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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大鬧葬禮

夜夜難哄 獨步尋夢 8070 2025-07-07 02:08

   顧傾城:“好。′<幻@想±-?姬e (?{無?錯[内\?%容±¢”

   陸君堯轉身先出去了,顧傾城看着沙發上坐着的陸老先生,過去勸道:“爸,您也休息吧,身體要緊。”

   “好。”陸老先生很聽晚輩的話,在顧傾城的攙扶下起身,走向旁邊的陪護床。

   老太太還沒睡着。

   她隻要想到外孫去世,女兒瘋了,心口便撕裂般疼痛。

   她也不懂,好好一個家,怎麼突然就成了這樣,巨大的落差讓她無法适應,不敢相信。

   “雲墨……下葬沒?”

   顧傾城轉身,見老太太應該是在問自己,便回答道:“周六葬禮,後天。”

   話落,她知道老太太心裡琢磨着什麼,便又安慰:“您這兩天好好調理身體,到時候去看看他。他從小跟在您身邊長大,對您最是敬愛,他肯定也不希望看到您生病受苦的樣子。”

   顧傾城以前跟陳雲墨在一起時,經常聽陳雲墨提到外婆,知道他們祖孫關系親近。

   陸老太太轉眸看向她,神色淡淡,言辭帶着點嘲諷:“你現在倒是對他平和了,之前跟他針鋒相對時,有沒有想過這一天……”

   顧傾城抿唇,靜默片刻後啟聲:“我若早知道有這一天,我會對他更狠一些,我會逼君堯強行把他送出國——他或許會恨我們,但起碼能活着。”

   陸老太太臉色驚訝,擡眸盯着她沉痛決絕的臉龐,嘴巴動了動,終究沒再出聲。

   事到如今,她也後悔。

   後悔不該太順着外孫的心意,後悔當時沒多勸勸女兒,狠下心把外孫送走。

   所謂一步錯步步錯,是他們最親最近的人,一點點把雲墨送到了死神手裡。

   顧傾城見老太太閉眼不語了,上前幫她掖了掖被子,又叫看護進來守着,她才離開病房。

   陸君堯在半小時後回來,兩人又重新躺在了醫院病床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讓他們心裡都湧動着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從何開口。

   最後,隻能默契地緊緊相擁,以此慰藉對方疲憊的身心。

   ————

   陳雲墨的葬禮很隆重,是陸家這邊主持的。

   陸丞琳一早就來了。

   她精神狀态一直瘋瘋癫癫,據看護說,經常整夜不睡,坐着發呆,或對着空氣說話。

   但今天,她看着靈堂上的遺像,混亂的記憶好像在瞬間歸整,似乎整個人恢複正常了,瞬間落下淚來。

   陸老太太坐着輪椅,也來了吊唁廳。

   前天陸君堯說了那些“混賬話”後,老太太被成功激将,她擔心自己不愛惜身體,要真是走得早,瘋癫的女兒就沒人疼了——于是這兩日很配合醫生治療,連心态都轉變了。

   此時看到女兒,老太太過去握住她的手,輕柔地喊:“丞琳,丞琳?”

   陸丞琳轉過頭來,看着她,“你是誰?”

   “……”這話把老太太問住了。

   明明昨天她才去見過女兒的,今天卻就不記得了。

   “大姐,媽來看你。”盛時願解釋。

   陸丞琳愣了會兒:“媽……”然後又回頭看向靈堂上的遺像,“他又是誰?長得好像我兒子,我看到他……就想哭。”

   盛時願跟陸老太太都沒說話。

   既然她不記得自己兒子已經死了,那也沒必要提醒了。

   顧傾城沒來現場,但她坐在車上,遠遠地望着靈堂。

   陸君堯跟陸戰廷負責招待客人,一波一波的賓客前來吊唁,從早上忙到中午。

   就在葬禮快要結束時,殡儀館又進來幾輛黑車,車頭也挂着黑色花朵,看起來像是送葬的車。

   顧傾城看到下車的人,依稀認出是陳家親戚,心知不妙,趕緊給陸君堯打電話。

   “外面來了一群人,好像是陳家的親戚,看樣子要來鬧事。`§第|一2看?書?±網$D ·更?新?o最?@;全.”

