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語一愣。
緩緩轉過腦袋,看着景天,突然想到景天救自己的場景。
頓時喜出望外。
對,世界級的難題,景天都能治好,老爹的病那肯定也能治好。
青語激動,雙手抓着景天的大手,抿了抿紅唇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露着一排小白牙傻笑。
“吧唧!”
青語點着腳尖,一口親在景天的臉上。
金狂趕緊伸手捂着眼睛,手指中露着大縫隙道:“哎呦,你兩也得考慮下我的感受呀,羞死人了!”
一邊說,一邊甩着手指頭,扭扭捏捏。
青語俏臉一紅,嘴角帶笑,看向景天道:“現在就拔?”
兩人剛準備動手。
“嘭!”的一聲。
病房大門被人推開,領頭走進來一個穿着休閑的中年男人,看着和雲震霆有三分相似。
瞪大眼珠,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青語道:“你在幹什麼?雲青語!”
“二伯。”
雲震軒身後的雲邵陽,陰陽怪氣道:“幹什麼,怕不是想三叔趕緊死了,她好繼承雲家,呼風喚雨才是。”
“你放屁!”
雲青語一聲爆喝。
雲邵陽吓得脖子一縮,悻悻的閉嘴。
“這是景天,二伯,我之前的怪病,就是他治好的,我爸應該跟你說過吧?”
青語說完,拉起景天的大手,一臉無所畏懼看向衆人。
淡淡開口道:“我信他!”
雲震軒目光淩厲,上下審視着景天。片刻之後,意味深長的笑道:“不會是什麼氣功大師吧?年輕人,這招現在已經不靈了。”
全一段時間,風靡全國的氣功大師,人人皆有耳聞。
裝神弄鬼,生活奢侈,家中明星富豪雲集,最後身敗名裂,死狀很慘。
雲震軒身後衆人,無不低頭譏笑。
“侄女,你還年輕,千萬不要被人騙了,要不然有你後悔的時候。”
雲震軒像極了和藹的家長,敦敦教誨。
“你這不是草菅人命嗎?這就是胡鬧,你知道雲老爺得的是什麼病嗎?就敢擅自動儀器。
真是無知者無畏!”
一個戴着金絲框眼鏡的中年醫生,上前幾步,冷眼瞥了眼景天,仔細檢查了各項儀器這才放心。
門口的衆人,跟在雲震軒身後,一臉看好戲的神情。
中年醫生扭頭,開口道:“别以為讀了醫學院就了不起了,年輕人我告訴你,那隻是醫學入門。醫學博大精深,像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學醫,也學不好。”
景天挪了挪腳,淡淡說道:“我不是醫學院的學生。”
什麼?
正在檢查儀器的醫生扭頭,一臉狐疑的看向景天道:“不是醫學院的學生?難不成你是衛校的學生?”
要知道市級醫院,醫生最少都是研究生學曆,還不一定能進來。一個衛校學生,就敢治病,這不是笑掉大牙嗎?
這小子,就這點水平,竟然敢拔病人管子?
“也不是什麼衛校學生,但是我有把握治好雲家主。”
中年醫生站直身體,擡手扶了扶眼鏡,蹙眉看向景天,一臉不耐煩道:“行了,你們農村那套裝神弄鬼的東西,在我們這用不上。沒别的事情,趕緊出去吧,别妨礙病人休息。”
這話一出。
雲家衆人一陣哄笑。
青語梗着脖子,臉色漲紅,站在景天身前,看向衆人道:“雲震霆是我爸,隻有我有權利選擇怎麼治療,你們誰敢攔我?”
“拔!”
金狂上前一步,還未動手。
“呼啦啦啦……”
瞬間沖進來一群黑衣人,将景天和青語三人包圍在中間。
“雲震霆是你爸,但是也是我雲家的家主,雲青語你還年輕,你爸将你保護的太好,社會上的險惡,你還不懂。放心,二伯不會害你。”
雙方僵持。
病房氣氛劍撥弩張。
景天看着眼前這個糟
老頭,假心假意,一副壞得很的樣子。
“二老爺,神醫來了!”
突如其來的吆喝聲,雲震軒一愣,頓時管理臉上表情,裝作喜出望外的樣子,開口道:“去,快去請過來。”
掃了眼屋内的黑衣人,擺擺手,開口道:“退下!”
景天瞄了眼青語,雲震霆如果醒不過來了,青語以後在雲家的日子,隻怕也不好過了。
“爸,我去請雲家所有的董事。”
雲邵陽說完,似笑非笑看向青語,然後繼續說道:“畢竟大家都很關心家主的情況,實話實說,才是給大家一個交代。”
雲震軒點頭。
看向青語笑道:“沒關系,就算你爸醒不過來了,以後還有二伯扶持你,你一樣是雲家的家主。”
雲震軒父子兩想什麼,青語不是不知道。想通過神醫的嘴,讓大家都知道老爸不會再醒過來了,支持自己的人自然就會少很多。畏懼爸爸的人,此時倒戈,也會沒有顧忌。
好一個口蜜腹劍,兩面三刀的二伯。
景天能感受到青語強烈的情緒波動,雙手微微顫抖。
不由伸手,捏了捏青語的玉手,開口道:“别怕,有我在。”
手心裡傳來一股暖流,青語看向景天,微微點頭。心
中感動,緊緊捏着景天的大手,才覺得心安。
雲家更像是小型戰場,親人間為了權利、财富鬥智鬥勇,景天看着都覺得心累,也難怪青語不願意待在雲市。
“神醫,這邊請。”
一陣陣腳步聲傳來,景天猜想來人不少。這個神醫,架子不小啊!
待腳步聲漸近,屋内的雲家衆人,大氣都不敢出,畢恭畢敬退到病房兩邊。
“唐神醫,久仰久仰啊,辛苦您了!”
隻見雲震軒,臉上堆滿笑容,大步迎了上去。态度十分恭敬,擡手對着唐年鞠躬行禮。他沒想到國醫聖手,竟然真的被雲家請來了。
看來雲家,在雲市世家圈中地位,又要上升一個台階。
唐年,可是令全大夏國,權貴富豪趨之若鹜的人物,交好唐年,就好比多了條命。這樣的人,誰也不敢得罪,也不想得罪。
雲震軒心中激動,仿佛能看見雲家在自己的帶領下,走向新高度。
雲家衆人,無不畢恭畢敬。人人臉上堆滿笑容,與有榮焉。
仿佛唐年前來不是為了救人,而是參加一場晚會。
景天心中冷笑,擡頭看向被衆人簇擁在人群中間的老人,鶴發童顔,不苟言笑,不是唐年是誰。
“景天?景神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