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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别想下床

夜夜難哄 獨步尋夢 8182 2025-07-07 02:08

   “我也不知道,反正昨晚他們都沒回來。ˉ?′2?^¢8[?<看·?書×;網!> ?:已^¤發?±\布?|?最)新?章!$-節?”康康撅着小嘴巴繼續吐槽。

   顧傾城心裡暗暗緊張,生怕老太太察覺到異常。

   “爸爸媽媽肯定回去了的,隻是你已經睡了不知道。”她摟着孩子,甜糯地安撫哄慰。

   “可我早上起來也沒見到他們呀。”

   “那是因為你起太晚,他們又出去工作了呀。”

   “……”陸景禦想了想,撇着小嘴絮絮叨叨,“好吧,他們就知道工作工作,周末都不陪我。”

   果然,陸老夫人聽着小孫子的抱怨,再次起疑:“戰廷兩口子忙什麼?怎麼周末都不休息?”

   她這話是問老伴兒的。

   陸老先生正戴着老花鏡看報,聞言都沒擡眸,“公司的事永遠都忙不完,周末加班不是常态麼。願願平時上班也忙,周末可能有自己的社交吧,跟朋友吃吃飯聊聊天之類的。”

   顧傾城看向陸老先生,果然姜是老的辣。

   這謊圓的,天衣無縫。

   陸老夫人雖然覺得哪裡不對勁兒,但想了想也都在常理之中。

   沉默了會兒,老太太又歎息:“這兩天倒是不見丞琳過來,也不知她離婚官司怎麼樣了。”

   “媽,您養好身體就行了,别的事不勞您費心。”顧傾城安慰道。

   “那是我親姑娘,我能不費心?本來雲墨那樣子就夠她受累了,陳漢輝又是個畜生,枉我當年那麼相信他,卻沒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說起女婿,老太太恨得咬牙切齒。

   顧傾城隻好說:“惡有惡報,他遲早會遭報應的。”

   陸老夫人補充:“希望老天早點開眼,早點報應在他身上!”

   提到陳雲墨,無疑是在陸老先生傷口上撒鹽,顧傾城怕老爺子強撐不住又悲痛昏厥,隻好趕緊岔開話題。

   “康康,你去給奶奶講故事吧,奶奶住院太悶了。”

   小家夥本來有點不願意的,但顧傾城在他耳邊悄悄誘惑:“你去給奶奶講故事,晚上就跟我回家住。”

   “真的?”陸景禦一下子瞪圓眼眸。

   “當然,小嬸不騙人。”

   小家夥從沙發上跳起來,雙手扒拉了下褲子走到病床邊,“奶奶,您想聽什麼故事?是海底小縱隊,汪汪隊立大功,還是葫蘆兄弟,迪亞哥?我全都記得,都能給您講!”

   陸老夫人被小孫子的聰明勁兒逗笑,祖孫倆饒有興緻地聊起來。

   ————

   晚上吃飯時,顧傾城帶着陸景禦一起。

   陸君堯看着小侄子,墨眉微蹙,“帶他做什麼?”

   “當然是吃飯!”陸景禦搶先回答,又雄赳赳地說,“我不光要跟小嬸嬸一起吃飯,我還要跟小嬸嬸一起睡覺!”

   “……”陸君堯臉色僵住,眸光幽幽地轉向老婆。

   顧傾城低聲道:“這幾天大哥大嫂太忙,顧不上家裡,他都是跟着保姆的,也可憐……”

   陸君堯看着小侄子那副欠揍勁兒,心想哪裡可憐了。

   帶着小家夥一起上車時,陸君堯又問:“你姐呢?自己在家,還是去外婆那邊了?”