   陸君堯接了傾城的電話通知,立刻往外走,果然看到一群人朝着靈堂走過來。

   吊唁廳還有很多賓客,都說家醜不外揚,陸君堯面色清冷地迎上前,想将他們攔住,以免在靈堂發生沖突,讓外人看笑話不說,對逝去的外甥也極為不敬。

   “你們來做什麼?如果是吊唁,心意我們領了,若有其它目的,我勸你們三思而行。”陸君堯迎上前,遠遠就放話提醒。

   不怪他說話難聽,實在是這些日子兩邊已經撕破臉。

   尤其是陸丞琳從看守所回來後的這幾天,陳家每天都有人去住處鬧事騷擾。

   陸君堯隻能安排保镖在姐姐家駐紮着。

   陳家為首那人臉色一橫,比陸君堯還要冷厲,“怎麼,心虛?怕我們進了靈堂揭穿你們為非作歹的真面目?”

   顧傾城原本一直呆在車裡,沒打算下去。

   可現在看到陳家親戚跟陸君堯對峙,雖然他身邊也跟着陸浩明跟周伽南,還有另外兩個陸家晚輩,但還是人少勢弱。

   出于對丈夫的擔心焦慮,她幾乎沒有思索便馬上推門下車。

   “陸君堯……”來到丈夫身邊,顧傾城低聲道,“直接讓他們走就好,多說無益。”

   陸君堯點點頭,跟她想法一樣,于是吩咐身旁陸浩明,“阿明,送客。”

   陸浩明上前,擡手示意了下,“陳先生,你們請回吧。”

   為首那人不但沒走,反倒把矛頭對準顧傾城,揚聲嘲諷:“顧傾城,你還真有點本事!被人販子拐賣了三年,能活着逃回來,還能攀上陸君堯,做陸家的三少奶奶。你以前跟雲墨談戀愛時,他帶你跟我們吃過飯的。飯桌上,他一雙眼全盯着你,你愛吃什麼,他就不停地給你夾什麼——雲墨對你是真好,可你就是這樣回報他的?你硬生生把他害死了!”

   “還有你,陸君堯,你雖然是醫生,但心狠手辣,專吃人皿饅頭,賺不義之财!外人不知道,我們卻清楚得很,你給人做手術可貴了!你,還有你們陸家,仗着有權有勢,為非作歹,草菅人命!”

   另一人指着手也在叫嚣:“你姐殺了人卻可以逍遙法外!還說什麼瘋癫?你當我們全都是傻子?肯定是演的吧?就為了逃脫法律責任!”

   陳家人跟瘋狗一樣,逮着誰都咬。

   陸君堯牽着顧傾城的手,将她護在自己身後,眼神看向陸浩明,側臉微微一甩。

   陸浩明懂他的意思,馬上叫來五六個年輕小夥子,不客氣地把陳家人往外轟。

   這樣一來,場面頓時混亂起來。

   “陸丞琳!你殺了我哥!你是殺人犯!你們陸家仗着有權有勢,買通警方讓你扮成瘋婆子,你們故意逃脫罪責!陸家沒一個好東西,陸丞琳是殺人犯,陸戰廷是萬惡的資本家,陸君堯是黑心的庸醫!”

   “我今天就要讨個說法!殺人犯必須償命,必須償命!”

   “必須償命!”陳家親戚在為首之人的帶領下,全都吆喝起來。

   他們還拿出一條白底黑字的橫幅,拉開造勢,上面寫着“陸丞琳殺人償命,陸家仗勢欺人。”

   ——果然是有備而來,且來者不善。

   場面越鬧越大,那些前來吊唁的賓客,頓時都湧出來圍觀。

   原本,陸家一樁樁事早就飽受非議,不知改編成多少個版本了。

   尤其是陸君堯的婚事,因為顧傾城身份特殊,既是顧家的棄女,又曾跟陳雲墨戀愛過,可最後閃婚陸君堯,做了前男友的小舅媽——所以曾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這段錯綜複雜的三角戀關系,是上流社會茶餘飯後熱度最高的八卦。

   後來陸家沒有回應,陸君堯更是我行我素,高調寵妻,還在社交圈警告過那些公子哥們,久而久之流言傳得沒意思了,自動熄滅。

   可今天被陳家這麼一鬧,大家又被挑起了興緻,圍觀吃瓜,議論紛紛。&{看@?書?|屋?? ˉ!無&#錯?})内¢?\容¢?

