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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瞞不住了

夜夜難哄 獨步尋夢 8155 2025-07-07 02:08

   陸戰廷對這個弟媳很了解,看着弟弟問:“可你能瞞得過?傾城可不是傻白甜,被你三言兩語就能忽悠。′r`a?x~s_w_.¢c!o-m,”

   陸君堯蹙眉,“先試試吧,就說……我要去國外進修半年。”

   “君堯,我認為你應該跟傾城坦白,讓她陪你一起度過這段時間。不要用你自認為好的方式去對她,而要讓她知道一切可以選擇。”陸戰廷不愧年長十幾歲,在這種事情的處理方法還是更成熟一些。

   但其實,道理陸君堯都懂。

   隻是很多時候,身處其中便會亂了方寸。

   何況,那是他最愛最愛的女人。

   兄弟倆陷入沉默,陸戰廷靜靜地看着弟弟,心頭的悲痛與擔憂無以言表。

   他不敢啰嗦太多,怕越發擾亂了弟弟的情緒。

   但心裡,他不比患病的弟弟好受半分。

   陸戰廷手機響過幾遍,都是公司打來的,下午還有重要會議。

   陸君堯該說的都說了,不想看着兄長為自己擔憂發愁,于是起身準備散場:“你回公司忙吧,我也回醫院了。這事先不要跟家裡說,跟大嫂也不要講。”

   向來獨立強勢的男人,即便身患重疾,也不願意接受那麼多人同情、憐憫、擔憂又痛苦的目光。

   陸戰廷明白弟弟的性格,重重拍了拍他的肩,既是安慰也是鼓勵,“放心吧,都依你的,但你一定要積極接受治療。”

   “嗯,我比誰都更想讓自己好好活着。”

   因為他還有好多事情沒做,好多至愛放不下。

   ————

   就在陸君堯承受着痛苦糾結時,顧傾城卻享受着人生的又一次高光。

   她雖已經離開金石證券,但在金石證券一戰成名的傳奇卻在金融圈廣為流傳。

   尤其是她主導金石證券的那一輪調倉,完美地命中了一次行業變革。

   她建議唐紹安重倉人工智能和光伏闆塊,連續多個交易日領漲市場,将之前在影視股那邊的虧損全都填上還有多出盈利。

   就連上半年形勢頗為低迷的期貨交易,都在顧傾城主張的做空理念下,逆勢翻盤盈利。

   一時間,顧傾城名聲大噪。

   圈子裡都知道顧傾城天賦異禀,對股市嗅覺敏銳,堪稱女版巴菲特。

   不少證券公司跟投行都給她來電,熱情邀請她畢業後加入該公司,并承諾了一堆高額薪資跟福利待遇。

   顧傾城前幾天去校招宣講會,還聽同學們哀嚎工作難找,畢業即失業。

   可沒想輪到自己,居然是公司老公親自來電,各家争相搶她。

   不過這也不算太意外。

   她向來自信,從未擔心過将來沒工作。

   若不是被拐耽誤三年,她如今早已在金融圈有一席之地了,而不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新人。

   全員股神群裡,連景洵等人都在論壇看到關于顧傾城的傳奇事迹,一個個倍感榮幸。

   他們跟着顧傾城的思路炒股,這幾個月都賺得盆滿缽滿。

   若不是工作忙碌沒空過來,他們一個個要親自來請顧傾城吃飯。

   但宋清漪是真的來了。

   她要開新店急需資金,本來還猶豫着要不要開口跟家裡拿,誰知股市大賺一波,裝修款就有了。

   “明天晚上,你跟陸醫生一定要來,我可是奉命請你倆的,若是完不成任務,他們要怪我。”電話裡,宋清漪盛情邀約,要請他們吃飯。

   顧傾城正從學校回家,聞言笑起來,“他們人過不來,讓你代為請客?”

