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魯先生滿懷信心,不再猶疑,趕緊去酒店訂房。
魯先生又在後面補充道:“訂兩間就好,别浪費。”
訂好房間之後,我們拿着兩張觀賽票出來,問魯先生準備怎麼做。
魯先生說:“你們要做的事情非常簡單,進去安心看雀聖大會,然後盯着衛滿元,等他頒完獎,準備離開酒店之時,你發信息告訴我,外面的事全部由我來搞定。”
講完之後,魯先生沒等我們回話,說自己要先去準備一些東西,不用管他,打了一輛車離開。
我轉頭問小可。
“我們任務這麼輕松嗎?”
小可眼睛彎成了月牙。
“玄門之事,很多都匪夷所思!魯先生能和烏先生成為至交好友,本事肯定很大,你放心好啦。”
我撓了撓頭。
“倒不是我不放心,而是這麼久以來,每次遇見事,都是自己焦頭爛額地解決,冷不丁當一次甩手掌櫃,還有些不習慣。”
小可撇了撇嘴。
“這說明你就是勞碌命!走,我們去逛吃逛吃,享受一下放松的感覺。”
整個白天,我和小可都在張市逛街吃東西,過得相當逍遙。
恍惚之間,我甚至覺得江湖上的刀光劍影,已經完全離我而去,自己隻是一個帶着漂亮妹紙無所事事閑逛的普通小青年。
有時想想,這樣也挺好。
人生很多痛苦,往往來自于背負太多,前行太用力。
傍晚時分,我們回到了酒店。
酒店已經相當熱鬧了,不少人笑嘻嘻進場看比賽。
我們進去之後,發現正中間就一張台子,四個人在打麻将,旁邊顯示屏在播放着畫面,而其他地方同樣擺了不少麻将、撲克牌,其他人都在熱鬧玩耍。
這種比賽不是賭坊,不允許耍錢,都是用一些旅遊券、消費券作為獎勵。
旁邊有不少餐飲店、特産店的展台,他們都是贊助商,借機來打廣告,展台有不少吃的供大家玩牌累了免費吃。
我們也沒啥心思觀看,四處晃來晃去。
大概一個小時左右,全場爆發了掌聲,雀聖勝出了。
一位其貌不揚的女人,笑嘻嘻向四處揮手。
緊接着,主持人宣布結果,請女人上台領獎,熱情洋溢地請衛氏集團老闆來頒獎。
衛滿元上了台,一個膀大腰圓的胖子,穿着西裝,一眼望去就是爆發戶的既視感,普通話那是相當不标準,講了幾句之後,開始拿着一塊大的牌子給女人頒獎。
牌子上寫着“獎金十萬元整”。
九十年代,這算是驚天大獎了。
頒完獎之後,衛滿元在一衆下屬的簇擁之下,離開酒店,往門口走去。
我立馬給魯先生發了一條信息,爾後拉着小可,跟在後面。
到了酒店門口,見到一輛商務車,後面還有幾輛小車。
酒店經理模樣的人親自送衛滿元出門。
衛滿元笑呵呵地同他們打過招呼,鑽進了車内。
我朝四周望了一望,根本沒見到魯先生。
就在此時。
後面那輛黑色帕薩塔突然啟動,直接撞向了商務車。
“嘭!”
一聲巨響。
商務車的後保險杠全凹了進去,而帕薩塔的引擎蓋翹了起來。
不僅我和小可發懵,旁邊一衆人等全都是懵的。
衆人反應過來之後,忙去檢查車,看有沒有人受傷。
衛滿元從車上下來,皺了皺眉頭,對着後面帕薩塔司機罵了一句。
“搞什麼?!毛毛糙糙!”
正在此時,旁邊停車場一輛面包車上,魯先生下來了,對着衛滿元打招呼。
“衛總,你怎麼在這兒?”
衛滿元瞅見魯先生,滿臉懵。
魯先生笑道:“我是老年啊,你不記得了?”
“老年啊!我還以為誰呢!”衛滿元似乎反應過來,轉頭對下屬說:“把車弄去修好,我坐朋友的車離開。”
講完之後,衛滿元走向了面包車,主動上了車。
魯先生開着面包車,拉着衛滿元離去。
衛滿元身邊十幾位下屬心思全在車上,對老闆離去完全不以為意,認為他碰到了老熟人。
我卻通過衛滿元離開的身影發現了異常,這貨走路就像行屍走肉,似乎完全沒自主思想。
魯先生這一番操作,讓我驚呆了。
我再一次深深感受到,武學在玄學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沒兩分鐘,手機收到了一條信息,魯先生發來的。
“我在前面三百米巷口等你們。”
我和小可迅速往前面趕去,到了巷口,見到魯先生的面包車在那裡停着,立馬上了車。
到了車上一看。
衛滿元竟然斜躺在後座呼呼大睡,呼噜聲振天響。
魯先生一腳油門,将車往郊區開去。
一個小時之後,來到了國道旁。
魯先生停了車,轉頭對我說:“甯先生,把他給弄醒。”
這事我擅長啊。
轉手狠狠扇了衛滿元一個大耳刮子。
衛滿元嘴裡嗷一聲叫喚,手捂住臉,滿臉懵逼地看着我們。
我沖他笑了一笑。
“衛總,你好。”
衛滿元瞅了瞅四周,又再看看我們,嘴裡叽裡咕噜講了幾句什麼。
我說:“沒聽懂,你說啥?”
衛滿元雙目暴凸,表情極為憤怒。
“我說你們特麼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