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850章命格
陸懷川和老人家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夏卿卿也剛從翠翠的房間出來。
老人家的視線又在她臉上看了一眼,最後幾不可查似歎息般搖了搖頭,進了翠翠的屋。
“你們聊什麼了,怎麼看起來感覺不太好的樣子?”夏卿卿看院子裡沒人,主動挽住陸懷川的手臂,陸懷川的目光從進院子開始,就始終黏在她臉上,一刻也沒有離開過。
他眼底湧動着夏卿卿看不明白的情緒,惆怅,悲恸?
“阿川,怎麼了?”她又問了一句。
陸懷川一把将人扯進自己懷裡,死死摁在他的兇膛,“卿卿,我好愛你。”
夏卿卿聽得出來,陸懷川講這話的時候,聲音都帶着顫抖,雖然他盡量控制了,可她就是聽得出來。
她雙手回抱住陸懷川的脊背,一下一下輕撫,“我也愛你。”
陸懷川一直沒說他和老人家到底聊了什麼,夏卿卿也就沒再問。
隻晚上睡覺的時候,陸懷川做了個夢。
他夢到了他從部隊回來,親眼看到夏卿卿被人推進了那片還結着薄冰的湖水中,她已經沒有呼吸,也不知道掙紮了。
陸懷川的心口疼到無法呼吸,甚至在睡夢中,他都感覺自己要痛死過去。
那種真實感,觸手可摸。
後來他聽人說白拓寺有一個得道高僧,可以助人起死回生,隻要願意付出足夠大的代價。
陸懷川就抱着夏卿卿,真的找到了白拓寺。
白拓寺的一百零八階台階,他是一步一磕頭跪着上去的。
高僧問他,“如果重來,她依然不記得你是誰,你可願意?”
陸懷川毫不猶豫點頭,“願意,我隻希望她往後能有一個美好的人生,不被任何人磋磨。”
從睡夢中驚醒,陸懷川坐在床上分不清身在何處。
身邊的人睡得安穩,似乎每一次躺在他懷裡的夏卿卿,都安全感十足,睡夢中的她一臉憨甜,乖乖靠着陸懷川,一隻手還緊緊抓着他的手臂。
陸懷川長長出了一口氣。
他盯着夏卿卿的臉不知道看了多久,才把她的手臂放進被子裡蓋好,在她額頭印下一個吻,掀開被子出了院子裡。
鄉下的晚上很安靜,所有人都入睡了,陸懷川獨自一人坐在院子裡,點了一支煙。
他以前抽煙很兇的,尤其是在部隊的時候,遇到棘手的事情或者需要連軸轉工作的情況下,他都會抽煙提神。
可自從遇到夏卿卿,和夏卿卿在一起之後,他便慢慢減少了抽煙的頻率。
再到兩人潛意識裡有了要孩子的打算,陸懷川便徹底戒了煙。
猩紅的火光在靜谧安靜的夜晚顯得那麼突兀,像陸懷川此刻的心情一樣,孤獨難受,卻不能找最親近的人訴說。
他問翠翠的爺爺,“既然那個人本來不應該存在于這個世界上,可有什麼破解之法?”
老人家隻是搖搖頭,“天機不可洩露。”
煙頭被他扔在腳下,用力碾碎,“卿卿,誰也别想從我手中把你搶走,哪怕是閻王爺那兒,我也要跟他争一争!”
他起身上樓,二樓的一扇窗戶急忙落下。
陸懷川進屋掀開被子上床,挨到夏卿卿的身體他蹙起了眉頭,“明明剛才給你蓋好了被子,怎麼身上這麼涼。”
他将人緊緊抱在懷裡,用自己滾燙的體溫給她取暖。
夏卿卿縮在他懷裡,一動不動。
如果不是陸懷川抱着她身體的手臂上突然沾上了一滴潮濕的話,他還以為她一直睡得安穩。
陸懷川的心猛地揪到了一起,他張着嘴狠狠皺了皺鼻子,然後更加用力擁住夏卿卿,“卿卿,不管發生任何事,我都永遠在你身邊,任何人都不能拆散我們,誰也不行。”
懷中的人身子明顯一僵,然後又往他懷裡靠了靠,兩人這才相擁而眠。
第二天中午放學,陸懷川幾人正打算去一趟小東家,旅館老闆突然急匆匆跑過來,“陸同志,小東和人在外面打起來了。”
“你說什麼?”
“好幾個人圍着小東,你們快去看看吧。”
幾人聞言急忙往外跑。
放學路上,小東被同伴的幾個小朋友攔住,“你說,你那些新鉛筆和新書包到底是從哪裡來的,窮光蛋?”
幾個人要來撕扯小東的新書包,小東把書包緊緊抱在懷裡,任憑他們怎麼拉扯,就是拉不出去。
“這是我爸爸給我買的,你們休想搶走我的東西。”
“真是可笑,你騙鬼呢吧,誰不知道你家就隻有你和你媽,哪裡來的爸?”
“就是,我媽媽都說了,你媽那種叫做寡婦,指不定和鎮上多少男人在一起過,你說,你這書包是不是你媽找野男人給你買的?”
對方剛說完話,小東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沖着對方跑過去,頭一下頂在他鼻子上,他用了全部的力氣,對方當即就流了鼻皿。
“你流鼻皿了!”小朋友們都吓一跳。
“你敢還手,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是你們先搶我的書包,還給我媽媽造謠,我都說了這就是我爸爸買的,我有爸爸!”小東朝幾人怒吼,手還緊緊抓着自己的書包不肯松懈半分。
“你媽就是破鞋,你是野種,你給我等着,我回去喊我爸爸來,非打死你不可!”被撞破鼻子的小朋友轉身跑回家,小東被剩下幾個人堵住,不讓他離開。
沒兩分鐘,一個身闆瘦弱,剃着光頭的男人和剛才的小朋友一起氣勢洶洶過來,光頭男人一把拎起小東,照着他屁股上就是一腳,“破鞋的兒子哪裡來的膽子,竟然敢打老子的兒子,我看你就是找死。”
“你放我下來,我爸爸有槍,他說誰要是欺負我,就拿槍崩了誰。”小東牢牢記得陸懷川跟他說的話。
光頭哈哈大笑,“誰不知道你爸早死了,還有槍,這不會是你那個破鞋媽說的吧,要不這樣,我拿我的槍給她看看,讓她見識見識有多厲害。”
孩子們不懂他什麼意思,男人自己意淫的倒是邪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