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說的正如楚凡猜的那般,隻是有些受涼又勞累過度,好生休養一番就好。
大夫寫了藥方,楚凡便讓大夫也給白禹塵把脈。
别以為她沒聞出來,白禹塵身上可是有一股很淡的皿腥味兒的。
之前還能說是别人的,但現在洗了澡還有,那就隻能是白禹塵自己的了。
白禹塵一下就緊張起來,“我,我沒事,不用看大夫。”
楚凡抱臂,靜靜地看着白禹塵。
少年,你說這謊話的時候能不能先把臉上的慌張收一收?
在楚凡的注視下,白禹塵敗下了陣來,也老老實實坐在一邊讓大夫把脈。
大夫:“……”
一個是看,兩個也是看,大夫很幹脆的又坐了下去。
隻是一會,大夫的面色就凝重起來。
眼前少年的情況的确比旁邊小姑娘的情況要嚴重一些。
不僅有些受寒了,内傷也沒好全,身上估計還有傷口。
氣皿不足勞累過度。
大夫又寫了一張藥方。
藥抓回來煎好可以喝已經是半個時辰後的事了,楚凡和白禹塵一起坐在偏廳的毛絨地毯上,屋子四角都點上了火盆,暖烘烘的。
白禹塵倒是讓楚凡去床上睡覺,但楚凡不肯,用她的話說就是。
萬一一會我沒看着,你不喝藥怎麼辦?怎麼能我一個人受苦呢?
白禹塵哭笑不得,保證自己會乖乖喝藥讓楚凡去床上睡。
楚凡就靜靜地看着白禹塵,不高興地嘟囔道:“剛才若不是我讓大夫給你把脈,你會看大夫嗎?”
一句話堵得白禹塵啞口無言。
楚凡枕着少年修長的腿還小聲嘟囔,“這就是你不誠信的後果,以後你可不許再瞞我了,哈……”
話音剛落楚凡就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枕着少年的腿就睡了過去。
白禹塵無奈一笑,大手輕輕撫上小姑娘的臉頰,輕聲低語,“不瞞你,我以後都不瞞你了,你可是火眼金睛,我哪裡瞞得住。”
少年說完,抿唇又笑了一下,拉過一旁的大氅将楚凡的小身子都蓋了起來。
不知不覺,少年也睡了過去。
言和和淡綠一起端藥進來的時候就發覺兩人躺在地上,白禹塵枕着自己的手臂,身上什麼也沒蓋,楚凡靠着白禹塵的腿,身上嚴嚴實實裹着一件大氅,兩個人都睡得很沉。
沉到他們兩人推門進來,地上的兩人都沒有一點反應。
淺紫和言和對視一眼,兩人放下藥碗,淺紫就脫了鞋,輕手輕腳地走上前。
“姑娘,姑娘,起來喝藥了?”
淺紫喊了好幾聲,楚凡都沒什麼反應,整張小臉都埋在了大氅裡。
“冷,好冷。”
楚凡咕哝的聲音太小,淺紫沒聽見,不由湊近了一些,“姑娘,你說什麼?藥熬好了,姑娘起來喝藥了。”
淺紫小心伸手将楚凡的大氅拉開一些,卻發現楚凡的小臉有些紅,淺紫感覺有些不太好,立馬将手覆上楚凡的額頭卻發現楚凡的額頭竟是有些燙手。
“啊,我家少爺發燒了!”
另一邊,等不及淺紫叫人自己沖過來的言和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