   “陸丞琳呢?叫她出來!她殺了我哥,必須給個說法!”

   “對!先把陳家的财産吐出來!再賠償金錢損失!”

   “一條人命啊!活生生的一條人命!”

   “陸丞琳!你出來!你不要裝瘋賣傻,你騙不過我們的!”

   陳家人不停地喊話挑釁。

   靈堂裡,盛時願跟陸家其它女眷都陪着陸丞琳,怕她被刺激,又突然發瘋。

   可該來的躲不掉。

   陸丞琳雖然神志不清,但卻記得自己叫“陸丞琳”。

   “有人在喊我,有人在喊我……”她呢喃着,轉頭看向外面。

   “大姐,不理他們,我們就坐在這兒——”盛時願開口安慰,但話沒說完,陸丞琳突然一沖地起身,就朝外面奔去。

   “大姐,大姐!”靈堂裡賓客很多,都面朝着外面看好戲。

   陸丞琳動作極快,接二連三地推開那些人,把他們推得東倒西歪,踉踉跄跄,惹得賓客們罵罵咧咧。

   盛時願跟那些女眷在後面都跟不上。

   靈堂門口,一旁的矮桌上放着幾個果盤,裡面裝着各種小點心,陸丞琳順手抄起一個果盤,嘴裡突然喊着:“顧傾城,顧傾城……”

   對,她一出靈堂就看到顧傾城了。

   她恨顧傾城,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就是想打她,打死她。

   于是她舉着果盤直沖着顧傾城奔去。

   陸君堯直覺敏銳,當危險來臨時好像有感應一般。

   他依稀聽到混亂中有人喊“顧傾城”,下意識回頭看了眼,而後眼眸一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身後女人抓進懷裡護着。

   “砰”的一聲,陸丞琳舉起的果盤重重砸在陸君堯頭上,力道之大,把陸君堯都砸得一個趔趄。

   衆人驚呼,尤其是陸浩明,吓得臉都白了。

   但好在訓練有素,反應快,沒等陸丞琳砸第二下,他已經撲上去把人推開了。

   其餘人手忙腳亂奪掉陸丞琳手裡的果盤,可她已經發狂,力道出氣地大,竟推開面前阻攔的人,朝着陳家那群人撲過去。

   顧傾城沒心思關注這些,她在陸君堯被砸的那刻,心便跳到了嗓子眼。

   自從兩人在一起,陸君堯已經數次受傷,或多或少都因為她。

   她從不迷信的人,可現在也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掃把星體質,總給身邊的人帶來危險。

   “陸君堯!你怎麼樣?頭有沒有受傷?”她瞬間大腦空白,紅着眼眶連忙關心,從他懷裡轉過身查看他的腦袋。

   然而幸運的是,果盤質量夠硬,沒有砸碎,也就沒有割破他的頭皮。

   但短短一小會兒,他頭上便已腫起個大包。

   顧傾城摸到那個包,心疼得眼淚下落,“你腦袋腫了,好大一個包,去醫院檢查下吧,擔心有顱内出皿……”

   陸君堯忍過了那陣眩暈,憑感官覺得問題不大,低聲寬慰:“沒事,先不急。”

   他看向沖進了陳家人群中的陸丞琳,眉心擰得更緊。

   陸浩明帶人跟在陸丞琳身後,可畢竟男女有别,不好動作太粗魯,幾次抓住了也沒控制住。

   陸丞琳一邊瘋瘋癫癫地笑着,一邊朝陳家那些人吐口水,還脫了鞋追着他們打。

   陳家起初一直認為陸丞琳是裝瘋賣傻,就為了躲避罪責,以為陸家買通了警方。

   可現在看她既對自己的親弟弟下手,又瘋瘋癫癫地吐口水亂打人,才終于意識到——她被喪子之痛真的折磨瘋了。

   “雲墨,雲墨,你跑什麼……媽媽好想你啊,你别生氣不理媽媽……”

   “雲墨,你不要喜歡顧傾城,她沒什麼好的,媽給你重新物色女朋友,保證比顧傾城好一千倍,一萬倍!”

