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流放懷孕被分家?父不詳,母越強

第536章 我呸,讀書人的傲骨都讓你喂了狗

  沈清棠問黃玉:“你這邊怎麼樣了?該談的都談好了嗎?”

  黃玉點頭,“都談妥了。祖母适才領着我去敬了幾桌酒。他們都是祖母友人的子女。”

  沈清棠頓時明白,林長風的祖母是真心在給黃玉鋪路。

  隻是心下有些嘀咕。

  若是老太太真這麼好說話,為什麼放任黃玉母女在山中過的那麼凄慘還不聞不問?!

  “其餘人都隐晦表示即使不幫我也不會幫孫巧貞。還說不管我能不能重回林家也會跟我合作。”黃玉用力握住沈清棠的手,有些哽咽,“清棠,謝謝你!”

  沒有沈清棠就不會有她今日。

  沈清棠沒說什麼,隻是拍了拍黃玉的手,輕聲道:“這隻是開始。”

  “不用客氣”的話沈清棠已經說了很多遍。

  黃玉隻是滿心感激無法表達隻能一遍遍重複謝謝。

  沈清棠很理解,因為她曾經也是如此。

  沈清棠拉着黃玉站上高台,“抱歉,請允許我稍稍占用大家一點兒時間。船上不比陸地上,缺少玩樂,這樣,我請大家聽段獨角戲。

  有興趣的聽聽,沒興趣的該吃該喝喝,二樓和三樓也給大家準備了休息、落腳的地方。”

  賓客們一頭霧水,不明白吃飯吃到一半聽什麼獨角戲。

  多數人因着好奇朝台上看過來。

  沈清棠拉着黃玉下台,示意等着入口的海清公子和孫志上台。

  海清公子腿腳利索先上台,孫志慢慢往台上挪。

  沈清棠挑了下眉,孫志最多就是喝了點兒海水,被秦征戲耍了會兒,至于一副求生無望的表情?!

  海清公子都沒他沮喪。

  溪姐兒壓低聲音警告海清公子:“不要耍花樣,你的經曆那麼精彩,知道的人可不少。要編瞎話,我就真把你扔海裡喂魚。”

  海清公子僵了瞬,點點頭。

  “什麼情況?”黃玉小聲問,“你還敢讓他上台?不是三個人?二夫人呢?”

  “他真是上台說書的。”沈清棠無比誠懇的看着黃玉,“至于二夫人,暫時關在房間裡。她夫君沒找你鬧?”

  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

  打二夫人的人沒事,打二夫人得掂量一下她夫君的份量。

  能受邀來參加遊船宴的人,大都份量十足。

  “想鬧來着。喬盛總镖頭過來跟他說了幾句話,他就再沒說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後來大概受不了大家看他的眼神借口離席至今沒回來。”

  沈清棠沒再說話,因為台上的海清公子已經開始講故事。

  講他去京城的故事。

  “大家都知道小生不才過了府試之後進京趕考。赴京趕考的路遠比我想象的不容易。

  千裡迢迢的北上之路有太多皿淚。

  咱們這裡最寒冷的冬天也能一層單衣挺過去,可北方不行。

  需要花銀子買棉衣。從一城到另外一城,經常會出現明明手續齊全卻還卡着不放行的事。

  折騰幾次後,我才明白過城需要打點。

  我家情況在座的諸位大都也清楚,我的盤纏半路就用盡……”

  有盤纏時日子還好過點兒,沒盤纏時更是寸步難行。

  最後不得已,海清公子連随自己一起長大的書童都賣掉換了五兩銀子。

  誰知銀子到手都還沒捂熱就遭了賊,一同遭了賊的還有他自己。

  他被擄進了土匪窩。

  也是他倒黴遇見了不一樣的土匪。

  别的土匪劫财劫色,劫的是女色。

  他遇見的土匪有斷袖之癖。

  海清公子說着閉上眼,痛苦的不想回憶,“我在山上待了一個多月,一個月之後山大王擄了新人,把我賣進了……男館。

  我年紀不算小,在館子裡不受歡迎,隻能伏低做小,幹些粗活累活髒活。”

  幹髒活有髒活的好,他就是因着倒夜香,藏進恭桶中才得以逃命。

  “等我逃出來已經過了考試時間,隻能含恨而歸。回來路上連路引都沒有的我,更是寸步難行。

  于是我就……”

  海清公子實在難以啟齒。

  跟過來的季九輕輕咳嗽了兩聲,以示警告。

  海清公子咬牙道:“我就自己找有龍陽之癖的人委身于他們換取回家的盤纏。回來之後,我無法忍受自己的經曆,隻要一想起去京城的一路我便坐立難安,茶飯難思,于是我生起了報複的念頭。

  我報複不了那些傷害我的人,便去青.樓,把我曾經經曆的事都發洩在那些女支女身上……”

  黃玉氣的哆嗦,“他怎麼能這麼不要臉?!那些姑娘又如何得罪于他?”

  沈清棠淡聲道:“正常。世間大多數無用的男人都會在比他們弱的女人身上找優越感。”

  聽書的賓客們從安靜到嘈雜,從目露鄙夷到開口怒罵。

  “什麼玩意!丢甯城人的臉!”

  “是丢全天下男人的臉!還讀書人呢!我呸,讀書人的傲骨都讓你喂了狗!”

  “你可别來抹黑讀書人!士可殺不可辱!他不配做文人。”

  也有人想的遠,問:“你不是說在京城遇見沈東家的?你連京城都沒去就說見沈東家?”

  同桌人笑罵:“他傻你也傻?他本來就是造謠污蔑人家沈東家。人家沈東家有夫君有孩子。”

  人群中大概還有孫巧貞的同黨,不敢露頭隻敢藏在人群中喊:“誰知道他是不是被沈清棠脅迫的?好好的人被沈清棠帶下去之後回來就渾身濕漉漉的。一看就遭受過虐待。說不定是屈打成招呢!”

  沈清棠和黃玉同時側頭。

  大廳裡人多,看不出是誰喊的話,隻隐約能判斷聲音傳來的方向。

  那個方向的人,大概就是被黃玉挑出來單獨隔離的賓客,應當是趁亂混了進來。

  海清公子身上的衣服還濕濕漉漉的滴着水,頭發也是濕的還粘着海草,誰都能看出來他确實落過水。

  衆人将信将疑的目光掃向沈清棠。

  沈清棠大方承認:“對!我把他扔下海的。他開口白牙一張嘴就辱我罵我诽謗我。我扔他下海洗個澡不正常?

  大概洗澡洗明白了,願意跟大家吐露心事了呢?”

  不管友方還是賓客們都對沈清棠前半截話深信不疑,但是對後一句話堅決不信。

  恰在此時,玄公子突然登台。

  他說:“我作證。海清公子之前說的不是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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