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 舉報人竟是她
空曠的操場上,正值休息空檔,所有人都坐在地上,拿着水杯喝水,小聲和周圍的人聊着天。
“剛才蘇楠和程教官被叫走了,肯定是因為那件事情吧?”某個女生偏頭朝着林水仙說道。
林水仙撇了撇嘴,壓低聲音道:“肯定啊,不然還能因為什麼事情。”
“剛才那個兇教官還罰我去跑圈,八九不離十了。”之前被高瘦教官罰跑的男生邱豐茂憤憤不平地開口,面色潮紅,短發都被汗浸濕了,貼在頭皮上,渾身散發着一股汗臭味,隔老遠都聞得到。
林水仙不着痕迹地拿手掩住口鼻,笑了一聲:“我早就說了,不要臉勾搭兩個男人的人,最後肯定沒有好下場的,看吧,蘇楠和程教官這次都要記處分。”
周圍不少人附和着林水仙的話。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低聲響起:“蘇楠跟程教官根本什麼事情都沒有,你們不要在這裡胡編亂造。”
衆人聞聲看過去,就見着陳潔一臉不贊同地盯着他們,平時一直低垂着頭用厚劉海把眼睛遮住的膽怯也不見了,眼神中帶着堅定的光。
“關你什麼事?你怎麼證明他們沒有一腿?”邱豐茂說話極為難聽,大嗓門吼得陳潔下意識往後面縮了縮脖子。
但她還是硬聲道:“我就是知道。”
“什麼證據都拿不出來,還在這裡為别人出頭,真是可笑,而我們敢這麼肯定都是因為有人看見過蘇楠和程教官親熱。”邱豐茂理直氣壯地翻了個白眼,指着陳潔就一通說。
“誰看見了,有本事站出來。”陳潔被邱豐茂說得臉紅,但想到之前蘇楠對自己的幫助和維護,一咬牙直接站了起來。
此話一出,林水仙心虛的往後躲了躲,給邱豐茂遞了個眼神,但偏偏他看不懂,竟然大大咧咧指着她說了出來:“水仙跟我說的。”
林水仙猛地一閉眼睛,氣得心口都在疼,雖然她看熱鬧不嫌事大,一開始也很享受被人追着捧着問後續的過程。
但是自從這事鬧大後,她就一直不想讓人知道是她将此事說出來的,因為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而且她說的話全是半真半假,添油加醋了的,這樣一來,如果被揭穿了豈不是很難堪?
但是同時她也很是奇怪,明明她隻跟幾個玩得比較好的人說了那件事情,為什麼會發展到現在幾乎人盡皆知的情況呢?
“林水仙,我們跟蘇楠一個宿舍的,大家都是室友,你怎麼能到處散布謠言呢?”陳潔站起身來,音量提高。
她這一動作,成功引起了附近同學的注意力,也招來了隔壁班臨時負責他們班紀律的教官。
“那位同學,請你坐下。”
見狀,陳潔隻好咬牙坐下了,但是一雙眼睛還是在瞪着林水仙。
“别管她,神經病。”邱豐茂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随後安慰性地看向林水仙。
林水仙憋了一肚子火,現在看見不停向自己“甩鍋”的邱豐茂,更是火冒三丈,沒有理他,直接扭頭找鄧蘭香說話去了。
“你才是神經病呢,我就沒見過你這麼愛嚼舌根的男人,比我老家那些老嬸子還八卦。”陳潔看向在林水仙那裡吃了閉門羹的邱豐茂,适時發出一聲嘲諷。
邱豐茂指着陳潔“你”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反駁的話來,臉憋得更紅了。
這個時候,學校廣播突然發出一陣“嘶”的電流聲,随後一道溫柔甜軟的嗓音響起。
“大家好,我是大一新生蘇楠,最近學校裡有關我和程景山程教官的流言傳的沸沸揚揚,身為當事人,我們真是覺得既好笑又離譜。”
“關于此事,我隻想說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
“我和程教官隻是單純的教官和學生的關系,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我這裡有一張實名舉報信,裡面清清楚楚寫了一些所謂的證據,也寫了落款人,我已經将這封信交給了警察同志,讓他們去調查裡面的真僞,還我們一個清白。”
“我在這裡告誡某些人,不要以為我脾氣好,就可以肆意欺負我,這個世界上隻要有受害者,就一定有辦法懲戒施暴者,而最有力的方式無疑是通過法律的手段來保護自己。”
“希望跟我有同樣遭遇的女生和男生,能勇敢的站出來,維護自己的名聲和權益,減少此類事件的發生,謝謝大家。”
話音剛落,廣播就沒了動靜。
好半響之後,操場上爆發一陣驚呼聲,随之而來的是連教官都壓制不下去的讨論聲。
“好剛啊,真霸氣,不愧是蘇楠。”
“咦,蘇楠和程教官咋了?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這你都不知道?最近都傳遍了,我也是聽别人告訴我的,我跟你說……”
“天呐,真的假的,這麼勁爆?”
“蘇楠她剛才不是說了嗎,是假的,沒這回事兒,她這麼坦蕩,反正我相信她,那些造謠傳播的人就是嫉妒蘇楠長得漂亮,人優秀,才想盡辦法侮辱她的。”
“可是,也不一定啊……”
此起彼伏的竊竊私語聲中,分為三派,一是相信蘇楠和程景山是清白的,二是相信蘇楠和程景山之間有一腿的,三是持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看熱鬧中立态度。
反正在廣播之後沒多久,就有三四個身穿警服的人在衆目睽睽之下,從某個班級中帶走了一個人。
陳潔和楊書珍,林水仙和鄧蘭香皆是一臉震驚地看着那個漸漸跟着警察遠去的背影,萬萬沒想到寫舉報信的人居然會是她。
一個很少和蘇楠有交流的室友——黃嘉。
跟他們一樣,蘇楠在看到這個名字時,也是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說實話,在聽到陳總教官說有人實名舉報時,蘇楠腦海裡猜了很多人,但是都沒有猜想過黃嘉,因為她想不出黃嘉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
在這個宿舍裡,蘇楠和黃嘉的交集是最少的,甚至從開學到現在,連話都沒有說上兩句,所以到底為什麼呢?
這個答案估計隻有她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