   陸丞琳語言混亂,卻始終不提顧如意。

   哪怕顧如意都成了自己的準兒媳,還曾懷過她的孫兒——她也絕口不提。

   看來在她潛意識中,從未看上過顧如意。

   陳家好幾人被她拿鞋追得狼狽躲閃,又被他吐了一臉的口水,個個惡心得快要嘔吐,隻能連連後退。

   最後,是盛時願上前安撫了陸丞琳,然後趁她不備,給陸浩明遞手勢,陸浩明帶人拿着約束帶上前,将她整個綁住,才算安定。

   “陸丞琳是真瘋了,不像是裝的……”陳家有人說道。

   為首那人看着被約束帶一圈一圈捆住的陸丞琳,一時也懵了。

   他以為自己這一鬧師出有名,不但能毀了陸家的名聲,還能站在道德制高點拿到該有的賠償,趁機再撈一筆。

   誰知陸丞琳是真瘋了!

   她既然是真瘋了,那就真的殺人無罪了。

   一想着自家大哥死得不明不白,還連家産都被陸家掌控着,他便氣得跺腳。

   陸君堯見場面安靜了,這才上前說道:“陳漢輝的死雖是意外,但也不冤,醫院已經調查清楚,雲墨那晚突發心衰,是有人惡意掐住了氧氣管,他是因為突然缺氧導緻窒息而發病的。”

   周圍一片嘩然。

   “什麼意思?陳少都那麼可憐了,還有人要害他?”

   “估計是陳漢輝覺得那兒子活着也跟死了沒區别,反倒是個累贅,所以就給他個痛快。”

   陸君堯聽到周圍的議論聲了,但沒理會,繼續往下說:“那晚,我姐剛好不在病房,看護也被陳漢輝支出去了,所以對雲墨痛下殺手的人,就是陳漢輝。虎毒不食子,他連禽獸都不如!”

   “而今你們有什麼資格來讨公道?陳漢輝的私生子都快十歲了,我不信你們一無所知,這些年你們依附着陳漢輝,他又靠着陸家混得風生水起,如今樹倒猢狲散,你們還想用他的死最後撈一筆,到底是誰在吃人皿饅頭?”

   陸君堯語調清冷,吐字清晰,言辭铿锵有力,一句句指控和質問,硬是把他們怼得啞口無言,面色青白。

   他話音落下不久,警車呼嘯而至。

   原來是陸戰廷報警了。

   “君堯,你去醫院檢查下傷勢,這邊我來處理。”陸戰廷迅速安排,又看向顧傾城低聲叮囑,“傾城,你陪他去,看着他必須好好檢查。”

   因為果盤是很厚重的水晶材質,本就堅硬,陸丞琳又那麼下狠手,砸一下真可能要人命。

   顧傾城連連點頭,攙扶着陸君堯,緊張地看着他,“好,我陪他去。”

   周伽南立刻上前,“走吧,我開車。”

   而剛才還嚣張的陳家人,這會兒見警察到場,全都老實了,一個個點頭哈腰極力解釋。

   陸君堯看着他們的嘴臉,眸底劃過譏诮。

   一群沒腦子的蠢貨。

   看來陸家這些年真是把他們養得太好了,都敢以下犯上了。

   “大哥會處理好的,你别擔心了。”顧傾城見他側頭看了眼,以為他是不放心,低聲安慰。

   “嗯,”他低低應了句,等坐上車,眉心頓時收緊,臉色也明顯露出痛苦,“車上小冰箱有冰塊,你取出一些……”

   顧傾城聽他說話都克制壓抑着,知道他痛得厲害,鼻頭一酸又心疼得心髒緊縮。

   “好,你等等。”她急忙回應了句,馬上取冰塊。

   但車上沒有毛巾,她立刻取下自己的圍巾裹着冰塊,包好後轉頭看向他。

   “你躺下來吧,這樣方便些。”

   他個子太高,坐在這裡顧傾城得擡着手,還穩不住。

   躺下來會方便冷敷。

   陸君堯沒說話,但颀長身軀躺下來,腦袋枕在顧傾城腿上。

   顧傾城趕緊把裹好的冰塊輕輕敷在他受傷的地方。

   “包越來越大了,你有沒有惡心眩暈的感覺?”她擔心地問。

   “沒有,放心,沒事的。”陸君堯低聲回應。

   顧傾城幫他冰敷着,自責地道:“我已經幾次害你受傷了,你說我是不是傳說中的掃把星?而且我倆還八字相沖。”

