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流放懷孕被分家?父不詳,母越強

第515章 他們倆,終将隻能活一個!

  向春雨本是蹲在床側,聞言朝族老跪下,“族老,您和您的蠱一樣,都是南疆蠱王。求您救他!”

  族老搖頭:“求我有什麼用?我隻是個養蠱的不是神仙。無雙還有一層意思是天下無雙。

  意思是這蠱無解。

  最初要救季宴時,是說好的讓我的蠱王一點點蠶食掉他體内的蠱。

  這樣的話,另外一隻蠱會帶着宿主一起暴斃。

  我以為給季宴時下蠱的定是仇人,暴斃就暴斃呗!

  可,誰知道會半路生變?!”

  向春雨沉默不語。

  是啊!誰能想到半路生變。

  還是這麼大的變故。

  向春雨側過頭,看向床上的季宴時。

  這個算無遺策的男人,恐怕也沒想到。

  族老摩挲着下巴,一臉納悶:“我有點好奇,他到底是不是這倆小家夥的親爹?為什麼甯願用自己的命救小果果的命?

  他可不是個會感情用事的人。”

  向春雨沒忍住,怼了族老一句:“您才說過他是癡情種。”

  怎麼就又不是感情用事的人?

  話都讓你說了。

  族老:“……”

  吹胡子瞪眼:“是,我是說他癡情。可他這種人有情也是有限制的。

  他肩挑萬民,又豈會兒女情長?

  若他真是為了男歡女愛就不管不顧的人,我也不會跟他下山。”

  “您都清楚還問什麼?”向春雨沒好氣道。

  族老深吸一口氣,“你能活這把年紀沒被人打死也是好福氣。”

  “瞧您這話說的。”向春雨不服,“您都還活着,我怎麼會被打死?”

  論嘴毒,族老戰鬥力跟他的蠱毒有一拼。

  族老丢下一句“好男不跟女鬥!”轉身就走。

  “等等。”向春雨認輸,“族老,你走了季宴時怎麼辦?你一把年紀了不至于這麼小氣吧?鬥兩句嘴怎麼還撂挑子呢?”

  族老手都握門上了,聞言回頭:“你看着辦吧!他能熬就熬,不能熬,你們就給他準備後事。”

  向春雨慌了,“什麼意思?不是說慢慢來還能保住他們兩個的命?”

  “我說的是,有機會保住他們兩個的命。機會渺茫,略等于無。

  本來在山上時說的是讓季宴時先忍着疼,讓我的蠱去蠶食小果果體内的蠱。

  盡量讓兩邊進度相同,來維持他們倆的命。

  可,季宴時舍不得小果果受疼,堅持讓我用紅線把果果的痛楚轉移到他身上。

  他如今時時、日日生活在油煮火烤的煎熬中,能不能熬到最後一天都不好說。

  就算他内心強大,僥幸熬到最後一天。我隻有一隻蠱王,不可能同時吞噬他們兩個人身體中的蠱。

  到最後他們倆,終将隻能活一個!”

  ***

  沈清棠醒來時,孩子已經不在床上,隻剩她跟季宴時。

  沈清棠還是頭一次單獨跟季宴時在一張床上,怔忪的望着他,有些反應不過來。

  門外傳來李婆婆跟黃玉問好以及黃玉看見兩個孩子問沈清棠的對話。

  沈清棠才意識到哪兒不對。

  平日裡,季宴時都是跟孩子在一起的。

  一般來說,孩子醒他就醒。

  孩子在外頭,他也不該躺在這裡。

  又暈了?

  沈清棠忙伸手去探季宴時的鼻息。

  手才伸到季宴時鼻尖處,季宴時恰好睜開眼。

  沈清棠吓了一跳,手往後處撤,恰好從季宴時唇上劃過。

  唇,溫熱,軟薄。

  卻燙到了沈清棠的手,也燙到了她的臉頰。

  十指連心。

  熱度從指尖蔓延進心裡,蕩起一圈漣漪。

  沈清棠慌亂解釋:“我……我隻是……隻是以為你暈……”

  磕磕絆絆的一句話沒說完,季宴時坐起身,自顧自下床走了。

  沈清棠:“……”

  果然,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瞧瞧人家季宴時,沒事人一樣。

  不過……

  沈清棠盯着季宴時的背影。

  他怎麼穿的是常服?

  目光落在他方才躺過的地方,伸手,掌心貼着床單,試了幾處,皺起眉。

  房間裡有這麼熱?

  季宴時怎麼出這麼多汗?

  床單都濕透了。

  他不是不怕冷也不怕熱?

  是因為蠱毒的關系?

  那也不對。

  沈清棠低頭,她還蓋着薄薄的夏涼被。

  房間裡四處都是冰盆,壓根不熱。

  沈清棠撚着指尖的濡濕,季宴時的身體恐怕比她想象的還不樂觀。

  她換好衣服後,順帶連同床單一起換掉,放進盆裡,到水井旁洗幹淨。

  院子裡這會兒正熱鬧着。

  林盼兒和林昭兒才洗漱完,互相給彼此梳頭發。

  黃玉打好了水給兒子洗臉。

  李婆婆和向春雨一個抱着糖糖,一個抱着果果,在給他們洗臉,洗屁屁。

  黃玉第一個看見沈清棠端着床單出來的,臉瞬間跟調色盤似的,欲言又止,最終微紅着臉垂下頭。

  李婆婆明顯也很驚訝,但是什麼都沒說,隻伸手去接沈清棠手裡的盆,“夫人,我來吧!”

  沈清棠哪好意思讓李婆婆帶着孩子給自己洗床單?!

  搖頭拒絕,“我自己來就行。”

  李婆婆聞言也不堅持,還單手抱着糖糖,另外一隻手端着木盆往旁邊挪了不少,背對水井。

  很巧合的擋住黃玉的視線。

  向春雨就沒李婆婆這麼有城府,再者她跟沈清棠更熟悉些,把她當朋友,直白道:“沈清棠你可以啊!”

  沈清棠一臉莫名其妙,“什麼可以?”

  “大清早就洗床單?”向春雨以為沈清棠裝傻,委婉提醒,笑的暧.昧。

  沈清棠本沒覺得有什麼,見向春雨笑的别有深意,才覺得不對,小聲試探:“早晨是不能洗床單?有什麼講究?”

  甯城人洗個床單還要看時辰?!

  向春雨不答反問:“你的床單我記得昨天剛換的,怎麼又要換?糖糖和果果尿床了?”

  昨天還是向春雨幫着換的。

  糖糖中午睡覺尿床才換的。

  沈清棠越發莫名其妙,向春雨這麼關注她的床單做什麼?

  “季宴時出汗把床單弄濕了,我洗個床單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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