   “姐姐參加學校活動,周末不在家。”小家夥很清晰地回答。

   陸景茉讀的是私立初中國際部,各種活動豐富多彩,周末經常不在家的。

   既如此,也就不用管了。

   晚飯又去了那家四合院私房菜館,而且還約了周伽南兩人。

   “那家夥出差剛回,說許落顔擔心你,又不方便來找你,就問有沒有空一起吃飯。”陸君堯解釋道。

   “嗯,沒事,那就一起熱鬧些。”

   其實顧傾城也巴不得有他們一起,這樣周伽南跟陸君堯聊聊,也能幫他排解下心中苦悶。

   兄弟跟妻子不同。

   他可能會怕自己擔心焦慮,有些話藏着不說。o?第$¥÷一?看>*書#¤?網?!D `?3首?發(|

   但在相識多年的兄弟面前,他不必有這些顧慮。

   到了四合院,周伽南兩人已經等着了。

   許落顔見到閨蜜起身,還沒開口瞧見他們帶了個孩子,頓時認出是之前在嶺江一品見過一回的小男孩,笑着招呼:“嗨,陸小少爺,又見面了!”

   顧傾城招呼陸景禦叫人,“康康,叫周叔叔,許阿姨好。”

   “周叔叔,許——”

   小家夥很外向,開口就要叫人,可許落顔連忙叫停:“别叫阿姨,叫姐姐好不好?”

   “……”顧傾城瞥她一眼,“他叫我小嬸嬸,叫你姐姐,我倆差輩分了。”

   “小嬸嬸,哈哈,這個稱呼——”許落顔忍不住想笑,總覺得“嬸”這個字眼是跟中年婦女挂鈎的。

   “周叔叔好,許姐姐好,我媽媽說了,沒結婚的女孩子都叫姐姐。”陸景禦沒等大人達成共識,便很聰明地改口了。

   許落顔聽得驚訝,“你怎麼知道我沒結婚?”

   “你沒戴戒指呀,周叔叔也沒戴,你倆是男女朋友的關系吧?”

   許落顔眼眸瞪大,吃驚地問顧傾城:“這小家夥幾歲?懂太多了吧!”

   顧傾城笑着落座,“沒辦法,這就是優秀的陸家基因,還是強強聯合的基因。”

   盛時願娘家那邊,也是名門望族,在政壇地位頗高。

   這種豪門世家熏陶出來的小孩,自然是超出常理認知的。

   許落顔點點頭:“等你跟陸醫生的孩子出生,肯定也是天才兒童。”

   孩子……

   這些日子過得糟心,顧傾城許久沒想起這事了。

   飯桌上,因為有陸景禦在場,很多事不方便談。

   但也同樣因為有孩子在場,為沉默壓抑的氣氛增添了幾分熱鬧。

   吃完飯後,陸景禦發現院中的假山溪流裡有一群魚,跑出去喂魚了,顧傾城便跟許落顔跟着看護。

   桌邊就剩下兩個男人。

   “聽說陳家還在鬧,找了個網紅刑辯律師,要告你姐,還要巨額賠償,你們這邊準備得怎麼樣了?”周伽南一直關注着這事,替好友擔心。

   陸君堯:“這事主要是我哥負責,應該問題不大,但輿論影響肯定要持續一陣子。”

   周伽南道:“陳漢輝是過錯方,這對你們有利,那小三帶着孩子據說跟陳家鬧翻了,為了遺産劃分問題。”

   雖說遺産分割有法可依,但陳家的公司股份卻結構複雜,陳家親戚都能分一杯羹。

   在利益面前,别說親戚了,親手足都能反目成仇,暗下殺手。

   “意料之中。”陸君堯冷哼了聲,淡淡地道,“陳家這些年也是靠着陸家維持風光的,現在鬧成這樣,他們也别指望陸家繼續幫扶了,一群目光短淺的人,為了争眼前那點利益,内讧是必然的。”

   别說小三母子跟他們鬧翻,估計要不了幾天,陳家那些親戚也要互相狗咬狗一嘴毛。

   庭院中,顧傾城一邊看着陸景禦,一邊跟閨蜜閑聊。

   “阿姨的病怎麼樣了?手術确定了嗎?”

