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京,畫呢是個好東西,隻是剛才和你鬧得不愉快的當事人,另有其人吧。”
知道眼前的畫沒太大的收藏價值後,張正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注意力,對着王國京說道。
聽到這話後的王國京不禁臉色變了變,他又不是傻子,自然聽出來了張正的言外之意,無非就是也想讓他給關芝林道歉。
隻是剛才這段時間,他已經調查清楚了關芝林的背景,知道她有一個曾經算是大明星的父親。
但問題是她父親關杉名聲早就不顯了,跟如日中天的他比起來,那簡直就不在一個層面上。
讓他給關芝林道歉,屬實有點夠跌面子的,但王國京一想到霍家的在香江的地位,捏死自己就跟捏死一隻螞蟻差不多。
而霍家剛才對待張正的态度,他也全都看在了眼裡,估計他離破産就是張正動動嘴皮子的事情。
想到這裡,王國京強忍着内心的屈辱,面帶歉意的對着張正身後的關芝林說道,
“關小姐,剛才是我太唐突了,我現在鄭重的向你道歉。”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大丈夫必是能屈能伸,王國京在心裡暗暗的安慰着自己,想到自己為張正精心準備的另一件“禮物”,他不禁在心裡冷笑一聲。
關芝林看着低眉順眼的王國京,和剛才對自己的态度天差地别,心中的喜悅簡直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
雖說王國京在霍家面前根本不夠看,但在關芝林眼裡,已經算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人物了。
但此時此刻,原本需要自己仰望的人物,竟低三下四的對自己道歉,關芝林隻感覺一陣飄飄然,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很快她又想到,這一切都是張正給她帶來的,看着張正眼神不禁更加柔情似水起來。
“佳慧,你說句話,到底原諒不原諒他啊。”
張正并不知道關芝林此時的心中所想,看着她正望着自己發呆,不禁拍了她肩膀一下,想要讓她回過神來。
“啊,我原諒他了,反正你當時出現的夠及時,我也沒受到什麼傷害。”
被驚醒的關芝林,突然感覺身體有些燥熱,連忙故作鎮定的對張正說道。
旁邊聽得真切的王國京,心中卻是一片悲哀,自己竟然淪落到要看這樣一個女人的臉色行事了嗎。
隻是心裡不舒服,面上還得強顔歡笑的感謝道,
“多謝關小姐寬宏大量,等到我回頭也給您備上一份厚禮,就當是我賠罪了。”
關芝林沒想到還有禮物可以拿,頓時覺得心中的喜悅更甚,臉上的笑容也是更燦爛了幾分。
張正看着王國京道歉的态度還算不錯,雖說不知道他是出于真心,還是畏懼霍家的權勢,起碼面子上過的去。
于是,張正也不打算再去深究之前的事情了,真要說起來,他還要感謝王國京給了自己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呢。
這般想着,張正便對着王國京揮揮手道,“行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了,沒什麼其他的事你就回去吧。”
隻是話音落下後,王國京卻沒有立即離開,而是不停的搓了搓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看到他的表情後,張正不禁有些奇怪的問道,
“怎麼,你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嗎,要是有的話但說無妨。”
王國京聞言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是這樣的,張先生,我聽說您對古董很敢興趣,正好我有一個朋友手裡有一個好物件,但他最近資金鍊比較緊張,就想着把寶貝出手。
您也知道,古董這東西是講究緣分的,我朋友的寶貝賣了有一段時間了,一直都沒有賣出去。
正好我聽說您是這方面的行家,所以我就想着讓您給掌掌眼,要是您看上眼的話,這畫我就替我朋友做主,賣給您了。”
張正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頓時來了興趣,對着王國京急切的問道,
“東西呢,你帶來了嗎?”
看着張正上鈎,王國京心中一喜,不急不緩的回了一句,“是的,知道您是古董的行家後,我就把東西帶來了。”
說話的同時,他打開了自己随身帶着的長條包,小心翼翼的從裡面拿出來一個紫檀盒子,并将其打開。
盒子裡裝着的依然是一幅畫,但是從王國京對待兩幅畫的态度上,張正也知道這幅畫應該很不一般。
此時王國京已經将畫作輕輕的展露在桌子上,讓張正和蔡文等人全都看的十分清楚。
這是?
蔡文看到這畫之後,臉上閃過一絲激動的神色,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松東西似得,眼睛都恨不得貼到畫上去。
此時的他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動作麻利的從兜裡掏出一個放大鏡來,認真的觀察起來。
張正看到他的表現後,反倒覺得十分的正常,隻因擺在他面前的這幅畫,是“畫聖”吳道子的大作!
說起吳道子來,大家最熟悉的應該是他的《松子天王圖》,除此之外,就很少聽說有什麼關于他的作品流傳下來了。
其實主要是因為吳道子的名聲太過響亮,曆代收藏家收到他的作品後,都藏得嚴嚴實實的,不敢透露出一點風聲。
再加上王朝更疊,以及後人多有對他作品的仿作,所以才導緻流傳下來的作品少之又少。
至于他的畫在收藏界的地位,大緻和書法界王羲之的作品相當。
而眼前王國京帶來的,卻是吳道子的一副《明皇觀馬圖》,張正的心裡稍微的激動了一下後,就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畫上。
視線聚焦在畫上的同時,系統獎勵的隔空斷代秘技瞬間發動,張正的心中也頓時咯噔一聲。
隻因在這幅畫的上方,靜靜的浮現這兩個明晃晃的年代----近代,唐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