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流放懷孕被分家?父不詳,母越強

第578章 那你娶我,明媒正娶的娶

  糖糖跟着沈清棠,果果跟着季宴時。

  季宴時說果果還需要治療,得跟他在一起。

  在沈清棠眼裡,這都是借口,她覺得季宴時是在拿孩子當人質。

  沈清棠單槍匹馬沖到客棧時,季宴時在吃早飯。

  她怒氣沖沖推開季宴時的門。

  本該護着季宴時周全的幾個護衛齊齊裝死,隻在沈清棠上樓時探了探頭,見是她,就齊刷刷關上了房門,仿佛沈清棠是透明人。

  季宴時顯然并不意外沈清棠會來,指着自己對面,“這麼早來,還沒吃早飯吧?一起?”

  沈清棠目光落在季宴時面前的桌子上。

  桌上擺了兩副碗筷。

  顯然算準了她會來。

  沈清棠更惱,憤憤的看着季宴時。

  季宴時拿過對面桌上的碗,盛了一碗粥放在對面,“氣大傷身,别跟自己過不去。”

  季宴時盛粥的動作并不快,明明是服務人的事,讓他做來如高高在上的帝王賞賜一般。

  作為被賞賜的沈清棠越發氣悶,把捏到皺皺巴巴的信紙拍在桌上,“信是你……拿的吧?你到底想幹什麼?”

  來的路上,沈清棠就仔細想過。

  曾經一個偵探領域的主播跟她說過,“當你排除所有的不可能時,最初你覺得‘不可能’的答案,就是唯一答案。”

  當時,所有整個祠堂裡,不想讓那封信曝光的隻有黃玉和沈清棠。

  沈清棠是為了黃玉。

  而季宴時會為了她。

  沈清棠本想說“偷”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感覺這個字用在季宴時身上是種亵渎,話到嘴邊不自覺的改了口。

  季宴時把粥碗往沈清棠的方向推了推,強調:“粥涼了不好喝。”

  沈清棠短促“呵!”了聲,目光往粥碗上落了落,又移開,“中秋宴上隻有你有機會拿到那封信。季宴時,你到底想做什麼?”

  季宴時捧着自己的碗,擡眸,“我以為你會來謝我。”

  語調沒有任何波瀾。

  沈清棠卻在其中聽出委屈。

  莫名有些心虛,再開口,語氣就弱了幾分,“為什麼這麼做?”

  季宴時垂眸,指尖微微發顫,他竟然已經端不起面前這碗粥。

  松開碗,兩手攏進袖口,慢條斯理開口反問:“重要嗎?”

  沈清棠:“……”

  一口氣被堵的在喉嚨裡不上不下。

  重要嗎?

  重要呀!

  為什麼重要呢?

  是想聽他說“為了你?”

  沈清棠側過頭,緩緩吐出一口氣,雙手用力握成拳頭,尖利的指甲掐進掌心。

  她在幹什麼?

  像個怨婦一樣跑來質問季宴時。

  也難免俗成為了戀愛腦嗎?

  冷靜下來的沈清棠朝季宴時道謝,“你說的對!我該謝謝你!謝謝你給我姐妹留了一條活路。”

  對黃玉來說現在知道,總比将來東窗事發後才知道的好。

  最起碼能提前安排後路,不至于稀裡糊塗送了性命。

  隻餘其他的,跟命比起來都不重要。

  不管季宴時出于什麼原因這麼做,對黃玉來說利大于弊。

  如他所說,她該道謝。

  沈清棠說完,轉身就走。

  “等等。”季宴時喊住沈清棠,“這就是你道謝的誠意?”

  沈清棠回頭,直視季宴時。

  她站着,他坐着。

  他仰頭看她。

  她俯視他。

  明明沈清棠占據優勢,卻依舊沒有低頭看人的感覺。

  這樣的季宴時,大概才是真實的他吧?

  明明是一張熟悉的臉,卻變成了一個對她而言陌生的人。

  “你待如何?”沈清棠徹底冷靜了下來。

  季宴時也聽出來沈清棠的疏遠,垂眸,斂去眼中的情緒,朝對面的座位比了個請的手勢,“陪我吃早飯,我們好好談談。”

  “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說的。除了孩子。”沈清棠拉開椅子,坐在季宴時對面。

  “我不跟你争孩子。”

  沈清棠掐進掌心的指甲又用力了幾分。

  明明得償所願,她卻沒有想象中開心。

  從跟季宴時攤牌到此刻,已經過去兩天兩夜。

  沈清棠一直想的是如何跟季宴時奪撫養權。

  季宴時對兩小隻有多好,所有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見。

  沈清棠怕季宴時鐵了心的跟她争孩子。

  都不需要用權勢壓她,以季宴時的輕功,他抱着孩子跑了沈清棠哭都沒有地方哭。

  她不知道季宴時是不是他的真名字,不知道他家在哪兒。

  這兩天沈清棠很焦慮,焦慮到都想按照黃玉說的跑到季宴時面前一哭二鬧三上吊,賣慘讓他放手。

  可。

  她都還沒開口,季宴時就放棄了孩子的撫養權。

  季宴時語氣很輕,很淡。

  沈清棠卻知道他是認真的。

  得到孩子的撫養權,沈清棠應該開心。

  一口氣偏偏頂了上來。

  他不在乎。

  不在乎她。

  不在乎孩子。

  這個認知讓沈清棠有些難過,偏偏沒有發洩的出口。

  良久,沈清棠點頭:“好。謝謝!”

  不然能如何?

  問他為什麼要放棄孩子還是問他要撫養費?

  吃一塹長一智,沈清棠主動開口問:“你想我怎麼謝你?”

  季宴時搖頭,“是我對不起你。有什麼要求你盡管提。隻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答應。”

  咔!

  理智的弦終于崩斷。

  嘴裡一口鹹澀的鐵鏽味。

  沈清棠笑了,她雙手扣住桌沿,身子往前探,鼻尖距離季宴時不足一拳距離,盯着季宴時的眼睛笑得諷刺,“好呀!那你娶我,明媒正娶的娶。讓兩個孩子名正言順的活在世上。”

  對,她就是故意為難他。

  她見不得他這麼輕飄飄的推開她和孩子。

  季宴時沉默。

  沈清棠的唇角在他的沉默中一點點壓平,眼裡的怒意一點點散去,最終隻剩無邊的涼意。

  沈清棠站直身子,理了理鬓邊垂下的發,笑着道:“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看你吓的!謝謝你的不争之恩。”

  說罷轉身就走。

  門關上的刹那,季宴時吐出一口鮮皿。

  他雙手用力握住桌面,目光死死的落在對面的桌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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