   許落顔點點頭,“确定了,再等一輪化療結束就可以做手術。我媽最近狀态還不錯,都能坐起身自己吃飯了。”

   許落顔的母親因為墜樓,身受重傷,精心治療調養了幾個月,總算恢複了一點。

   顧傾城為閨蜜感到高興。

   “别擔心我了,我這邊一切都挺好的,我倒是很擔心你,”許落顔看着閨蜜,低聲問,“你跟陸醫生之間沒問題吧?他們家有沒有把這事怪到你頭上?我知道陸醫生肯定不會,但你公婆就不好說了……”

   畢竟,死的人是親外孫。

   而唯一的女兒又被抓。

   顧傾城看着水裡自由自在遊弋的魚兒,歎息了聲搖搖頭道:“暫時沒有,老太太還蒙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3?8#看_~書@網@ ?.更<新t/?最?o快)老爺子知道了,但并沒說什麼,隻是傷心,焦慮,又還要忍着,不敢在老太太面前表現出來……”

   許落顔也感慨:“白發人送黑發人,确實無法接受,兩位老人年紀大了,稍有不慎後果很嚴重。吃飯時我看陸醫生,他滿臉疲憊,人都憔悴了。”

   “是,昨晚他沒怎麼睡……”

   許落顔能理解,出了這樣的事,心再大也睡不着。

   “康康,你注意點,别靠水邊太近。”顧傾城看着小家夥,怕他跌入水裡。

   溪水清淺,不怕溺水,就是天氣冷容易着涼生病。

   陸景禦不懂大人世界的悲傷,興奮地招呼:“小嬸嬸,你快看,這條魚尾巴好漂亮!”

   顧傾城聞聲過去,看到一條色彩豔麗的魚兒,尾巴在水中很飄逸。

   “小嬸嬸,你知道這是什麼魚嗎?”

   顧傾城搖搖頭,“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幫你查一下。”

   “我知道!這是國産鬥魚啦,那群紅色的就很普通了,是草金魚。”陸景禦其實認識這些魚兒,隻不過想考考顧傾城。

   許落顔又吃了一驚,“這孩子真厲害,連這都懂。”

   “是的,妥妥的小孩哥。”

   他們還在庭院裡玩着,陸君堯走過來。

   看到丈夫挺拔修長的身影,顧傾城嘴角不自覺地挂起微笑,溫和地問:“要走了嗎?”

   “嗯,我先送你們回家,我還要回醫院去。”

   陸君堯回答完,看向小侄子問道:“康康,你爸剛打電話,說讓司機來接你回去,你走不走?”

   陸景禦毫不猶豫地道:“不走,我要跟小嬸嬸睡,白天說好了的!”

   許落顔皺眉看向閨蜜,“這孩子居然這麼黏你?”

   “他以前黏陸君堯,後來見了我,就開始黏我,還說要給我們當兒子。”顧傾城悄聲跟閨蜜蛐蛐。

   許落顔又笑。

   陸君堯立刻拿出手機,命令道:“那你過來,自己跟你爸解釋。”

   他撥通了兄長的來電,等小侄子走近,開了外音。

   陸景禦跟陸戰廷一番對峙,眼看着小家夥噘嘴都要哭起來,陸君堯隻好拿回手機幫小侄子說情:“那就讓他留下吧,正好我晚上不回去,讓他陪着傾城也好。”

   電話那端換成了盛時願,“可傾城沒有帶孩子的經驗,能行嗎?”

   陸君堯看向老婆,說:“他媽媽問,你晚上帶他,能不能行?”

   顧傾城上前接過電話,“嫂子,我可以的,康康很聽話。”

   “那行吧,那就麻煩你,夜裡有什麼情況你給我電話。”

   “好。”

   挂了電話,顧傾城把手機還給丈夫。

   許落顔有些意外地道:“陸家大哥夫婦人挺好的,對你也很信任。”

   “是的,陸家人都不錯。”隻除了陸丞琳過于護短,有些鑽牛角尖外。

   “你想開點,别胡思亂想,跟陸醫生好好地。”分别時,許落顔又衷心實意地叮囑。

   等他們坐上車離開,許落顔歎息了聲,“怎麼他倆磨難那麼多呢,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他們才能安安穩穩地過日子,沒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幹擾。”

   周伽南道:“你自己日子都過得一團糟,還操心起别人。”

   許落顔一記白眼飛過去,不滿地道:“你跟陸醫生不是發小嗎?他現在遇到這些事,你都不擔心的?還說這種話。”

   “男人之間的擔心在于行動,不在嘴上叨叨。”周伽南說話一貫直接。

   許落顔抿唇,被他氣得無言語對,橫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周伽南立刻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腕,“幾個意思?吃完飯就開溜?”