   “是啊,景洵賺得最多,他膽子大,把全部身家投進去了,你說出手時他就果斷清倉,所有收益都保住了。”

   宋清漪這話讓顧傾城心裡一驚。

   以前她沒有闖出名氣,偶爾聊聊自己對股市行情的看法,如何操作還是看他們個人意願。

   可現在她的“光輝事迹”在圈子裡傳開,影響力明顯比之前更大,也就導緻他們對自己過于信任,把她的預判奉為圭臬。??幻?想t¤e姬¤× {μ追]?±最?]新|`:章′節{

   像景洵這種膽子大,押上全部身家的——萬一她哪次判斷失誤,導緻虧損,那他一夜之間傾家蕩産都有可能。

   而這種責任是她無法承擔的。

   所以顧傾城驚訝之後,暗暗決定以後不能再直接給建議了,頂多像以前一樣,隻做行業分析。

   “那他确實膽子大,萬一虧了,我就成千古罪人了。”顧傾城附和道。

   宋清漪也是聰明人,從這話裡聽出潛台詞,馬上說:“不會的,你隻是給意見,又沒逼着我們聽你的,不管結果如何,我們自己承擔,絕對不會怪你。”

   雖然人家這麼說,但顧傾城心裡還是有了忌憚。

   “行吧,我問問陸醫生明天有沒有空,有空就一起去,沒空的話就不管他了。”

   “好。”

   顧傾城回到家,才五點多。

   她心情好,這幾天又相對清閑點,便想着再上網學兩道菜,給某人露一手。

   但她才剛剛備好菜,客廳就傳來聲音。

   跑出去一看,陸君堯居然回來了。

   “還不到六點,你下班怎麼越來越早?”顧傾城看了眼牆上的挂鐘,好奇問道。

   陸君堯換鞋,回頭看着老婆笑了笑,“怎麼,我回來早你還不習慣了?”

   “是呀,感覺你快失業了一樣。”

   陸君堯依然笑着,走進客廳來到廚房門口,低頭親了親女人,“我要是失業了,你養我呗。”

   “沒問題!”顧傾城高興地說,“我正要跟你講呢,這兩天有三四家證券跟投行的大佬給我打電話,高薪邀我去任職。我這還沒有畢業,就成了香饽饽,以後養你絕對不成問題。”

   陸君堯見她轉身回廚房,好奇地跟進去,“那你想好入哪家公司了嗎?”

   “還沒想,再等等也許有更好的機會呢。”

   “嗯,”陸君堯看着料理台上準備好的食材,驚訝,“今晚我們自己做飯?”

   “對啊,”顧傾城回頭看他,“怎麼,不敢吃啊?”

   陸君堯挽起衣袖一起加入,薄唇輕勾調侃道:“有你陪我一起,怕什麼。”

   今日天氣晴朗,加之春夏之交,晝日拉長。

   六點鐘了,外面的陽光還很好。

   夕陽從窗台斜斜照進來,一半投在案闆上,一半映襯着女人精緻姣好的側顔。

   陸君堯笨拙地處理着食材,偶爾轉眸看看妻子,見她一臉甜蜜溫婉的笑,夕陽在她眼睫上停留着似乎也不舍離開,他心頭的眷戀深情越發濃烈。

   今天,他跟那幾位教授商量過去歐洲治病的想法。

   他學醫時在德國呆了好幾年,那邊有不少人脈關系,包括國内這些教授,也都認識國外的醫學專家,還有些腫瘤研究室的負責人。

   去德國是個很不錯的選擇,不但能得到國際最先進的癌症治療方法,還能天衣無縫地瞞着身邊人。

   可就是——

   想着要跟心愛的女人分開半年,他不舍……

   别說半年不舍,就是半個月,半天,他都在心裡念念回響。

   “你發什麼呆?幾顆蒜瓣剝到地老天荒去?”顧傾城那邊,油已經下鍋了,需要放佐料,回頭催促着。

   陸君堯立刻回神,“好了好了。”

   他把佐料切好遞過來,顧傾城又看了他一眼,“你怎麼心不在焉的?”

