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流放懷孕被分家?父不詳,母越強

第592章 你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

  “你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關鍵時刻沒把持住,隻來得及把母蠱引到我身上就一瀉千裡……子蠱意外的進了你體内。”

  季宴時說完落荒而逃。

  當時他沒想體内……更不知道子蠱能通過這種方式到了沈清棠身上,還給沈清棠喂了避子湯,就是不想她懷孕。

  後來,察覺不對時,為時已晚,隻來得及封住心脈,把母蠱困住。

  在南疆他問過族老,為什麼沈清棠服用過避子湯還會懷孕。

  族老原話是:“蠱,是蠶食其他毒物煉成。百毒之王還怕一碗避子湯?”

  沈清棠愕然片刻,臉也燒了起來。

  季宴時的意思是她想的那樣嗎?

  他因為是第一次,沒經驗,沒能在最後一刻保持理智?

  蠱被用這樣的方式送進了沈清棠體内,最終跟果果相依而生?

  沈清棠:“……”

  能說什麼呢?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沈清棠低頭看手腕上的紗布。

  之前還在納悶為什麼之前她身體裡有子蠱身上卻沒有傷疤。

  原來還能用這種方式種蠱。

  不愧是情蠱!

  唇角才彎起又垂了下來。

  沈清棠想起昏迷前感受到的疼痛。

  都說生孩子是十級疼。

  可她昏迷前感受到的痛絕對不止是十級。

  最起碼遠比生孩子痛的多。

  先是十指連心的刺痛,接着是心髒像是被人潑了硫酸,小腹裡像是被人塞了釘闆,來回按壓。又像是五髒六腑被人敲打。

  沈清棠不知道怎麼形容那種瞬間襲來的痛,隻知道她三秒鐘沒扛過就生生疼暈。

  彼時還是李婆婆和族老一起幫她。

  有人幫她引蠱,有人幫她止皿。

  她什麼都不用管隻需要……爽和對抗疼痛。

  而當初的季宴時,沒有人幫,他自己硬扛着做這一切。

  可想而知其毅力遠超常人。

  唯一的敗筆大概就是雛,沒經驗。

  最後這段時間,季宴時更是日日承受千刀萬剮、烈油烹、炙火烤般的痛處。

  長着一張颠倒衆生的臉,卻做着最爺們的事。

  沈清棠輕輕歎息一聲,側頭看着窗戶紙上的剪影,擡手,指尖沿着影子輪廓描繪,輕聲自喃。

  “如果你還活着,你會怎麼選?”

  “對不起!我可能沒辦法繼續替你恨他。”

  ***

  九月初二。

  船在巳時半靠的岸。

  岸邊等着一隊很低調的馬車。

  單看外表隻是普通的馬車,無論車還是馬都不起眼。

  沈清棠裹着厚厚的鬥篷,捂的密不透風被季宴時抱着塞進第二輛馬車中。

  她抗議過,想要自己走,季宴時不同意。

  自從攤牌後,季宴時漸漸恢複了本性,露出了久居上位,習慣發号施令的一面。

  縱使對她溫柔以待,也還是難免有些強勢。

  沈清棠看的出季宴時努力在像“季傻子”一樣對她。

  隻是演的終歸是演的。

  他為難,她也别扭。

  好不容易上岸,沈清棠松了口氣。

  車廂内别有洞天。

  雖受制于尺寸,沒有之前在南方用的馬車大,其實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且布置的分外舒服。

  讓她盡可能的少受颠簸之苦。

  車上還提前準備了暖手的湯婆子。

  其實用不着。

  從南方到北方,感覺上不過是從夏天跨越到了秋天,不至于又是火盆又是湯婆子。

  她身體虛弱,衣服穿厚點就是。

  大概季宴時不太清楚怎麼照顧虛弱的病人才這麼誇張吧?!

  沈清棠舒舒服服的坐下,正在琢磨該用什麼理由說服季宴時接下來的行程各走的各的,車門被敲了敲。

  敲車窗的有可能是别人,敲車門的隻有季宴時。

  沈清棠讓他進來。

  季宴時在沈清棠對面落座,跟曾經的季傻子比,多了矜貴,少了自在。

  沈清棠看他表情,似在斟酌怎麼開口。

  其實不管季宴時“傻”還是不傻,都不是個喜歡把情緒表現在臉上的人。

  隻是沈清棠跟他相處近一年,對他的微表情再熟悉不過。

  “我想自己回北川。”沈清棠搶在季宴時前開口,“兩個孩子的安全問題你也不用擔心,反正秦征也會去北川。”

  秦征的人還在北川。

  季宴時眼尾因為錯愕微微張開,随即長睫垂下,斂去眼中複雜,低聲問:“就這麼讨厭我?”

  沈清棠笑了,“那行,跟我一起回北川吧!你去嗎?”

  季宴時垂在身側的手微微動了動,沒說話。

  沈清棠攤手,“你看,讓你去,你不去。不讓你去,你委屈。該我問你吧?季宴時,你想我怎麼樣?”

  她承認她故意為難他。

  季宴時忙成什麼樣,沈清棠看得見。

  用腳趾頭也能猜到季宴時中蠱這一年多會積攢下多少公務等着他處理。

  任性,哪怕是因病任性也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季宴時不能跟她去北川。

  季宴時想讓沈清棠跟他去雲城。

  他想,她不想。

  他們都清楚。

  沈清棠把話挑明了而已。

  良久,季宴時松口,“你先回北川。我回去處理點兒事,就去找你跟孩子。”

  沈清棠笑了,“季宴時,我想我已經說的夠清楚。從今天起,咱們倆再無關系。至于孩子,我允許你行使探視的權利。隻是……季宴時,或許我該叫你甯王。你确定你做的事,或者你即将做的事适合有孩子嗎?”

  在船上這段時間,她是昏迷不假。

  可也會間歇性清醒那麼一小會兒。

  季宴時一直在她房裡辦公,有時候他跟季九他們開會或者跟秦征商量事,沈清棠也能聽見隻言片語。

  隻是彼時以為在做夢,如今清醒,再把聽見的隻言片語組合一下,便會得出一個讓人頭皮發麻、心驚肉跳的結論。

  她本不想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才拒絕季宴時的自我介紹。

  如今隻能用他的身份當刺向他的利劍。

  季宴時垂眸随即長睫掀起,目光筆直的望向沈清棠,“你果然已經猜到我是誰。猜到,還要拒絕我?”

  “就是因為猜到才拒絕你。”沈清棠正色道,“甯王殿下。你比我清楚,你孤身一人才能成大事。妻兒是你的累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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