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金蛋聽不懂什麼機靈生氣不生氣的,但楚波那一句憨包子他聽懂了。
“三弟,他說我罵他。”楚康像是聽見什麼驚奇的事一樣。
田金蛋揮着拳頭:“你敢罵我,我打死你!”
楚康:“我以為你這麼蠢會聽不懂的。”
鄧氏:“……”
田金蛋:“……”
“啊啊啊啊!”田金蛋大叫着拳頭就朝着楚康揮了過來,楚康頭一偏就避開了,順手一抓就将田金蛋的手腕給捉住了,那麼一用力,嚣張的田金蛋登時疼得哇哇大叫,哭爹喊娘的嚎了起來。
楚康:“……”
就這種玩意兒還敢肖想他二姐,換做大熊哥來,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人給按扁。
鄧氏吓得肝膽都險些蹦出來:“哎喲,這是做什麼?快放手,你快放手。”
杜氏剛沖過來呢就瞧見鄧氏舉着手要去打楚康,杜氏怒目圓瞪:“狗東西,你好大的狗膽竟敢來我家打我兒子!”
杜氏二話不說沖上去就捉住了鄧氏還沒落下來的那隻手。
“嗷!!!!”鄧氏一聲慘叫劃破天際。
“你放開我娘。”田銀蛋要沖上來幫忙,楚寒和楚波兩人沖上去将田銀蛋按得死緊。
場面一下就亂了起來。
蔣氏瞧着鄧氏連帶着兩個寶貝孫子被人揍,一口怒氣就蹿到了嗓子眼兒。
“你,你們!”
“田慧!你,你們還想殺人不成!”
田氏被蔣氏這一聲吼得從驚愣中回過神來,迎上蔣氏的眼睛。
田氏腦海中不由浮現出她幼時被蔣氏磋磨的畫面,要是楚凡嫁到田家,就得如同她一樣被人當牲口使喚還不算,還要整日餓肚子的場景,田氏心頭的那口氣一下就沖到了頭頂。
“殺人?誰要殺人了,後娘莫不是老眼昏花看錯了,他們不能還好好的能喘氣兒,這怎麼就叫殺人了。”
“你!”蔣氏手指指着田氏,被田氏一而再再而三的頂撞,蔣氏本來就沒打算怎麼壓抑的脾氣徹底爆發了,“田慧,你想造反了你,老娘不管教你,你就皮癢了是不是?看老娘今兒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親家母這手未免也伸得太長了,嫁到我們家的媳婦,要怎麼教,該怎麼教,哪還用娘家的後娘來教?”
老太太帶着楚凡走來,沉聲打斷了蔣氏的話,老太太這話可沒給蔣氏留一點臉面,蔣氏一時又氣又尴尬的,老臉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但蔣氏的厚臉皮,經過這麼多年的打磨抛光,已非常人能比,蔣氏很快又調整好了面部表情。
“哎喲,是親家母來了,慧娘嫁過來,我都還沒機會得見親家母,這要是在外面遇上,不知道的還以為親家母是慧娘的姐姐呢,親家母,你這長得可真年輕,一看就是那有福氣的人,哪像我,就是那操勞的命兒。”
蔣氏下意識忽略了老太太口中的那句後娘,變臉似的親親熱熱的上前跟老太太寒暄奉承。
哪個女人不喜歡聽别人誇自己年輕,蔣氏自認自己拿準了人心,便笑嘻嘻地看向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