   “沒有,廚房的活我不擅長。”陸君堯找了個借口,跟孩子似的黏上來,從身後抱着顧傾城。

   “我炒菜呢,你這樣影響我發揮。”顧傾城用胳膊肘拐他,“你出去吧,你的手太珍貴了,可别燙着傷着。”

   他的手是救死扶傷的手,顧傾城比他自己還愛惜。

   可陸君堯不肯,“我陪你一起。¨|.微°?趣μ[小$]2說? -?已]發¢?布?°最¤e?新`+~章{!節,*`”

   “你好煩人……”

   “就煩你!”

   “……”

   顧傾城見趕不走,無奈又幸福地笑了笑,由着他膩歪。

   一頓手忙腳亂後,最後一個菜順利出鍋。

   “搞定!好不好吃就不知道了,反正做熟了。”顧傾城關火,吩咐丈夫,“你把菜端出去吧,我來盛飯。”

   “好。”

   兩人分工協作,忙碌了一個多小時,做了三菜一湯,瞧着還不錯。

   顧傾城興緻好,眉眼含笑地看向丈夫:“我看你酒櫃中有不少好酒呢,開一瓶?”

   陸君堯确實有不少藏酒,紅的白的都有。

   他其實很少喝酒,隻偶爾碰到場合,小酌幾杯。

   若是放着以前,他很願意陪老婆小酌怡情。

   可現在他的身體……

   但是看着傾城滿懷期待的臉,他不忍拒絕,“行,那就紅酒吧。不過我們在備孕,不能喝多,一杯就行了。”

   顧傾城點點頭:“好,一杯就一杯。”

   陸君堯起身去酒櫃選了瓶紅酒,拿了兩隻紅酒杯過來。

   一人倒上淺淺一杯,顧傾城端起,滿足歡笑地歎息:“啧……這日子美好的有點不像話,我還以為要等到你退休,我們才能享受生活呢。”

   陸君堯也笑,不服氣地頂嘴說:“前陣子不知是誰忙得四腳朝天,每天比我睡得還晚,這幾天暫時清閑了,就開始控訴我。”

   顧傾城狡黠地笑:“那我能讓自己閑下來啊,你能嗎?你那些病人比我都重要。”

   “沒有,在我心裡你最重要,比我自己都重要。”陸醫生再次猝不及防地表白。

   顧傾城媚眼如絲,瞥他一下,“算了吧,每個人都要把自己擺在最重要的位置,你也是,我在你心裡排第二就行了。”

   聰明的女人,總時刻保持清醒。

   陸君堯滿意地點點頭,舉起酒杯與她輕輕一碰,“來,小廚娘辛苦了,幹杯。”

   “幹杯!”顧傾城笑靥如花。

   兩人動筷子,驚奇地發現味道還不錯,顧傾城又得意起來。

   “我一直以為我沒有廚藝天賦呢,現在看來,優秀的人方方面面都優秀,我再鑽研鑽研,以後肯定也能燒一手好菜。”

   陸君堯就欣賞她這份自信傲嬌,還有從不内耗的性格。

   跟她相處總是輕松愉悅,能掃去工作一天的疲憊。

   飯吃到一半,顧傾城突然想起宋清漪明天過來,“對了,一一說明天請吃飯,你有空嗎?”

   “她又要過來?”

   “是啊,店面裝修嘛,得時不時過來盯着。”

   陸君堯現在沒有心情見朋友,找了個理由拒絕:“明天我不一定有空,你去吧。”

   “行。”顧傾城知道他并不喜歡跟異性打交道,也沒為難。

   吃完飯是陸君堯收拾的,顧傾城窩在沙發上撸貓。

   看着養尊處優幾十年的豪門少爺如今也開始學做家務,顧傾城心裡感慨萬千。

   這種細水長流的日常溫馨,充滿煙火氣,讓人倍感心安。

   她怔怔地望着廚房裡忙碌的身影,情不自禁地露出笑臉,連對貓兒都更寵溺了。

   陸君堯忙完過來,照例端了盤水果,照例很自然地給老婆喂到嘴邊。

   顧傾城張口接了,拉着他一起在沙發坐下。

   投影屏幕上正放着一部經典的好萊塢影片,兩人抱在一起悠閑觀影。

   陸君堯把玩着她的手指,心裡一遍一遍醞釀着說辭,想着如何開口不突兀,不引起她的懷疑。

   顧傾城沉浸在幸福喜悅中,偶爾自己吃水果時,也給身後的老公喂一塊。

   當再次回頭喂他,見他怔怔地沒反應,顧傾城拐了他一下:“想什麼呢,也不說話。”

