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的表演仍在繼續,而在後台的休息區域,氣氛卻顯得有些劍拔弩張。
“刁小峰,張正的表演你剛才也看到了,結果怎麼樣大家有目共睹,我想根本就不用等到最後宣布了吧。
所以,從今以後,你就不要再跟着我了,離我遠一點,聽到沒有!”
張正剛剛從台上下來,就聽到了秦紫茵在對着刁小峰喝聲道。
“紫茵,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你放心,我回去也練鋼琴,也練唱歌,倒時候一定比張正強!”
刁小峰對着秦紫茵苦苦的哀求着,活脫脫的一個舔狗模樣。
這時候,他在看到張正的身影之後,像是找到了怨氣的發洩口一樣,沖着張正怒吼道,
“張正,你不要得意的太早,這次我認輸,但是我是不會放棄紫茵的!”
“随你的便喽。”張正聞言癟癟嘴,放狠話誰不會啊,關鍵是人家秦紫茵得搭理你啊。
“你給我等着,我早晚還會回來的。”
刁小峰看着張正雲淡風輕,完全不将他放在眼裡的樣子,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但是他沒有再說什麼,狠狠的瞪了張正一眼了,撂下這麼一句話後,便轉身離開了休息區域。
張正聽到這話,不由得感覺有些耳熟,總覺得自己好像在那裡聽到過似的。
仔細一琢磨,他才恍然記起,這話不是喜洋洋與灰太狼裡,灰太狼每次失利時才說的話嗎。
哎,藝術果然來源于生活,古人誠不欺我啊!
“張正,謝謝你幫我趕走了刁曉峰那個煩人鬼。”
刁曉峰前腳剛走,秦紫茵就走到了張正的身邊,一臉感激的說道。
張正随意的擺擺手,然後好奇的問道,
“紫茵,你這段時間怎麼不理我,連早就排練好的節目都不管了。”
秦紫茵聞言臉色一拉,瞬間想起了她那天在電影院看到的情景,狠狠的刮了張正一眼,跺着腳離開了休息室。
一旁的張正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的,不知道這秦紫茵到底生的哪門子氣。
莫非她大姨媽來了?
張正搖了搖頭,很快就将此事抛之腦後,女人的心思你别猜,莫名其妙的就會跟你發脾氣,習慣了就好了。
……
文藝彙演晚會過後,張正的大名瞬間火遍整個燕京大學,變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起來。
得益于經管院學生的大力宣揚,他們每個人都有同學,好友,一傳十、十傳百。
沒過多久,大家就都知道企業管理一班有個會彈鋼琴,并且唱歌巨好聽的男生了。
以至于從第二天開始,張正就經常收到許多女生給他的情書。
或是當面給他,又或是讓同班同學轉交給他,才兩天的時間,他的背包裡就塞滿了各種各樣情書。
這下子可把孫宇晨,以及那兩個悶騷舍友給羨慕壞了,整天都在宿舍裡陰陽怪氣的讀着那些情書。
最後還是在張正請了他們一頓之後,才算是讓他們善罷甘休,恢複到了平時的那種狀态。
但張正不知道的是,他的大名不僅僅是在燕大校園裡光速傳播着,甚至其他的大學都在好友們或吹牛,或安利的情況下,知道了他的存在。
以至于經過一段時間的發酵,他的名号都傳播到南方的香江去了。
……
新生的文藝彙演剛剛結束,轉眼兩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許是因為假期隻有三天的緣故,又或者是很大一部分的同學舍不得回家的路費,是以大都留在了學校過新年。
隻有少數的四九城本地人,才在放假之後回家歡歡喜喜過大年去了。
而張正因為父母都已去世,像是個無家可歸的浪子,最後便選擇了跟柳依依一起度過1977的新年。
四九城的街道上都已經貼滿了春聯,張燈結彩的,相比于後世,滿是過年的韻味。
張正帶着柳依依玩了一整天,但卻察覺道她似乎心事重重的,不由得關心道,
“依依,你怎麼了,是不是碰上什麼事情了啊?”
“我……”柳依依欲言又止,擡頭忘了張正一眼,最後才鼓起勇氣說道,“班長,我感覺自己有些配不上你。”
張正聞言為止一怔,沒想到柳依依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随後便想到應該是她的自卑感在作怪,于是安慰她道,
“依依,你不要有太大的壓力,你多想想自己身上的優點,你長得漂亮,學習成績好,人又特别善良,怎麼會配不上我呢?”
“你現在已經成了咱們學校的明星人物了,學校的女生天天都給你送情書,那……那還能看的上我啊。”
許是柳依依有些緊張,又或是說出這番話鼓起了她莫大的勇氣,磕磕絆絆的才把意思表達清楚。
“吆,你這是吃醋了嗎?”張正看着柳依依謹小慎微的樣子,忍不住調侃了她一句。
而柳依依聽到這話後,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紅色,原本偏黃的臉色也變得紅潤了幾分。
顯然她被張正這話給臊的不輕,而張正見狀也就沒逗弄她,一本正經的說道,
“依依,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
“什麼事?”柳依依好奇的擡頭望了他一眼,然後又迅速的垂了下去。
“我上輩子其實是個東山省人。”
隻是柳依依聽到這話将信将疑的,用一副你少騙我的眼神看着張正。
“我喜歡你!”
張正看着她一臉的不相信,便用東山省話大聲的喊了一句。
柳依依聞言先是一愣,看着張正還想要繼續喊,連忙捂住他的嘴,
“我信你了,你别喊了好不好。”
眼睛盯着柳依依因着急而漲紅的笑臉,張正忍不住伸手輕輕捏了一下,臉上挂着放浪不羁的笑容,“妞,給爺笑一個,我就不喊了。”
柳依依聽到這話,像是受驚的小白兔一般,轉身就往學校跑去了。
“你慢點跑,别摔着了!”張正在後邊喊了一聲,連忙跟上了她的步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