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兩千兩銀子夠嗎
兩人便不再說這些,陸瑾瑜又問韋小葉希望得到多少銀子的賠償。
韋小葉想着這是後世的“和解金”?覺得有些搞笑。
她想着怎麼也得賠個百兩銀子給自己吧……
陸瑾瑜慢聲道:“兩千兩,夠嗎?”
韋小葉睜大了眼,可以得兩千兩?
會不會有些誇張了?
“莫非你覺得兩千兩銀子很多?若是真讓他得了手,那豈是兩千兩的事兒?”
陸瑾瑜微皺着眉,一想到若真是讓那小子得了逞,而他是事後才得到消息,那時候做什麼都晚了。
韋小葉稍一幻想,也覺得可怕:“他們連迷煙都用上了,所圖不小。我們到這個客棧時,就被他們跟蹤了。那麼誰住哪間房,他們也應該都踩了點。看來,他們的目标是我妹妹。”
想到這裡,韋小葉一陣後怕,她可不想韋小絹出任何事情。
“不管他們的目标是誰,總之就是想偷香竊玉,所圖非小。”
“我不是與縣城的酒樓合作那麻辣小龍蝦嗎?這徐二也想插一杠子,但我已明确地拒絕他了。”
陸瑾瑜冷笑一聲:“看來這小子是想從你妹妹這裡入手,不外乎是先得了人,再好圖謀利益。”
韋小葉便歎了口氣:“可見,女子生存實在是難。手裡有些東西,就會遭遇牛鬼蛇神觊觎。”
韋小葉想着,今日如果不是陸瑾瑜恰巧在這兒,她靠自己制服了徐二與那夥計,也去告官。
那麼知府大人會怎麼判他呢?
徐家是有銀子的,是否會用銀子脫罪?
韋小葉覺得自己有些悲觀了:“這知府大人是個好官嗎?”
“還算不錯的。但,若是有人用銀子買路,事情又不甚大,那麼……水至清則無魚。倒也不是說會放過,而是會從輕發落。”
意思是,若是徐家多花些銀子,就會輕判。
所以啊,哪裡有那麼多公平?徐家要是願意花點銀子,就會高高舉起,輕輕發落。
也不是不判,隻是到底犯罪未遂,因此從輕發落……
韋小葉想起名着裡的“葫蘆僧判葫蘆案”,到了這裡,果然如此!
不過,她很快又笑了:“那麼現在知府大人的想法是,判也重判,還要多罰他點銀子賠償給我?”
“沒錯。這樣是否覺得能出一口氣?”
韋小葉點頭:“哎,多虧了有你,否則我好像也沒法重懲他。不過,我若是讓他吃不了大虧,也總要找個機會,用麻袋套住他的頭,狠揍他一頓的!”
陸瑾瑜愉快地大笑起來。
韋小葉認真道:“我真是這樣想的!怎麼說,也要斷他一條胳膊或是腿的。總不能讓他這麼嚣張!”
“我很欣賞你的想法!”陸瑾瑜又笑,“但是危險的事情你不要做,讓我來做便可。哪怕以後你真遇到了什麼事兒,若是危險,你不要出手。你要相信我,我總是可以幫你報仇的。”
那是,他是什麼身份啊……
韋小葉有點暈乎,這下才像有了真實感。
她真是抱上了大腿啊!
“好!若是有我解決不了的事兒,或是想對付卻又對付不了的人,我便攢着……留給你幫我對付。”
陸瑾瑜放下心來:“如此才好。我總是能幫你解決的。”
飲了點茶,又吃了點東西,陸瑾瑜便送韋小葉回到客棧。
“沒什麼事兒了,你們大可安心入睡。我要去衙門一趟。”
韋小葉心知他是要去幫她的:“這麼晚了還得去嗎?不如明日再去?”
“就是夜深才好辦事。”陸瑾瑜笑道。
見他們二人離去,紅棉心有餘悸:“小葉姐,若不是你警醒,咱們還真可能中了别人的局。這些下三濫,竟然連迷煙都用上了。明刀明槍的,我誰都不怕,就怕這些下三濫!”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好在,我也沒什麼仇家,你放心吧。我也不是有那許多銀子的人,觊觎我的人還是少的。”
韋小葉說着,便安然睡倒在床上。
紅棉又機警地守了好一會兒,才去柳茵的房間。
徐二與夥計當時就被投入了大牢,陰冷潮濕又一股黴味的牢獄,讓兩人無比驚恐。
也不知手上綁着的是什麼,竟然無法解開。
徐二蹲在地上,夥計忍着不适,好不容易才反着手,将塞在徐二嘴裡的破布扯了出來。
徐二一直被迫大張着嘴,被塞着塊破布,此時才發覺,連腮幫子都痛得慌。
兩人又試着去解手上的繩子,卻徒勞無功。
徐二更是慌張,心裡認定了陸瑾瑜身份不凡,否則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
兩人手被反剪着,實在難受,便求獄卒:“大哥,還請幫我們把這繩子剪開……我有銀子。”
獄卒一看有好處,便取來了剪子,這才讓他們雙手解放。
徐二活動了下已經麻木的手,從袖袋裡取出一塊約摸二兩的銀了,遞了過去。
獄卒得了銀子,臉色便好了許多,還與他們攀談了幾句。
得知犯了類似的事兒,大約是被判個鞭笞二十,關押一年,徐二的心都涼了。
“你家裡若是有銀子,有人,便趕緊活動起來。興許大人也會寬容幾分。”
獄卒看着徐二的穿着,身上的衣料明顯是極好的,起碼要個好幾兩銀子,便提醒了一句。
“大哥,我是南和巷子的徐家二子,還請大哥幫個忙,往 我家裡遞個信。你放心,好處是一定少不了你的。”
說着,徐二往身上一陣亂掏,又掏出五兩銀子來:“煩請大哥為小弟走一趟。”
獄卒的笑容愈發燦爛,今日運氣着實不錯。
“我下值後可以為你跑一趟,不過,話我替你傳到,事情結果,我可不能保證。”
徐二一疊聲道:“自然如此,我省得的,豈是那等不知好歹之人?”
夥計急了:“少東家,你出去的時候,一定要帶上我啊……我是為你辦事的。”
“我會扔下你不管嗎?别啰嗦。”
徐二内心惶惶,哪裡管得上他,随便說句話敷衍一下,隻想讓夥計閉嘴。
夥計心裡有火,面上卻十分恭謹。若是少東家棄他于不顧,那他也沒什麼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