   陸君堯身體坐起來一些,雙手環着她細軟的腰肢收緊幾分,“傾城,我有件事跟你商量。”

   “嗯,你說。”

   “醫院有個進修的機會,去德國。”

   顧傾城吃水果的動作一頓,定睛看向他,突然就明白他一晚上欲言又止是為何因了。

   她也在丈夫懷裡坐起來一些,臉色有些變化,“你之前留學不就在德國嗎?”

   “是的,就因為我通曉德語,在德國生活了幾年,醫院才覺得我更合适些。”

   這些措辭,陸君堯在心裡早已演練無數遍。

   他自認為情緒收斂得很好。

   可顧傾城還是皺眉,臉色看起來有幾分懷疑。

   “如果去的話,什麼時候動身?”

   “下周。”

   “下周?”顧傾城吃了一驚,在心裡計算着日子。

   今天是周四,下周動身的話,那就剩三四天而已。

   什麼進修計劃,會安排得這麼突然?

   她雖不在醫院工作,但憑常識判斷,這種進修起碼應該提前三個月發布。

   因為是要出國,得考慮簽證問題,然後還有國内的工作、家庭需要安頓妥當。

   怎麼可能隻提前一周安排人員出國進修?

   “去多久?”顧傾城大緻判斷出他在說謊,但還是繼續問下去。

   “半年。現在五月份,差不多十一月回來。”

   陸君堯已經做了很詳細的功課,半年時間足夠他結束整個療程,到時如果治療順利,他應該恢複得差不多了,頂多人有幾分消瘦。

   他幻想着将這件事瞞得天衣無縫。

   顧傾城盯着他,兩人都沒說話。

   陸君堯心裡發虛,故意尋找話題,擡手摸了摸她的臉,笑着問:“怎麼,不想我去?”

   “你說呢?我們在備孕,你突然要去國外進修半年,我這兒暫且不提了——你不是說老太太身子骨不好嗎?你走半年難道就不怕……”

   顧傾城想到這些,越發覺得他這“安排”不合理。

   他肯定有事瞞着自己。

   而什麼事情需要他離開長達半年時間?

   陸君堯捏着她漂亮纖細的手指繼續把玩,看似慵懶随意,實則是用這小動作掩飾心虛和緊張。

   “我母親的身體狀況短時間不會有問題,半年而已,很快就過去了。”他溫和地解釋。

   但顧傾城卻覺得這話漏洞百出。

   前幾天,他還說老太太健康狀況不樂觀,想着圓老太太的心願,所以積極造人,想讓她盡快懷孕。

   今天就說老太太身體暫時不會有問題,他要丢下所有人去德國進修半年。

   這前後矛盾的說辭,他自己都沒意識到嗎?

   顧傾城很想直接逼問到底出了什麼事,但又怕打草驚蛇讓他防備得更緊。

   所以她沒再說什麼,隻是轉頭繼續看電影,不冷不熱地丢了句:“反正我不想你走,你再重新考慮下,最好讓醫院安排别人去。”

   陸君堯見她不高興了,也不敢繼續堅持下去,隻是攬着她哄了哄:“我隻是跟你商量,别生氣。”

   “我沒生氣,”顧傾城睨他一眼,“既然是商量,那我不同意你是不是就不走了?”

   “這……醫院也比較為難。”

   “醫院為難别人我相信,還敢為難你?”

