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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77章 糊塗的人,糊塗的死,死不瞑目

   随着纏繞頸部的力道加重,鐘玲媛這才明白過來,林陽全先前的那句“老夫決定不休你了”究竟是何意。

  鐘玲媛劇烈掙紮,卻哪裡是已下定決心的林陽全的對手,根本掙脫不開。

  林陽全雖為文官,不善武道,卻并非完全不會武,對付習武高手也許會落下乘,但想親手勒死鐘玲媛,卻輕而易舉。

  鐘玲媛掙紮不脫,滿面漲紫的張大嘴巴,卻因喉管被扼而喊不出一句話來,隻能将求助的目光轉投向林者源與鐘疏風。

  而從前十分敬愛她這個姑母的鐘疏風,正目光冷然的看着她.

  她的兒子林者源雖趴伏在地上哭的悲痛欲絕,卻絲毫沒有起身過來救她的意思。

  這是什麼?

  為何會這樣?

  林陽全此時在殺她啊,你們為何隻是眼睜睜的看着而不上來阻止?

  相比于林陽全,她明明!才與他們更親啊!

  林陽全能給你們的,她也能給啊!甚至還能給你們更多!

  風兒,姑母在這裡啊!

  源兒,娘在這裡啊!

  你們怎能眼睜睜的看着林陽全如此待

  林陽全手下力道愈重,漸漸的鐘玲媛停止了掙紮,雙目暴突,死不瞑目。

  翌日,林府與鐘府同時發喪,新皇城内衆多世家權貴收到這消息嘩然,多方前來林府與鐘府吊唁。

  此後幾日,林氏再度成為新皇城内衆世家茶餘飯後閑談的話題。

  新皇城内最大的煙雲茶樓,向來都是文人墨客最愛去的清幽之地。

  此刻的随邊弘,姿态慵懶地坐在煙雲茶樓二樓靠窗位子品着茶,看着樓下街道人沒?那四品鐘氏的家主,昨日遇刺身亡了!兇手到現在還沒抓到呢!”

  “這誰沒聽說啊,我家說來與鐘氏還帶點姻親,爹娘今日就去了鐘府吊唁了。”

  “什麼?你家還與鐘家有親啊,那你知道具體發生什麼事嗎?”聽說有人與鐘氏一族有親,一三十許的文士連忙站起身相問道。

  顯然,八卦是人的天性,不一會兒,二樓茶堂内,除了包括随邊弘在内的少數幾人,大多數人都圍攏到了閑話鐘氏家主被刺身死的那一桌去了。

  說和鐘氏一族有親的文士見自己被這麼多人圍攏,升出了幾分被他人重點關注的虛榮感,知無不言起來。

  “鐘家主去林氏家廟探望在那裡靜修的鐘夫人,遭到歹人入室刺殺,當場身亡。而鐘夫人則被劫持走了,當晚林氏部曲從歹人手中救回了鐘夫人。”

  “鐘夫人既然已經被救回”這時圍攏的人群中一個年輕文士神神秘秘道。

  “聽說什麼?快别賣關子了!”

  年輕文士見衆人一臉急迫想知道内情的模樣,對圍攏在周邊的招了招手,見人們湊得更近了,這才細聲道:“聽說是歹人劫持鐘夫人後,刑訊過鐘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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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訊?”周圍嘩然。()?()

   说话人笃定的点点头,仿佛现在说的话都是自己亲眼所见:“歹人劫持钟夫人,似乎就是想从钟夫人口中撬出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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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之鐘夫人被救回來後,牙齒和指甲被拔了不少.”()?()

   “嘶”

  “養尊處優的貴夫人,哪受得這些!”

  周圍人聽了皆感覺牙疼手疼,發出嘶聲。

  “是啊,這鐘夫人不堪受辱,在加上鐘家主是被她殃及身亡的,便存了死志,在被救回來的當夜趁人不注意,就在房内懸梁自盡了。”

  “懸梁自盡啊?”周圍人唏噓。

  “這些世家夫人的承受能力真弱,都被救回來了,大把的好日子要過呢,怎麼就想不開呢?”

  “歹人究竟想從鐘夫人嘴裡得知什麼啊?”

  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談論這件事來。

  “你們可别忘了,鐘夫人除了是林氏主母,她還有個女兒是嫁給了魯相國的嫡親兄長的,外孫也是魯氏嫡長孫,她與魯氏的關系匪淺啊.”

  “你的意思是,歹人真正相對付的其實是”

  周圍人議論到此倒抽一口涼氣,卻不敢輕易說出魯相國的名字。

  魯相國如今在朝中權勢滔天,誰敢輕易議論他的八卦事?

  “總而言之啊,鐘夫人弄不好給劫持刑訊她的歹人透露了不少關于那位大人的秘事,我猜啊”

  “她有可能是害怕那位大人責問于她,這才走了極端的。”

  “去!去!别瞎說,林氏與鐘氏近些年來勢頭很猛,又非是一般的世家貴族,鐘夫人怎可能怕被秋後算賬而去懸梁自盡?”

  “我也就是瞎猜,你這麼認真做什麼?”

  “瞎猜也要有個度啊!”

  随邊弘賞着窗外的雪景,聽着周圍茶客的議論聲,悠然地品着茶。

  一身披雪色貂毛兜頭大氅,看不清面容的貴氣男子,在這時不請自來的在随邊弘茶桌對面坐下。

  侍候在随邊弘身後的梅落上前疏冷地提醒來人道:“這位郎君,我家主人不想拼桌,還請換别位就坐。”

  随邊弘對梅落擺手示意其退下,慵聲道:“師兄今非昔比,這樣出來也不怕被人襲刺。”

  來人擡頭,露出一張眉目風秀,隐含威嚴之氣的俊容,溫聲道:“師弟已到新皇城多日,卻遲遲不來丞相府拜訪,師兄隻得自己出府來尋人了。”

  來人一擡頭,隐在兜帽裡面容可讓正身處于他對面的人都看個清楚明晰,梅落就伺候在随邊弘身側,瞬間也看清了來人的容貌。

  梅落認出這是眼前人是主人從前一直十分交好的師兄,也不再多話,退後一步又重新退回了随邊弘身後。

  随邊弘擡手提起茶壺又燙了一個新茶杯,給坐在對面的魯蘊丹滿了一壺熱茶。

  “當初邊弘割袍斷義放下狠話,如今委實拉不下臉來又主動上門去求見師兄,所以隻能在新皇城内徘徊閑遊呢。”随邊弘皺起他那雙精緻的劍眉。

  魯蘊丹輕笑出聲:“以前我們師兄弟之間起争,都是我先退一步,此次到不意外。”

  随邊弘不羁一笑:“師兄總這麼讓着邊弘,可不是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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