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顧家大舅哥
“唉!要說這手臂看着是不打緊,可這些天還會時不時的疼上一疼。讓徐員外擔心了。”
顧文才倒是一點兒不覺得自己臉厚,真以為小厮過來是慰問他的,立馬換了一副受傷未愈的表情。
隻可惜他這戲演得有點過,讓石二看了直犯惡心。
“既然你這傷還沒好,看來我也隻能就此回去了,本來咱們家老爺還想請你過府一叙呢。”
石二也是在徐員外身邊混了許多年的老油條了,三言兩語的便戳到了顧文才的軟肋。
“啊?徐老爺請我過去?”
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啊,平時不都是他上趕子去徐府撈好處嗎?
今天這是唱的哪一出?居然要請自己去一趟。
“我手臂上這點兒疼算什麼啊,既然是徐老爺有事相請,那我就算是手臂疼死了,也能立馬趕過去啊。”
說着他便待不住了,恨不能拉着石二往外沖。
“娘!鎮上徐員外請我過府一叙,晚飯不必等我了啊!”顧文才沖着屋裡的胡絹子高喊了聲,便火急火燎的出了院子。
徐員外是什麼人啊?那可是财神爺啊!他那未到手的三十兩銀子,或者至少十五兩銀子,可是全指望他了。
石二輕勾了下嘴角,一臉得意的跟着顧文才出了院子,招手便上了馬車。
“我說石二小哥,你可知道徐員外找我是有什麼事兒?”顧文才嘴角的笑意都快掩不住了,好奇的問道。
“顧大公子快别這麼客氣,奴才哪裡配您稱一聲小哥啊。”
“想必你也知道,我們老爺最近一直在為迎七夫人的事煩心着,今天接你過府,想來也是為了這件事情。”
石二心裡鄙夷,面上卻一點兒也不顯的說道。
“七夫人?這又是哪家的小娘子燒了高香,被咱們徐老爺看上了?”
顧文才心裡好奇,不管看上了誰,也都不該喊上他啊?難不成是遇上什麼麻煩了,想讓自己給支個招?
真是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
“還能是哪家的小娘子?自然是顧大公子家的呀!”
“您呐,就快成為我們老爺的大舅哥了。”石二嘴上吹捧着說道。
“你說的是我那堂妹顧千蘭?”也不怪顧文才能一語猜中,他們顧家大房隻有兩個男丁,沒有女孩兒。
與他們家關系最近的,也就隻有二房的獨女顧千蘭而已。
其他顧家宗族的女孩子,不是關系太遠且早已嫁人生子,就是年齡太小不到說親的年紀。
“可不正是那位顧娘子嗎?”
石二上回有幸瞧見過顧娘子一面,雖然臉上多出了半邊青灰色的印迹,可那通身的氣質,那完美絕塵的另半張臉,實在是給人的印象格外深刻。
聽了這句準話,顧文才不由得喜不自勝。
看樣子,那之前答應的三十兩聘金,可跑不了了。他本以為堂妹的臉毀了,這價錢上要打個折扣呢。
如今徐老爺這态度,怕是比之前更上心了。
他興奮的搓了搓手,等那三十兩聘金到手,還怕蕊兒小娘子不是他的嗎?
“好!好啊!我就說我那堂妹是個有福氣的。這不,馬上就要當七夫人了。”
“如此,我這個做大哥的也就放心了。”顧文才說得好像一副為顧千蘭着想的樣子,隻看得石二心裡一陣陣直作嘔。
光榮的完成了任務,退出了西花廳守在門口,石二豎起耳朵聽着屋裡的動靜。
“顧大公子可真是貴人事忙啊!這麼久也不說過來坐坐,快嘗嘗這茶味道怎麼樣?”
一見到顧文才,徐浩澤便滿臉堆笑,真摯的表情仿佛對着多年老友一般。
“徐老爺客氣啦,我這不是近來傷了手臂,在家裡休養嗎?”
顧文才一改之前在徐員外面前的點頭哈腰,昂首挺兇的坐在了他身邊的次位上。
徐浩澤暗自挑了下眉,喲嗬!這是猜到自己有求于他,先拽上了?
“那這傷可好些了?要不今天就不談了,等你什麼時候歇好了,咱們再聊?”
徐浩澤可不慣他這個臭毛病,想從他手裡撈好處,還想端着架子?
誰給他的勇氣呢!可美死他了。
“好了!我這一見着徐老爺您,什麼傷都立馬好了。”見自己的财神爺不高興了,顧文才立馬賠着笑說道。
“那咱們就來聊聊,關于你家堂妹,你可有什麼好辦法啊?”
“我堂妹啊!徐老爺放心,上回我在鎮上可碰見她了。
當時說得好好的,她過些天就上家裡,找我娘拿剩下的二兩五錢銀子。
隻要她一來,嘿嘿!那還不是咱們說了算嗎?”
顧文才自以為立了一個大功,在徐員外面前得瑟的說道。
聽了顧文才的話,徐浩澤氣得險些噴出一口老皿。
二兩五錢銀子?想那顧娘子天人之姿,看得上那麼點兒東西嗎?
人家在他這兒張口要的可是四百兩啊!
看着顧文才那沾沾自喜的樣子,徐浩澤簡直要被他那腦子給蠢哭了。
“二兩五錢銀子?怕是如今的顧娘子早已經看不上了吧!你再想點别的辦法。”
他不得不打斷了顧文才的美夢,指望顧娘子為了這點兒銀子找過去,他這納七夫人的美夢怕是要等到下輩子了!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顧文才聰明的沒有細問。
“不如就找我堂妹,說我這手臂一直沒好?”
徐浩澤涼涼的看了眼說話的蠢貨,實在有些無力吐糟。
隔了這麼長時間,又被多少家醫館大夫都已經确認過的事兒,現在還拿出來扯,有意思嗎?
自知說了蠢話的顧文才縮了縮脖子:“不然,徐老爺您說,要我怎麼做?小的一定配合。”
“聽說當初你們家可是得了二房所有的東西?房子、田産,甚至顧娘子母親帶過來的一切?”
别人或許不知道,他可是十分清楚那肖家娘子的家底。
畢竟他府裡的那位正妻,也是出自肖家。
“這個啊!我那時候年紀還小,家裡的事情不記得多少,隐約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吧。”顧文才有些不确定的說道。
這徐老爺是想幹嘛?給他那堂妹撐腰奪家産?
這還沒當上七夫人呢,就打算先收拾他這個大舅哥了?
他雖然不知道家裡從二叔家都弄了多少好東西,但那房子和田地确實是實打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