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風停雨歇
田杏兒擡起頭,看向面前這個跟自己過了十幾年的男人,曾幾何時他也這樣把自己當做寶貝,護在身後。
可是現如今,她還不算是人老珠黃,一切就已經物是人非了。
“當家的……你這個混蛋!你這個混蛋!”
田杏兒看着餘建才用那熟悉的炙熱眼神,看向嬌柔如小白花的希月,隻覺得整顆心都快要被撕成一片一片。
她再也顧不上疼的一把從地上躍起,上前照着面前的這對男女,揮爪撓了過去。
滿心滿眼都放在希月身上的餘建才,哪裡會容許田杏兒對自己心尖上的人,造成丁點兒的傷害。
隻見他下意識的一腳踹了過去,正好踢在田杏兒的肚子上。
可憐的田杏兒還沒來得及靠近希月,甚至沒能夠着她的衣裳,便被餘建才一腳踢出四五步遠,狠狠的跌坐在地上。
她痛苦的捂住肚子,弓着身子好半天也沒能緩過來。
“好了!二弟,這是幹什麼呀?家和才能萬事興嘛。”洪氏見田杏兒被踹,終究還是有些不忍的開口勸道。
“哼!我倒是想好好的跟她過日子,可你們看看她?哪裡有一點安生的樣子?”
餘建才的嫌棄毫不掩飾的刺痛着田杏兒的眼眸,隻讓她覺得面前的男人,令她如此的陌生。
“恐怕是二弟妹一時間轉不過彎來,二弟還是好好跟她說說。”
“希月再怎麼說,也隻是買回來給你做妾的,将來即便是生了兒子,也越不過她去。”
洪氏想到過田杏兒的抗拒,卻沒想到她的反應會是這麼的激烈。
這二弟也真是的,之前竟然一絲風聲也沒有透給二弟妹知道,讓她連一丁點兒的思想準備也沒有。
眼下突然看見這麼水靈的大姑娘進了家門,可不就鬧騰起來了嗎?
“大嫂這話說得……你當初為什麼要過繼我的承志,不給大哥納個小的回來?”田杏兒雙眼猩紅,厲聲質問道。
洪氏好心勸慰,卻沒想到換她這麼一句,頓時鬧了個沒臉。
“哼!罷了,總歸是你們二房自己的家事,我跟當家的就先回去了。”
“店裡的事情還多着呢,寶兒也交給他幾個姐姐在帶着,時間長了怕是該鬧了。”
洪氏說着,便拉起一旁看熱鬧的餘建豐,頭也不回的出了屋子。
“大哥、大嫂,我送送你們。”餘建才破天荒的開口客氣道。
可嘴上說着相送的話,腳步卻沒舍得挪動一下。
一雙手更是像長在希月的腰枝上一般,緊緊的将她往自己的身上按着。
同為男人的餘建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略帶隐晦的笑了一下:“二弟快别見外了,你忙你的吧,我們這就回去了。”
見大房夫妻二人頭也不回的上了牛車,餘建才這才收回了目光,看向依然還坐在地上直哼哼的黃臉婆。
田杏兒疼得直不起身子,窩在地上汗珠直往下掉。
可餘建才卻絲毫也沒有心疼或者扶她起來的意思,見家裡終于清靜了,便直接摟着希月往裡屋走去。
經過田杏兒的身邊時,更是連一個眼神都不曾遞給她。
看着當家的離開的腳步,田杏兒哪怕是用腳後跟去想,也能猜到他此刻猴急着什麼事情。
一個皿氣方剛的大男人,素了這麼長時間沒沾過女人的邊。
眼下突然冒出來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還是屬于他的,哪裡還能忍得住。
怕是這麼長時間的素着,都是為了等待這麼一天的到來吧!
希月被餘建才緊緊的摟在懷裡,隻覺得腰上的大手,像是個老虎鉗子一般,死死的焊在自己的身上。
她回頭看了眼坐在地上,眼神晦暗不明的田杏兒,一時間心情複雜。
“老爺……這大白天的……你要帶我去哪兒啊?”
希月的心頭像是有千萬頭小鹿在亂撞,緊張中帶着幾分期待,明知故問道。
聽着耳邊嬌聲軟語問自己的大姑娘,餘建才隻覺得嗓子眼都直冒火星。
“你這個小妖精,還不是帶你回屋,看看接下來你要住的地方?”
餘建才說着,又狠狠的掐了一把手中纖細的軟腰。
希月一陣吃痛,輕呼出聲,卻引得餘建才哈哈大笑起來。
“可是……夫人她好像傷着了。”希月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餘建才夫妻,便還是依着奴婢對主子們該有的稱呼來。
“她算是哪門子夫人!以後你喊她姐姐就是了,咱們家可沒那麼多的規矩。”
餘建才直接忽略了田杏兒的不适,隻一句話便定了希月在這個家裡的地位。
“奴家……都聽老爺的。”她輕聲的說着,嬌羞的低下了頭。
希月的出現就像是場及時雨一般,徹底緩解了餘建才長久以來不順的心氣。
他也顧不得是不是天色大亮,更不在意田杏兒是不是接受得了這一切。
進了屋子便壓上希月,開始了一場最為原始的運動。
一時間一陣陣令人銷魂的呻吟聲,不斷的從屋子裡傳出來,每一聲都刺激着田杏兒的耳膜。
終于在不知道過去多久之後,田杏兒那滿是淚水的臉龐,總算是漸漸幹涸了。
銷魂聲還在時斷時續的傳出來,田杏兒的眼裡早已經沒有了淚水,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勾着唇的邪氣笑容。
她緩緩的站起身,像是感覺不到身體的疼痛似的,慢慢走進了竈屋。
餘建才總算是酣暢淋漓的痛快了一回,跟希月的這一場颠倒,簡直是有些令他欲罷不能。
雖然一開始的時候,他發現希月竟然不是個姑娘家,心頭有些小小的失望。
但轉瞬間便被另一波奇異的快感所淹沒。
希月雖然并沒有在卧春樓挂牌營業過,可觀摩學習了那麼多天,樓裡姑娘們傳授的經驗和手段,卻知道了個七八成。
沒幾下子,她身旁的這個新主子,就對她迷戀有加,甚至完全不能自持。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過去,新主子都知道多少。
可此刻的希月隻有一個念頭,那便是早一點為餘家開枝散葉,在這個家裡站穩腳。
總算是風停雨歇之後,她軟軟的靠在餘建才的臂彎裡,思索着今後的路該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