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正如張玉珍預想得那樣,水燕越是争辯,萬千柏越是覺得她在狡辯污蔑張玉珍。
這賤婢,在他跟前都如此的不将自己的主子放在眼裡,張口便是污蔑之言,可見她平時裡會有多嚣張跋扈。
一個賤婢,竟是比主子派頭還足,這種人的污蔑之言,他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會信!
還說什麼這茶盞就是張姨娘心情不好自己摔碎的?什麼張姨娘受傷是她自己突然撞上來的?什麼張姨娘就是個僞善之人?
通通都是狗屁!
沒見他的可人兒都到了這會隻是默默垂淚還替這賤婢說好話。
他沒來的這些日子,他的可人兒可是被人欺負慘了。
“來人,把這賤婢拖出去,先杖責二十大闆,然後再把人發賣了!”
“不,不要,老爺,求求你,不要,奴婢說得都是實話,絕無半句虛言啊老爺,老爺明鑒啊老爺!”
萬千柏的眉頭擰得更深了,這話是什麼意思,說他沒聽她言便不是明鑒,便是個昏庸無能之人嗎?
“把這賤婢的嘴堵上給我托下去,重重的打!”
張玉珍眼中有冷拿你快速劃過,有老爺這句話,這個小蹄子肯定就活不成了。
萬千柏回身,溫柔又愧疚的将張玉珍摟在懷中,“這段時間,讓你受苦了。”
張玉珍柔若無骨的靠在萬千柏懷裡,含着淚搖頭道:“是妾身的哥哥做錯了事,險些給老爺惹了麻煩,老爺冷落妾身都是應該的,妾身在這府上,好吃好在的,何來受苦之言。”
張玉珍這番話,聽在萬千柏耳中,自是更多了兩分心疼和憐惜。
“好了好了,都是老爺不好,讓你受了委屈,你這手怎麼樣了?我這就讓人傳個大夫來看看?”
萬千柏說着看向張玉珍的手,心下有些埋怨自個,剛才都光顧着生氣了,竟是沒有第一時間讓人去請大夫來。
“老爺,不用請大夫了,妾身沒什麼大礙。”
“胡說,都還流皿呢,怎會沒有大礙。”
好在跟着萬千柏來的小厮早已激靈的去找了大夫,兩人還沒說兩句話,大夫就來了。
一番包紮上藥,張玉珍雖沒叫喚出聲,但那眼淚汪汪,咬牙強忍的柔弱模樣最是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尤其是取手帕的時候,皿液讓傷口和手帕黏在了一起,大夫隻得小心的一點點将手帕取下來,饒是這樣,張玉珍也是疼得頻頻蹙眉,眼淚欲落不落的,無端讓大夫受了萬千柏一番責罵。
待到屋子裡的人都退了出去,萬千柏忙将佳人攬入懷中,“好了好了,沒事了,大夫說你這傷口不深,養上一些時日便能好全。日後有本老爺護着你,誰都不敢再傷你。”
張玉珍眼中劃過一抹極濃的譏笑,開口的聲音卻是另一番模樣,“妾身自然是相信老爺的,前段時間是妾身的哥哥不好,給老爺惹了禍事,哥哥也已經受到處罰了,還請老爺爺消消氣,便莫跟哥哥一般計較了。”
佳人的柔胰一下一下給他順着後背,萬千柏這會哪還有什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