   “……”陸君堯看着妻子懷疑的眉眼,徹底語塞。

   此刻他想起兄長的話——傾城不是傻白甜,那麼好忽悠。

   看電影的心情被破壞了,顧傾城掙脫開他的懷抱,起身:“我困了,洗洗睡覺。”

   陸君堯依然心虛,不敢馬上去追她,隻好坐在原處回應了句:“那你先洗,我去喂貓。”

   拿着喂貓當借口,他一個人在客廳又靜靜思索了會兒,先是想還有什麼辦法可以說服傾城,後來又琢磨傾城會不會已經看出他有事瞞着,故意撒謊。

   越想越心虛,越想越不知等會兒回房怎麼面對傾城。

   ————

   主卧浴室裡,顧傾城一邊洗澡一邊也在思索。

   她努力回想陸君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大正常的。

   細細一琢磨,好像就是從他拿到體檢報告的那天。

   那天,他突然改變态度,說要積極備孕。

   那天,他回老宅吃飯,也沒再嗆聲老太太。

   也是從那天起,他突然工作不忙了,不再加班,每天準時下班回家。

   顧傾城越想越心驚。

   如果自己猜測的方向是對的,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的體檢報告有問題,他生了重病。

   而借口“醫院進修”要出國半年,其實是為了去治病。

   但問題是,那個病隻有國外能治?還是他想瞞着自己,不讓自己擔心才選擇到國外去治?

   顧傾城長長歎了口氣,不敢深思這個問題。

   他到底得了什麼病……

   絕症嗎?

   如果是絕症,那還有多少時日?

   如果放他去國外治療,他們還能有再見面的機會嗎?

   不,如果真是這樣,她不可能放他去國外治療。

   就算要去,也該是她陪着一起。

   顧傾城心情有些亂。

   她不敢直接去問,害怕得到的結果比自己想象的更糟糕。

   而不去問,心裡就還懷着一絲僥幸心理。

   也許是自己想多了,也許他就是出國進修。

   洗完澡出去,陸君堯已經回主卧了。

   見她包着頭發出來,男人走向鬥櫃取出吹風機,對她招呼:“過來,我給你吹頭發。”

   顧傾城看着他溫潤寵溺的眉眼,想到這幾天他格外黏自己,睡覺時總緊緊抱着自己。

   還有傍晚那會兒做飯時,他也像狗皮膏藥似的貼在自己背後,不管她怎麼趕人,他就是不走。

   顧傾城覺得,他好像是時日不多,所以才格外珍惜跟自己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她心頭突然悲恸起來,連眼眶鼻頭都猝然一酸。

   但她還是忍住了。

   既然陸君堯這麼不想讓她知道,那她就裝作不知道吧。

   她走過去,在男人面前坐下,從鏡中看着他英俊深邃的臉龐,目光同樣灼熱癡纏。

   吹風打開,“嗡嗡嗡”的聲音萦繞着兩人。

   他們都不說話,空氣安靜得令人窒息。

   直到吹風關掉,陸君堯才再次開口:“吹好了,你先睡。”

   “不着急,等你。”顧傾城起身看向他,平和地回道。

   兩人視線對上,陸君堯突然看出什麼。

   明明傾城回房時還氣鼓鼓地不高興,現在卻态度又緩和溫柔下來。

   他懷疑,傾城已經悟到了“真相”。

   可她為什麼不問?

   是在等着自己坦白嗎?

   陸君堯懷揣着一堆疑惑和心虛,拿了浴袍去衛生間。

   這一夜,兩人依然緊緊相擁。

   可是一個沒有詢問,一個沒有坦白。

   他們都明白對方的心思,也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什麼,可依然選擇沉默。

   翌日。

   顧傾城不用回學校。

   陸君堯出門上班時,她正在健身房跑步,兩人隔空道别。

   等确定客廳門關上,确定丈夫出門了,顧傾城按停跑步機,一邊用毛巾擦着汗,一邊走向書房。

   她記得那份體檢報告拿回來後,被陸君堯放在書房,于是到處抽屜翻找。

   然而找遍書房所有抽屜跟書櫃,都沒見到那份體檢報告。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他後來又拿走了,或者是藏到了極為隐秘的地方。

   顧傾城心頭一涼,那種恐慌和絕望又迅速蔓延起來。

   她喘息着,靜下心來鎮定片刻,而後取出手機給盛時願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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