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音朝她點了點頭:我是來探陳老師的。”
不記得自己姐姐的學生裡面有當軍人的。陳玉敏回了頭去看陳老師。
陳老師躺在chuáng上坐起半身,是打沈佳音一進門馬上認了出來,沖沈佳音招着手說:佳音,快過來!”
姚爺隻覺身邊的人影一晃,好像有特異功能,閃電般的速度到了陳老師chuáng邊。這會兒,沈佳音在陳老師面前,和在沈奶奶面前一樣,隻是個孩子。
佳音,你穿軍裝真好看,真好看!”陳老師直誇。
沈佳音将水果放到了chuáng頭桌上,避免不了被誇的羞澀,趕忙轉了話題,問:老師的腳怎麼樣了?”
陳老師看着她一雙眼睛好像小鹿子般gān淨純粹,唇角慢慢拉開一抹滿足的笑:沒事。看到你這麼有出息,更沒事了。”
才不是沒事呢。”陳玉敏走上來說。既然真是自己姐姐的學生,而且看起來派頭挺大,陳玉敏認為沈佳音應該為陳老師的傷出點力。
不用陳玉敏說,沈佳宜來的路上一直都這麼想。她讓陳玉敏向這裡的醫生借來陳老師的檢查報告。
姚爺拿起幾張X光片,放在燈光下對比着看。
他是什麼人?”陳玉敏湊近沈佳音耳邊問。
感覺到陳老師同樣帶着疑問看着自己,經曆了一天的事以及和尤二姐的談話後,沈佳音突然覺得心裡某處放開了,說:他是我未婚夫。”
哈哈。”陳老師率先開心的,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哎呀,老了,我真老了。看我當年教的學生,現在都是要結婚生孩子了。”
姐,你以後可以再幫她帶她的小孩。”陳玉敏跟着湊個趣,侃了下她們師徒,如果她小孩敢在你班上鬧脾氣,你就和學生說,知道你媽是我當年什麼人嗎?”
陳老師本是笑,笑着笑着,是看見自己裹着紗布腫脹的腳,一聲歎氣。如果這腳不能好,再也不用教書了。
一邊看片子,一邊聽她們幾個說話。姚爺若有沉思,回頭時,已是帶着微笑,對陳老師說:我看問題不大。”
真的不大?”陳玉敏代自己姐姐問。
有兩種方法,一是開刀,加固鐵闆,那會長得快一點。另一種方法,等骨頭它自己慢慢長好。”
開刀?”陳玉敏皺皺眉,别說陳老師願意不願意,他們家人是不敢讓陳老師冒這個險的,在這種小縣城的醫院做這種手術——”
雖說這不是很大的手術,但是,像這種縣城醫院,而且規模很小的醫院。姚爺心裡也明白。除非上面來了個什麼專家團到這裡做支援。不然恐怕這裡自己的醫生都不敢做。麻醉都是個大問題。
隻能去城裡了。”陳玉敏跺了下腳,惱道,可好。我姐姐這回又要花錢又要受刀子的罪。那些肇事的,到現在都沒有一個來賠禮道歉!”
話說,陳老師這腳是怎麼搞到的?
就她班上那幾個孩子。有個帶頭的。”陳玉敏沒顧着陳老師的眼色,一肚子吐水沖沈佳音吐,先是騙我姐不見人了。等我姐去找人的時候,故意弄了個坑,還在後面故意喊了我姐一聲,讓我姐被驚倒的時候踩了個空。醫生說幸運,那坑再深一點,我姐跌下去撞到頭的話,這條命恐怕都要沒了。”
這麼頑皮的學生?”姚爺都吃驚地問。
是。那個叫沈曉貴的,早就哪個老師都不敢要了。我姐不知念在什麼份上收了他。”
沈佳音的臉煞然一變。
陳玉敏這會兒想起什麼:對哦,他和你一樣姓沈。”
陳老師看不下去了,沖學生說:佳音,你幫我去打壺水吧。”
知道陳老師這是在幫自己解困,沈佳音提起水壺往外走。姚爺跟在她後面。等關了門,陳老師開始刮自己妹妹了:我告訴你,你等會兒可不準把火遷怒到佳音頭上。她和沈曉貴那家人完全不一樣。她小時候,她三嬸沒少過欺負她。這孩子已經夠讓人心疼了。”
姚爺跟在她後頭,心裡同時在想着另一個問題。說真,沈曉貴這個害陳老師的舉動,和當年害佳音的陌生人一模一樣。看來,這個許秀琴是兇手的可能性占到了百分之**十。
快到打熱水的地方,怕她燙着,姚爺搶過她手裡的水壺,說:你先去外面等我。”