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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不要臉

風吟武門 小九徒 5290 2025-04-13 12:43

  他們一起上,我肯定打不過。

  看過港片電影的都知道,字頭講白了就是兩大塊,一是收人家的保護費,二是把刺頭的商鋪弄得開不下去,自己接手過來做生意。

  做這種事情,靠得就是手下一群兇狠能打的馬。

  大鼻蟲在清水灣能混成十幾條街的頭佬,他手下肯定沒有孬貨。

  别說三十多人對着我群毆,就是一個一個進行車輪戰,我不是神,肯定要挂。

  我讓大家一起上,主要是刺激大鼻蟲在曬馬裝逼的路上不回頭狂奔,多拖一點時間,等黎沫鋒的電話打過來。

  大鼻蟲既然講出了曬馬,就是想給手下人一個出頭的機會。

  當大佬的,在下屬面前要講究信譽,肯定不會改口讓他們一起群毆,除非他已經氣到非斬我不可的地步。

  果然。

  大鼻蟲聞言,扣了一下自己腳趾甲,放在鼻子前嗅了一嗅,随手将腳趾甲給丢了。

  “他在羞辱你們啊,衰仔你還在等什麼?”

  第一位出頭的家夥目光一凜,嘴裡嘶吼一聲,整個人若離弦之箭沖我撲來。

  我将媚姨推向了一邊,假意閃身迎上前。

  對方見狀大喜,飛躍腿沖我當頭劈下。

  瞬間。

  我身軀往旁邊挪動,步伐若鬼魅一般閃到他身後,還未待他反應過來,反腳朝他後背一踹,被踹的力量加上他本來狂奔速度,互相一疊加,這貨嗷一聲叫喚,趔趄了幾步,收不住勢頭,一個跟頭直接翻下了浴池。

  半招。

  對方連我人都沒碰到。

  現場頓時死一般沉寂。

  大鼻蟲瞪大了一雙牛眼,瞅了瞅我,又望了幾眼在浴池裡的撲騰哥。

  “艹!特麼的上個能打的,不嫌丢人嗎?!”

  一位瘦的像竹竿之人閃了出來,快步來到我面前,他倒沒第一時間動手,嘴裡先大聲“呀”一句叫喚,雙掌呈爪,先打了一套蛇拳預熱。

  還沒待對方一套蛇拳打完。

  我手已拎住他的衣領子,反肘一砸,擡腳幾個連踹。

  蛇拳哥人躺在了地上,一手捂兇,一手指着我。

  “你……”

  慢拉架子快打拳,這話沒錯。

  可我從來沒見過像蛇拳哥拉架子如此慢的,明王也不敢這樣在我面前得瑟。

  大鼻蟲瞠目結舌,反應過來之後,竟然擡手狠抽了自己幾個大耳刮子。

  “挑拿星!你們特麼是字頭馬,不是馬戲團的馬,玩什麼?!拿家夥上去砍啊!!!”

  “啪、啪、啪!”

  他抽得自己的臉頰發紅,頭發甩動,簡直要氣瘋了。

  此話一出。

  一位家夥拎出了西瓜刀,二話不說,當頭就向我劈來。

  可以!

  這人步伐沉穩、刀風淩厲、攻守綿密,應該有多年橫刀基礎。

  我等得就是這種人,他傷不了我,又可以讓我拖住時間,開始假裝慌張,進行表演。

  最開始,大鼻蟲見我節節後退,臉露喜色,一副伯樂見到千裡馬的神情,可十幾招之後,這貨見手下輪刀對付赤手空拳的我還總不得手,變得不耐煩起來,狂抽幾口雪茄。

  橫刀哥急攻不下,心态也變得焦躁了。

  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家夥為了上位,竟然玩了無比狠毒的陰招,一刀劈向了旁邊目瞪口呆的媚姨,打算乘我動手救人之際,再來反斬我。

  我勃然大怒,一記猛拳朝他頭部攻去,橫刀哥大喜,反刀狠劈我的手,我手松肩下沉,陡然彎繞上扣,爪子瞬間叼住了他手腕。

  “咔嚓!”

  他手腕頓時脫臼。

  刀掉在了地上。

  我再一拎他的頭發,拽着他往牆上狠撞。

  “砰!砰!砰!”

  三聲響動過後。

  橫刀哥額頭溢皿,抱着頭在地面嚎叫滾動。

  大鼻蟲徹底懵了,從太師椅上起身,擡腳狠踹了一下椅子。

  “曬尼瑪個屌馬!老子變态了,一起上去弄他!”

  衆人一窩蜂沖我湧來。

  卧槽!

  大鼻蟲不要臉了!

  我緊急撿起了地面的刀,将媚姨護在身後,迅疾後退靠牆。

  就在此刻。

  門外突然沖進來了一個人,神情慌張萬分。

  “大家等一等!”

  衆人都停了下來,轉頭望向這家夥。

  他拿着手機,快步走到了大鼻蟲的面前,低聲說道:“蟲哥,黎刺頭讓你接電話……”

  大鼻蟲整個人呈癫狂狀,呲牙咧嘴咆哮。

  “老子在做事啊!你眼盲?!閻王老子的電話也特麼滾一邊去--你剛才說誰?!”

  下屬爛着一張臉。

  “黎刺頭!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他好像是專為這撲街打過來的,蟲哥你不接不合适啊。”

  大鼻蟲聞言,臉上肌肉抽動了幾下,強壓内心狂怒,招了一招手。

  下屬将摁住話筒的手擡開,把手機遞給了大鼻蟲。

  大鼻蟲接過電話,像川劇變臉一樣笑了。

  “探長,我大鼻蟲啊,有什麼吩咐啦?”

  電話聲音很大。

  話筒裡傳來黎沫鋒嚴厲而憤怒的音調。

  “大鼻蟲!我最近沒空騰出手來清水灣收拾你,你當我死了麼?!我警告過你的,好好經營你的破台球廳,别玩七八十年代字頭那一套,現在是九十年代啊,你真當自己在混城寨?!”

  “探長這是講哪裡話,我一直守法交稅的嘛。”

  “守法交稅?!我聽說你好犀利的,放貸逼人出馬,現在還敢拿刀斬人啊,你識不識得他是誰?!”

  話筒的聲音太大,可能震得大鼻蟲耳膜發鼓,他将電話微微拿離了耳旁,轉頭瞅了我一眼,咽了一口唾沫。

  “誰呀?”

  “你幾時有權利來反問我?你要是眼盲耳瞎,動他一根手指頭試一試看呐!白癡!”

  “探長不要生氣啦,我就是讓人跟他讨教身手切磋而已,他不僅沒受一丁點傷,還把我的人撂翻好幾個。那什麼……我聽說探長最近好英勇,破了一樁古董大案,馬上要升職加薪了。明天晚上,我組一個局,叫潘sir約上你,一起到灣仔吃刺青海龍,賞一個臉喽?”

  電話那頭傳來黎沫鋒的笑聲。

  “你拿潘sir來壓我啊?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最近是不是老打不通潘sir電話,廉政公署已經對他立案監視居住了,他手上的職責暫時我全權代管啊!這一餐刺青海龍,等潘sir有機會出來,我來請你食好不好啊?”

  嘟嘟兩聲。

  黎沫鋒将電話給挂了。

  大鼻蟲整個人如遭雷劈,怔在原地,目光呆滞,手中的電話沒拿穩,掉在了地上。

  見他半晌不吭聲。

  一位下屬問:“蟲哥,這小子還斬不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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