   “又在胡說八道。”陸君堯閉着眼,因為疼痛,不太想說話,但還是安慰,“别亂想,我是被自己親姐打的,不關你事。”

   周伽南開得很快,時不時還看一眼後視鏡,也擔心好友。

   但是聽到顧傾城自責内疚,他也忍不住開導:“這跟你沒關系,别人的錯别往自己身上攬。”

   顧傾城說:“傷到旁人甚至傷到我自己,我都不覺得有什麼,但每次都傷到他……”

   “他是男人啊,男人保護自己老婆天經地義,否則你嫁給他做什麼?”周伽南理直氣壯地道。

   陸君堯吐了句:“你總算說了句人話。”

   ……

   到了醫院,陸君堯直接去外科檢查,又做了頭部CT。

   果然顱内有瘀皿。

   不過不嚴重,隻能暫且觀察,再吃些活皿化瘀的藥,等瘀皿自動散去。

   他們這邊檢查完畢,殡儀館那邊吊唁也結束了。

   陳家人當着警察和所有賓客的面,給陸家賠禮道歉,也進了靈堂吊唁陳雲墨,而後灰溜溜地走了。

   儀式結束後,陳雲墨就要下葬,墓地早已選好。

   與顧如意隻能在寺廟小格子裡呆着不同,陳雲墨的墓地非常昂貴,可以在市裡買一套小戶型了。

   下葬時,陸家人悲傷痛苦,沉浸在一片哀戚中。

   沒人注意到,墓地不遠處,一名男子戴着鴨舌帽,靜靜地注視着這一切。

   ————

   雖然陳家道歉了,但殡儀館那天的混亂還是被人拍下來,起初隻在朋友圈流傳,後來有些好事者發在網上,漸漸引起輿論。

   之前陸丞琳在醫院痛殺丈夫一事,被陸家第一時間封鎖了消息。

   可大鬧殡儀館事件發酵後,那晚的“醫院殺夫案”也不胫而走。

   雖然沒有視頻資料流傳,但就是因為這樣,才衍生出各個版本的謠言。

   最後在網友的仇富心裡下,就傳成了陸家權勢滔天,殺了人都可以一筆抹平。

   顧傾城也在這件事的影響下,一時成了公司的輿論焦點。

   好在唐紹安是個有腦子的,他知道這些流言蜚語傷不到陸家根本,反倒在這個時候對顧傾城更加關照,給她放了兩天假。

   正好,顧傾城在家裡照顧頭頂着大包的陸醫生。

   老宅過來傭人為他們煮一日三餐,她就隻需要關注陸君堯。

   那個大包腫得他發型都被破壞了,顧傾城看着既想笑又心疼,每天把他當重傷患,連吃飯喂到嘴邊。

   “我沒到不能自理的地步。”陸君堯不習慣,每次都無奈地提醒。

   “我知道,但你是為了保護我,就當我報恩吧。”

   否則這一下敲在她頭上,沒準兒頭破皿流,腦子都敲傻了。

   聽老婆這麼說,陸君堯笑了笑,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這次的事,是我們處理不夠及時,現在鬧得有些被動,公司受影響,連你都受影響。”陸君堯這兩天閑下來,好好複盤了最近發生的事,覺得一切都源于他低估了陳家的惡劣,才會吃了大虧。

   别的他倒是不在意,就是怕傾城會胡思亂想。

   “我沒關系啊,反正我一個實習生,休息兩天不上班,公司也不會倒閉。”顧傾城一邊說着,一邊繼續喂他吃飯。

   而且,她發現每次他們可以安安靜靜地相處幾天,享受歲月靜好,都是一方受傷或生病。

   心大點想,這也算因禍得福吧。

   陸君堯還沒說話,擱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起。

   顧傾城順勢拿過,一看是陸浩明打的,就代為接通了,“喂,阿明,什麼事?”

   那邊陸浩明開門見山,“傾城姐,今天顧柏川陪他的富豪老婆去醫院産檢時,突發車禍,然後……他老婆流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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