   “我要回醫院陪我媽。”

   “兩個看護還不夠陪?你回去能幹什麼?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

   前陣子,周伽南為了能多跟女友約會,又出資多請了一個看護照顧許母。

   不得不說,多了個看護照料,許母身體确實恢複更快,許落顔也沒之前那麼奔波勞累了。

   她在準備研究生畢業論文,等年後就要籌備答辯事宜,還要找工作。

   雖然顧傾城之前說過,等她畢業會資助她創業開律所——可這個行業是非常講究資曆的,她一個剛畢業的新人不可能撐起一家律所,無論如何還是需要先磨煉幾年,等有能力獨當一面再考慮創業的事。

   她很感激周伽南為她考慮得這麼周到,但有些事情上他倆又的确說不到一處去,總是惹她心裡不快。

   一如此時,被他輕飄飄地否決了,許落顔也來了脾氣,直接回怼:“看護再專業,那也取代不了親生女兒的價值,我回去當然有用。”

   說完,她一把撇開周伽南的手,轉身就走。

   周伽南無奈地撸了把頭發,看着她走出四合院,背影透着固執和倔強,真想丢下她不管。

   可又想到這大冷天,她要走出巷子去路邊打車,再思及自己出差幾天剛回來,早打算今晚跟她好好溫存下,如果就這樣不歡而散……

   嘴裡低咒了句,他還是妥協,快步追上再次拽住她手腕,“别鬧了,上車!”

   他連拖帶拽,将許落顔塞進自己座駕。

   許落顔:“誰鬧了?是你說話太難聽。”

   “我說話一直這樣,你以前怎麼沒嫌棄?這才多久,就厭煩我了?”

   “不敢,您可是我的金主。”

   “呵!我一點沒看出你對待金主該有的态度。”

   他以前談的那些女孩兒,可都是溫柔大方,賢良淑德,把女朋友角色扮演的很好。

   許落顔回頭看向他,聽出話中潛台詞,譏诮地冷哼:“沒有你的前任們對你言聽計從是吧?”

   周伽南正要說“廢話”,字到嘴邊又卡住了,瞥她一眼,“我們談我們的,關前任什麼事兒。”

   “……”許落顔抿唇不語。

   仔細想想,這樣吵架挺沒意思的。

   人家幫了她這麼多,她确實應該牢記本分,把這位爺當皇上伺候着。

   她哪有資格跟人家甩臉子鬧脾氣。

   “開車吧,去哪兒你定,趕緊完事了我還要回醫院。”許落顔的态度急轉直下,直奔主題。

   周伽南剛啟動車子,聽聞這話不敢置信地回頭。

   “許落顔,你把我當嫖客嗎?”

   “不敢……”

   她吐出這兩個字,就緊閉嘴巴不說話了。

   周伽南盯着她足足看了兩分鐘,才轉回頭開車,一腳油門踩下去,慣性把許落顔的後腦勺重重撞在座椅上。

   她皺眉吃痛,瞪着男人,但終究還是沒有言語。

   因為怕一開口,就真的吵架了。

   周伽南沒帶她去附近的酒店,而是穿過半座城去了香蜜湖豪宅。

   像老鷹捉小雞一樣拎着女人下車,一入電梯,他便鉗住女人下颌逼她擡頭,俯頸重重吻下來。

   許落顔皺眉,想反抗,但又被他早有準備地反剪住雙手,牢牢控在她身後。

   電梯裡明亮的鏡面倒映着兩人激烈接吻的畫面,許落顔因為吃痛發出細碎的嘤咛聲,卻依然沒能喚醒男人的理智。

   監控攝像頭直直對着他們。

   保安室裡,那兩個年輕保安發現這一幕,趕緊起身瞪大眼圍觀,還不忘招呼同事們:“快來快來!那兩位又來現場直播了!”

   電梯入戶,周伽南抱着許落顔大步進家門,在玄關處就開始剝兩人身上厚重的衣服。

   他最讨厭冬天,裡三層外三層的,脫衣服都要耗盡耐心了。

   “周伽南,你别這麼粗魯,我衣服都要被你扯壞了……”

   “壞了我賠!”

