。

  路上合在一起,四匹馬拉車,又快又穩。

  碰到查規制的,就分成兩輛普通的馬車。

  大乾車馬也講究規制,六匹馬拉車是天子規制。

  其餘人遞減,普通人隻能腿着。

  車廂裡擺滿冰塊,順便冰鎮着各式水果。

  季宴時跟沈清棠在一個車廂裡。

  這種炎熱的天氣,他也不肯外出騎馬。

  何況,季宴時身體狀況似乎看起來更不好了些。

  昨夜季宴時暈倒後,很長一段時間族老和向春雨才出來。

  他們說,這是因為驅蠱到了尾聲,蠱垂死掙紮,季宴時才會這麼痛苦。

  尤其是向春雨,一再囑咐沈清棠看好季宴時,讓他不要動武,多休息。

  沈清棠點頭應下。

  等回了自己房間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為什麼她要為季宴時負責?

  向春雨他們才是季宴時的人啊!

  要勸也是他們勸才對。

  沈清棠瞥見季宴時唇色發白,臉也異常蒼白,伸手抱過糖糖,問季宴時:“你休息會兒?”

  以為和平時一樣得不到回應,誰知季宴時二話不說躺了下去。

  順從的讓沈清棠有些不習慣。

  客廳空間位置不小,足夠糖糖爬來爬去。

  果果似乎越來越好,清醒的時間越來越長,面色越來越紅潤。

  醒着時跟普通孩子沒有兩樣。

  可,沈清棠總覺得内心不安。

  說不出哪裡不對,就是覺得不對勁。

  許是母子連心,也許是做母親的焦慮。

  沈清棠深吸一口氣,把不安甩掉。

  眼前的一切才是真實的。

  兩個孩子一動一靜在地墊上和諧的玩耍。

  糖糖個頭和身量比果果大了一圈,也更壯實一些,雙手扶着桌椅能站立。

  站着也不老實,扶着桌子邊緣,側頭朝果果叽哩哇啦。

  也不知道是顯擺還是鼓勵。

  果果多數時候很安靜,不太理會糖糖的挑釁。

  同樣八個月大,沈清棠卻總有種果果在讓着糖糖的錯覺。

  沈清棠笑着加入兩小隻的互動,手不遠不近的在他們附近護着。

  防着糖糖因為颠簸會後摔,也怕慣性會讓果果撞到桌椅邊緣。

  這陣子忙黃玉的事,已經很久沒認真陪過兩個孩子。

  兩個小家夥肉眼可見的在長大。

  來甯城後,衣服都又換了一茬。

  難怪都說,孩子三歲之前一定要多陪陪孩子,否則他們一不小心就長大了。

  糖糖如今都能含糊不清的叫她娘親。

  不過發揮不穩定,有時候能聽出來,有時候聽不出來。

  沈清棠突然有些想家,想李素問和沈嶼之還有二哥他們。

  ***

  一道屏風之隔的内室,季宴時并未睡着。

  事實上,他如今想合眼都困難。

  每一塊骨頭,每一寸筋脈都疼到無法用語言形容。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聽着外面一大兩小嬉鬧的說笑聲,身上的痛楚似乎減輕了不少。

  昨晚,族老問他是在什麼情況之下中蠱的?

  如果是他跟沈清棠同房之時中蠱,那麼這世上唯一一個能同時救他跟果果之人就是沈清棠。

  他沒回答。

  不是不想活,隻是……

  沈清棠若知道那晚的男人是他,是殺了他還是會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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