   一件衣服而已,不值一提,無非就是今晚沒得穿走不了。

   可他又沒打算放她走。

   出差幾天,戰力充足,他有的是體力叫這倔強的小女人沒法下床!

   呵,還想鬧脾氣回醫院?

   做夢!

   ————

   陸君堯送顧傾城回到公寓樓下,本意是不上去了,直接走人,回醫院。

   可不料,陸景禦在路上就睡着了。

   他不可能讓傾城抱孩子上樓,隻能停好車鑽進後座,撈起睡到毫無知覺的小侄子,送他們上去。

   “真是麻煩,早知道就送他回家了。”電梯裡,陸君堯還在吐槽。

   顧傾城哭笑不得,“你以後也要當爸爸的,就不能多點耐心麼。”

   “對親生的跟非親生的,當然不一樣。”

   “……”

   其實這親侄子,真跟親兒子區别不大。

   進了家門,顧傾城想起一事又有些憂心。

   “我真能帶他睡覺嗎?我的意思是……現在還沒過六個月,不能确定我完全沒感染,萬一……”

   她話沒說完,陸君堯已然明白過來,“沒事的,你的身體沒有問題,晚上就讓他陪着你,好過你一人胡思亂想。”

   顧傾城點點頭,相信他的話。

   将陸景禦放到床上,陸君堯又打來熱水給小家夥擦洗。

   見他嘴上嫌棄,但照顧孩子的動作輕車熟路,顧傾城頓時明白過來:“他以前是不是也跟你睡過?”

   “嗯,經常在家裡挨揍後就賴在我這兒不回去。”

   顧傾城失笑,這小家夥真是太有趣了。

   “感覺你小時候也是這樣的。”

   陸君堯得意地自嘲:“我小時候的戰績可比他更厲害,他這算什麼。”

   顧傾城:“……”

   安頓好孩子,陸君堯就要走了。

   顧傾城自然起身送他出門。

   玄關處,陸君堯轉過身來,又一把抱住她。

   兩人都沒說話。

   這個時候,即便雙雙沉默,他們也懂彼此的内心,懂彼此的傷痛與擔憂。

   “好了,你早點回去吧,昨晚都沒怎麼睡,今晚好好睡一覺。”良久,顧傾城松開他的腰,輕輕推開他。

   陸君堯其實很不舍。

   但老母親病重未愈,他們又瞞着老太太雲墨去世的事,萬一什麼時候老太太得了消息,真可能一個撐不住撒手人寰。

   所以他晚上也得在醫院守着,以防突發狀況。

   “你也早點睡,那小子睡着了雷打不動,你不用操心他。”

   顧傾城被他的吐槽逗笑,微微扯唇點點頭,“好。”

   她仰頭,主動踮起腳。

   陸君堯在她唇邊輕輕一吻,又寵溺地摸了摸她的腦袋,轉身離去。

   ————

   按照風俗,葬禮一般在去世後三天舉行。

   但因為陸丞琳還在看守所關着,陸家商議後一緻決定将陳雲墨的葬禮退後。

   父親不在了,母親總要出席的,否則這黃泉之路孤孤單單,任誰想到都倍感心酸。

   精神病鑒定結果通常在十五個工作日内出具,陸家找了上面的人,提了加急也還是需要五到七個工作日。

   但即便沒有鑒定結果,陸丞琳瘋了也已成事實。

   陸戰廷每次跟律師過去見她,看着她瘋瘋癫癫的樣子,對着空氣自言自語,又哭又笑,心情都格外沉重。

   消息瞞得很好,陸老夫人一直不知外孫已經去世,女婿也死了,女兒成了殺人兇手被抓了。

   但母女連心,自從陸丞琳出事,老夫人便日夜難安,整宿整宿地失眠。

   她每天都疑惑,女兒怎麼沒過來看她?連電話都不打一個。

   陸君堯怕老太太意識到什麼,隻好扮做惡人說:“是我不讓她來看你的,也不讓她打電話,成天一副喪氣臉,開口全是負能量。”

   老太太一聽就生氣了,“你個混賬東西!她都被逼到這份上了,還能高興的起來?她是你親姐,連你都這樣對她,這不是逼她去死嗎?把我手機拿來,我給她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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